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樱不好意思地笑笑说:“那叫什么风华绝代了?不过是大家捧场罢了!唉,刚刚我也是很害怕的。”说完作出一脸惊恐的样子。
顾宁烟笑了笑,转身走了。心里却又不由地揪了起来,这个司马樱绝对不简单,就冲她刚刚在台上的表现,换作自己也未必能做到如此淡定,可她却做到了,完全没有一丝慌张。只是不知道她是什么来路,是敌还是友呢?
来福挽起顾宁烟的手,两人往丞相府厅堂走去。
没有人注意到在台下的一个角落里,有一个男人一直默默看着今晚发生在这里的所有事情,他目光阴鸷专注,神情坚毅不拔。
见所有人都离去,旁边农夫样打扮的人低声对他道:“皇上,该回江了!”
到了丞相府厅堂门前几百米的地方,来福问道:“烟姐姐是怀疑司马樱吗?”
顾宁烟愕然看向来福道:“我表现得这么明显的吗?”
来福摇摇头道:“也不是了,只是我跟着烟姐姐久了,看你脸色猜的。”
顾宁烟一愣,心道原来我也是喜怒形于色的人嘛,唉,看来一直以来都高估了自己了,遂苦笑道:“我也不太确定,可是直觉告诉我司马樱绝对不简单,还有那个梓珞,虽然说不了话,可是行为举止绝不像一个乡下丫头!”
两人来到丞相府厅堂,刚刚那婢女立刻迎了上来,小声道:“姑娘请随我来!”原来她一直在这里等着两人。
那婢女把顾宁烟和来福带到内厅,就转身离开了。
慕容丞相和慕容潺正坐在厅里等着她,见她进来,忙指着对面的椅子示意她坐,来福则坐在顾宁烟旁边。
“今晚皇太妃没有发生什么意外,真是万幸啊!”慕容丞相惊魂未定道。虽然这服装展览不是他策划的,可是却是在他丞相府上举行的,如果皇太妃真的出了什么事,他们肯定也脱不了干系。
“丞相说的是,只是不知道江慎行追不追得上那人,要是让他跑了就真是太可惜了!”顾宁烟忿忿然道,又转头问慕容潺:“秦子规,那六个人可有招出什么来吗?”
慕容潺摇摇头叹了口气道:“他们什么也不肯说,只说自己是来看服装展览的。”
顾宁烟想了想,忽然灵机一动,对慕容潺道:“秦子规不妨试试疲劳审讯这个方法。先列出几个问题,着人轮流审问他们,不让他们睡觉,不给他们吃喝,不让他们上厕所,不停的问他们重复的问题,很快他们的心理防线就会崩溃,到时你问他们什么他们都会招的!”
银烟成为组织的杀手前经过严格残酷的训练,最后一项就是严刑逼供测试。审核官会假装成对立面的人把他们绑架过来,然之后对他们使用各种骇人听闻的酷刑,看他们会不会供出组织的秘密,经过了这一关的人就能正式加入组织成为真正的杀手了。
慕容潺和慕容丞相均愕然地看着她,奇怪她怎么会懂得怎么审讯犯人,同时又对她说的方法能否行得通表示怀疑。
慕容潺看着她道:“我们用了多少酷刑都不起作用,这样又怎么会有效果呢?”
顾宁烟笑道:“试试就知道了,你们相信我,他们很快就会全招的!”说完狡黠一笑。
慕容丞相迟疑道:“顾姑娘怎么会懂得这些事呢?”
顾宁烟沉吟片刻,旋即微笑道:“我小的时候,父亲给我请过一位师傅,她教过我一些浅显功夫,还教了我一些可能你们会觉得奇怪的事物,像这样审讯犯人的方法就是她跟我说的。”
她现在撒起谎来也是眼都不眨了,只是不知道要是在现代的话能不能骗过测谎仪呢?
慕容丞相点了点头,不再说话。
这时一个仆人走了进来,禀道:“老爷,江慎行公子来了,正在外厅。”
几人闻言均大喜。
慕容丞相忙道:“快请!”
那仆人应了一声走出去,不一会领着江慎行来到内厅。
顾宁烟本来还担心他会中那人的诡计,正暗自后悔让他去追,这会见到他安全回来,顿时也放下了心,对他道:“追上那人了吗?”
“那人长得什么样?”慕容潺道,他当时在审那六个人,才错过了江慎行与那人在台上的精彩演出。
江慎行皱眉道:“就很普通的一个二十来岁的年轻人吧!没什么特别的!”
顾宁烟忽然道:“你们没发现那人的脸上没半点血色吗?我留意到他在跟江慎行打斗的整个过程中,脸色居然没有任何变化,正常人哪会这样!平时我们跑上几步跳上几下,都会脸红耳赤,何况是当时那样激烈的打斗场面呢。”
在场的所有人都觉得有道理,可又不明白这是为什么,齐齐看着顾宁烟等着她解惑。
来福瞪大了眼睛道:“烟姐姐,你不会是想说那人是鬼吧?”说完还缩了缩身子,作惊恐状。
在场的所有人大笑,顾宁烟敲她脑袋道:“你这丫头瞎说什么!这世上哪有什么鬼神?即使有,也都是人在装神弄鬼!”
那个时代的人大多还是相信神灵的,即使不完全相信也抱着一种“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心态。现在几个人听她说得这样肯定都颇感意外,齐齐望向她,等着她的高论。
顾宁烟哪有什么高论!只不过是占了晚出生几百年的优势,学会用现代科学的眼光看待一切事物罢了。
见在场的所有人都看着自己,她不好意思道:“我只是想说,那个人是易了容的,脸上戴着人皮面具呢!”
在场的所有人这才恍然大悟,心道原来如此。
“是了,烟姐姐的易容术也是很了得的,难怪能看出来了!”来福点点头道。
“会不会是我们认识或见过的人呢?否则他为什么要容易?”慕容潺疑惑道。
“易容也可能是不想以自己的真面目示人吧!当然了,也有可能是认识的人。”顾宁烟撇撇嘴。
忽而又想起来一件事,对江慎行道:“那人会不会是司马川或是那假江尚书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