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总凉了?
殷总怎么可能凉了?
那穿着白大褂的学者显然不相信, 到了这会儿他看他们的眼神瞬间就变了,既然他们不是殷司翰喊来救他们的,而他们又明显认识殷司翰, 听那口气只可能是殷司翰的敌人了!
原本跑在最前面以为等到了救援的学者顿时连连退后了好几步,他们只是手无缚鸡之力的普通人,每天最多的事情就是研究殷司翰交给他们的项目,真要碰上想要对付殷司翰势力的敌人又怎么可能有反抗的能力?
“你、你们不要乱来!我们这里什么都没有!”那学者一边后退一边告诫他们, “这里都是普通人,对我们动手你们也得不到什么好处的!还是说你们想要欺负弱小?”
沈默言没反应,段泽却是没想到这人竟然这么没骨气。
其他的学者见他这样似乎也有点看不过眼,他们在殷氏只是拿钱办事,要是赔上性命也确实不值得,毕竟他们可没有什么对殷氏誓死效忠的意思, 但这人有一句话说的没错,真要把他们杀了,对殷司翰本人也造成不了什么太大损失, 如果真的是要寻仇还是得找殷司翰本人才是。
“你们是什么人?来这里想要做什么?”不想再让那个胆小的家伙丢人现眼,人群中明显有着说话分量的一位年长者走了出来。
经过刚刚那场小小闹剧换来了一个有对话价值的对象, 沈默言觉得还是挺有效率的, 他直接表明了来意:“我们是想来拿那把权杖,殷司翰把他放在了这里所以我们就找来了。”
他说的相当简短, 甚至这其中忽略了太多应该做出解释的内容。
但在那位年长者的耳里,这些话里蕴含的意义却并不简单。
只要是在这里的殷氏集团的人都知道那把权杖代表着什么,他们可以说是最清楚那把权杖力量的人, 寻找出使用的方法并且连接上这个世界,导致变成现在这种局面的人本质上来说就是他们。
同时他们也知道,殷司翰对于这把权杖到底有多么重视, 除了他们这些需要进行研究的人之外,根本就不会让另外的人知晓,就连他们也必须签署保密协议。
那么为什么眼前的这个人会知道?
很快就有人解开了他的困惑,有一个年轻的研究人员指着沈默言惊呼道:“你是那个时候!殷总带进研究所的那个男人!”
他这么一说,于是很多人就都认了出来,但也有许多当时不在场的人露出了迷茫的神情。
年长者当时也属于不在场的人之一,但他回想起来也确实记得曾经有人和他提过,殷司翰想要让一个完全陌生的年轻男人加入他们项目的研究,当时几乎所有人都是反对的,可在那个男人来了一会儿之后,当天他们的态度就变了。
可因为这件事后面就因为时间发生的突然变化而没了下文,所有人都专注着在这个世界挣扎生存,于是渐渐的也就没有太多人记得了,现在被一提起,于是记忆就被翻了出来。
“你是殷司翰派来这里的吗?”年长的学者问道。
既然殷司翰将他带进过位于现代的研究所,应该就等于是认同了这个男人是值得信赖的自己人,而对方知道这里的位置,更是变相证明他们与殷司翰的交好,要不然殷司翰也不会将这里的坐标告诉他。
可这样一来,他们之前说的殷司翰凉了,又是什么意思?
虽然或许在殷氏常年研究各种乱七八糟的东西老糊涂了,但他还不至于分辨不出人说话口气时的立场倾向,这两个人实在不像是殷氏的人。
“殷司翰已经被白兔国王关起来了,现在自身难保,去找他要东西太耽误时间,我们就直接来拿了。”老学者胡思乱想了一堆,却没料到沈默言压根没打算在他们面前掩饰,他直白的道,“那把权杖在哪里?”
“殷司翰被关起来了是怎么一回事!?”
一时间现场极为热闹,原本他们就因为这个世界发生的奇怪现象手足无措,现在又听闻在这个世界唯一能保证他们安全的人被关起来了,可能根本没办法或者说不可能来救他们,这群平日里再聪明的人也不由的慌了阵脚。
“我就知道!那家伙虽然混的还不错,但是也不是和咱们一样是个外来者,就不该相信他真的不会翻车!”
“你冷静一点,殷总怎么说也在这里站稳了脚跟,要不然哪里来的资金和人力创建这里?甚至还为了保证这里安全在这里配备了圣晶,他怎么可能说倒就倒?”
两边瞬间就有了不同的声音。
只是他们决口不提将权杖交出来的事情,只有为首的老学者知道这个问题逃不过去,他沉思了一会说道:“不管你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权杖恐怕不能交给你。”
他们到现在还在帮助殷司翰,除了是想要保证自己在这个世界的安全之外,还有一个原因就是权杖是他们能够回到原来世界的唯一可能,假如将这把权杖交给其他人,那么他们就会永远失去开启回家大门的钥匙,这是绝对不能接受的。
“没关系。”沈默言好脾气的笑了笑,“我们没有准备得到你们的允许,只是礼貌性的提前打招呼罢了。”
此话一出,那群原本还在争执不休的学者还有面前的老学者均神情一变,显然对他的发言一时半会儿没有反应过来。
眼看着这个陌生的男人已经抬起脚步向着他们的屋子走去,所有人的表情都惊慌了起来,因为他们把权杖就放在了那里!
地面发生震动的时候他们正在底下进行着手杖的研究工作,在发现轻微震动的时候,他们就已经提前将资料和手杖撤离到了地面,这是作为研究人员的他们最基本的危机意识,而在他们转移了一半东西之后,洞穴就崩塌了,剩下的资料全数埋在了里面,包括许多实验器材。
这个男人既然找到了这里,那么就应该知道殷司翰在这里建立了地下研究所。
“等等,不是我们不想把手杖给你,只是那东西已经被埋在了地下的研究所,依靠人力根本挖不出来的!”有人试图用语言阻止,但是没有起到任何作用。
很显然这个人明确的知道东西被放在了那里,他走的方向,正是放着权杖的屋子,而非其他任何一间。
该死的,他是怎么知道的!?
在沈默言的脚步要踏上台阶的那一刻,众人终于放弃了心里的那么一点侥幸,开始试图用人力将他控制住,但所有人还没来得及一拥而上,空气中瞬间有一股巨大的压迫感直直的压在他们的身上,那种直面自己弱小的战栗感和心脏都仿佛要被挤爆的威慑力让极大部分的人瞬间跪倒在了地上。
一时间站着的竟然只剩下已经先一步推开门进去了的段泽,还有落后一步连头都没有回的沈默言。
老学者懵逼的站着,他也是没有感受到任何特殊情况的人,他茫然的看着周围的同僚全都痛苦的跪在地上,奋力的用手臂支撑着身体,而自己却半点事都没有。
在异世界待的时间也已经不短了,老学者不至于分辨不出这是来自于远远高于他们的高阶力量施加下的绝对压制,他没有受到影响只能说明对方刻意放过了他,因为什么?或许是因为他的年纪太大,真遭这么一下可能直接就没了。
老学者叹了口气,又忍不住唏嘘,光是这一点这两人的品性与那殷氏的太子之间高下立判,想来他们要得到那把权杖或许确实有着什么理由,只是丝毫不做出解释的行为却又强硬霸道,也不知道这权杖落在他们手里究竟是好是坏。
可有一点能够确定的就是,对于这个结果他们无能为力,绝对力量上的压制在这个世界就意味着全部。
难不成就真的要将这条老命交代在这无亲无故的世界了吗?只可惜了这些孩子,那么年轻就要遇到这样的事情。
如果有可能,还是想要在自己熟悉的土地上最后看一眼那蓝天白云。
老学者仰头看了看割裂的天空,慢吞吞的从收纳袋里取出一个垫子在一旁的石头上坐下,他看着身边显得十分痛苦的年轻人,劝道:“……干脆趴着能舒服点。”
年轻学者:“不是,地面在震,趴着硌得慌。”
位面权杖被他们保护的非常好,安置在一个长条的盒子里,盒子里面也都是柔软的垫料,显然是怕哪里不小心磕碰坏了。
沈默言能感知到权杖的位置也是因为他与指针之间产生了联系,位面权杖与那把时空指针极为相似,甚至看起来像是同一种根源的产物,在他接近权杖的同时,指针便发出了感应。
白昀能给指针充能,那么理论上应该也可以给这把手杖填充足够使用的能量,问题就在于修复了。
和原著剧情里的发展不同,沈默言想要做的是将这两个世界完全分开,而不是像原剧情那样将两个世界合并,并且他要这把手杖还有着其他的用途,所以一把破损的手杖必然无法承担这样的作用。
于是问题就出在要怎么修复了。
这时段泽却提出了一个想法:“既然白昀能给指针充能,也就是说白昀和指针的力量同属一个体系,那么能储存指针能力的圣晶是不是也可以作为同一体系下起到收纳作用的一种下位替代品?它能作为材料修复权杖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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