皇太极说了半天才想起自己来找哲哲的正事,忙肃起表情说道:“刚才大夫来和我禀报,说乌拉那拉氏得的病怕是要传染了,爷已经让人把她的院子隔离了起来,她院子里的奴才也被禁在那里,院子外也是让人把守着,你让这后院的人这段时间不要乱走!”
哲哲适时的表现了自己的惊讶,拿帕子捂着自己微微张开的小嘴,说道:“这是怎么说的,前儿不是还好好的,爷放心,妾身一定安顿好其他人,爷怕是还要和豪格说一声呢!”
皇太极不在意的说道:“你告知他就好,爷现在让其他人好好的给乌拉那拉氏的院子消消毒,大夫还给我配了些药,你等会儿让人抄一份儿,让府里的人都喝了,以防万一。”
哲哲点头说道:“妾身知道了,爷也要注意些,莫要太劳累了,身子一累,也容易得病。”
皇太极点点头,说道:“爷知道了,你也要多注意些硕塞,孩子小更容易传染,爷明天还要和阿玛禀报呢。”
待皇太极走后,哲哲才笑了起来,她当然知道乌拉那拉氏得的是什么病,根本没有什么传染性,那可是自己让人下的毒,却说那天乌云拿走的两瓶子药,一瓶是让人全身瘙痒难耐,一瓶则是让人全身起红疹的药,这两种看似不毒,可是两者一结合就不可谓不毒了,当红疹起来后,再加上瘙痒,乌拉那拉氏怎么可能不挠的,挠的厉害了就会破皮化脓,这样慢慢的周而复始,是个人都得给折磨疯了。
哲哲不会让乌拉那拉氏那么简单的死了,她要让她慢慢的被折磨死了!敢把手伸到自己孩子的屋里,就要做好自己对付她的觉悟。
再说乌拉那拉氏这边,自从洛格死后,其实乌拉那拉氏有些魔怔了,毕竟看着自己的孩子吃了自己的□□而死,不管再咱们安慰是奸人所害,乌拉那拉氏还是觉得心中不安。
后来哲哲有孕后,乌拉那拉氏一直觉得那就是自己的洛格投胎到了哲哲的肚子里,虽然可惜不是自己的肚子,可是乌拉那拉氏已经开始怎么谋划才能让哲哲肚子里的孩子变成自己的。
但是这件事情真的很难,若是福晋想要样侍妾的孩子那是轻易的很,可是侍妾养福晋的孩子拿便难了,自颜扎氏和叶赫那拉氏死后,乌拉那拉氏就知道哲哲不是个好相予的,自己以前没少和福晋斗,当然知道这件事情不会轻易过去。
那自己就需要给福晋安一个不贤的名声,然后再加一个不慈,等自己成了侧福晋,那福晋肚子里的孩子就是自己的了,可是想象终归是想象,叶赫那拉氏是个不顶用的,居然没让福晋折损在产房里,乌拉那拉氏只能转战别处。
当看到马喀塔的时候,乌拉那拉氏就觉得自己有了灵感,乌拉那拉氏一直很厌恶马喀塔,没错,就是厌恶,身为女儿身居然比自己的儿子还要受宠,这让乌拉那拉氏怎么能喜欢的起来,她只想让马喀塔赶紧死了才好,省的夺了自己儿子的宠爱。
于是,自认为很聪明的乌拉那拉氏就想到了一箭双雕的计划,杏花就这么入了乌拉那拉氏的眼,乌拉那拉氏在第一次见杏花的时候就知道这是个有野心的丫头,可惜就是脑子并不怎么好,于是乌拉那拉氏挑唆利诱,终究把杏花给拉了过来,杏花这个奴才虽然没有什么脑子,可是胆子却很大,乌拉那拉氏让她把烛台推倒在马喀塔的身上,她居然都没有一丝的害怕,反而有些许的兴奋,乌拉那拉氏看到杏花这个样子,她知道,这次事情过后,杏花是绝对不能留的。
乌拉那拉氏想的很简单,马喀塔经此一遭,贝勒爷怎么也得迁怒到福晋的身上,毕竟是福晋管理不善,然后等自己上位后,再做些手脚,贝勒爷为了府里的唯一的嫡子,也会把硕塞放在自己这里,毕竟福晋可是有那些个“好名声”的,可惜人算不如天算。
乌拉那拉氏没想到,杏花那个奴婢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这么简单的事情居然没有成功,乌拉那拉氏让人打探了半天的消息,也只是打听到了杏花因为马喀塔的受伤,被撵出府了。
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乌拉那拉氏心中一松,出府了就好,要是被逮住了,那自己也完了。
乌拉那拉氏又开始想别的计策,一山不容二虎,她必须要把福晋给斗下来才能安全,可是在第二天,乌拉那拉氏发现自己居然起了一身的红疹,叫来了大夫,大夫到是诊了许久的脉,给自己开了些药膏说是无事就走了,乌拉那拉氏也以为会没事,可是没一会儿自己屋子就被圈了起来,院子的奴才也被限制不能出门,到这时乌拉那拉氏也明白了,自己这是被隔离了!
想到这里,乌拉那拉氏瘫在了地上,怎么会这样?这个问题一直萦绕在乌拉那拉氏心里,她不明白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自己为什么会染上这未知的病,可是乌拉那拉氏知道自己完了,就算自己好了,也不会有任何盼头了,更何况这好得了还是好不了还得另说,直到乌拉那拉氏在桌子上发现一张纸条后,她才知道自己被人算计了!
字条就一句话,要儿子活你就死!多么简洁的一句话,乌拉那拉氏从一开始的癫狂到现在的冷静,她想了很多,最终她发现,也许杏花就是留给自己的一个陷阱,要不然铁通一般的福晋院子,怎么能有这个一个空子!
想开后,乌拉那拉氏开始狂笑了起来,直到哽咽代替了笑声,乌拉那拉氏为了儿子愿意争上位,同时也会为了儿子死!
果然,第二天,乌拉那拉氏院子里就传来了惨叫声,外面看守的人进去一看,乌拉那拉氏竟然在屋子里自裁了!这些奴才也知道事情紧急,赶忙跑去告知了皇太极,皇太极听后一顿,只是吩咐让人火葬了!
人死如灯灭,这句话说的很是,自乌拉那拉氏死后,贝勒府好像就没这么一个人似的,哲哲不无嘲讽的想到,也许现在记着乌拉那拉氏的只有她的儿子豪格吧。
娜仁拿着新进的缎子进屋后就看到哲哲靠窗做着,有些责怪的说道:“福晋,怎么坐在窗边儿了,要是受凉了生病可怎么好!”
哲哲笑道:“哪有那么同意生病的,只不过屋子里有些闷,想要透透气而已。”
娜仁不依的说道:“凡是总有个万一,福晋也该放宽心了,这后院里咱们也把持住了,还怕什么!那些不安分的都被除了,这府里现在也就是主子和小主子们最尊贵了!”
哲哲摇头笑道:“你想的太容易了,现在我只是把她们都压制住了,以后她们还是会斗,这后院里,怎么可能安静的了?”
娜仁叹了口气说道:“那福晋您得多受累啊!”
哲哲笑道:“娜仁,你且记住一句话,那便是凡是都是有失便有得,我想要有尊贵的低位,那便要劳心劳力,求的是这些,便没有什么可抱怨的了!”
娜仁听后,摇摇头,把缎子放下后说道:“这些奴婢不懂,奴婢只知道,福晋让奴婢干什么,奴婢就干什么,哪有那么多理由。”
哲哲被娜仁这句质朴的话给逗笑了,“你这句话说的很是好,要是那些个奴才都知道这个理儿,我也不会那么累了!”
正要说什么的时候,就看到纳喇氏身边的柳行来到了自己的门口,哲哲使了个眼色给娜仁,娜仁就端着笑脸出去了,没一会儿娜仁领着柳行进屋,哲哲笑道:“可是你家主子找我有事?”
柳行屈膝行礼说道:“给福晋请安,今儿个主子身体不适,就请了大夫过来诊脉,大夫诊过后,说是已经有两个月的身孕了!”
哲哲听后高兴的说道:“这是大喜啊,爷的子嗣一直不丰,让我可是担忧了很久呢,没想到纳喇氏妹妹居然有孕了,这可是个好彩头啊,说不准这爷的孩子如雨后春笋般都冒了出来了!娜仁,快去后面把赏拿出来,让柳行拿回去,我记得你家主子身边的柳芯死了也没补人,我就把花园里的柳宜给你家主子派过去!”
柳行接了这个差事其实内心暗暗叫苦,这主子有孕是该高兴,可是若是报告给福晋说不准自己得吃一顿挂落,可是没想到福晋居然比自己主子还高兴,顶着一脸问号,拿着赏赐带着人就回去了。
哲哲也忙让人禀报给了皇太极,皇太极也只是说了声知道了就没信儿了,纳喇氏本来还热乎乎的心就被皇太极浇了个透心凉,本以为皇太极会高兴的来看自己,结果只是冷淡的一声知道了,有些悲苦的摸着自己的肚子,看来自己以后真的只能靠自己的孩子渡日了!
到不是说皇太极不高兴,其实他也很高兴的,可是先有了珠玉---马喀塔和硕塞在前,皇太极也没有太大的激动,到是晚上改道去了哲哲的屋子。
哲哲本来在屋子里哄着马喀塔和硕塞玩儿,没想到晚上皇太极来了自己的屋子,哲哲心中纳闷,也不好表示出来,只是好奇的问道:“爷今儿不是该去纳喇氏妹妹的屋子里吗?妾身还没恭喜爷呢,又要添一个孩子了,这可是府中难得喜事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