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大学生文学比赛,闻子吟独特的极具感染力的人文视角,彻底征服了这些挑剔的评委们,以强势的票数,获得了第一名。
这种比赛是不需要人亲自到场的,但是颁奖的时候还是要本人去的。
消息传回国之后,媒体迅速反应过来,这时候还只有国家掌控下的正经媒体,没有后世那些虎龙混杂的媒体。
几家国家级电视媒体和报社媒体,纷纷过来京大采访闻子吟。
毕竟这个奖项至今为止,还没有国人获得过,之前的社会环境尚且只能顾及吃吃喝喝,哪有人去参加这种比赛呢。
而且国人的文字在外国人看来总是有些别扭的,一些文字上的含蓄意思,他们也很难看懂或理解。
闻子吟经历的世界多,懂得的语言多如牛毛,因此参加比赛投稿的时候,毫不费力地用她熟练如母语的英文翻译了一遍。
通篇文章字里行间都带着宫廷式优雅的翻译文,让评委们读起来舒适极了。
有一个评委这么说道:“天啊,我竟不敢相信,z国也有如此优秀的文学创作,他们难道不是一向连话都表达不清楚吗?”
“嘿,我也听说了,中国连饭都吃不饱了,哪里还能有精力进行文学创作,体验这么美妙的事情呢!”
“这篇文章看着翻译就不像是他们国家的人写的,倒像是y国人,那浓浓的贵族强调,实在是太优美了!”
“你们都只关注这点吗,难道不觉得被这篇文章表达的思想所吸引吗,有机会我一定要认识这个有趣的人!”
“你的机会会来的,别担心兄弟,还有个颁奖典礼呢,相信这篇文章不会泯灭人群。”
“当然,我可是第一时间投了她的!”
“嘿,女士,我们可真默契,我也是!”
将镜头转回国内来。
此时闻子吟下了课,被众多媒体记者给堵在了校门口,还好这年头的人都比较矜持,身为公家媒体,也都很有素养。
闻子吟瞧着这架势,大概没法直接回去了,干脆带着记者们去了学校礼堂,这里地大空旷,还有位置招待记者坐坐。
“闻子吟同志,对于你创作的第二篇文章在伦敦举办的世界大学生文学比赛获得第一名,有什么感想?”
一名女青年记者,率先提问,神情温和,眼睛发亮,显然她对闻子吟的印象很好。
闻子吟两手交握,端正坐在中间,她身姿优雅放松,闻言微微一笑。
“我很激动也很开心,能够得到这么多人的认可,是一件美妙的事情,它将使我更加努力,是进步的源泉。”
那位女记者笑着退下,马上又有一位提问。
“请问闻子吟女士,对于你的文章在社会上引起了现象级效应,改变了许多人的行为方式,有什么想说的?”
“对我来说,文学创作,就是将自己的思想传递出去,让看到的人感受到文学的力量,给大家带来更多的正面能量,提升民众的精神需求,这就是我所想要的,目前来看,似乎还不错。”
她调皮地眨眨眼,众位记者也都心照不宣地笑了笑。对于一位名声在外才智颇高的才女,这些记者原本还担心对方心高气傲不好相处,现在看来,人家不仅才气高,情商也很高。
她在校门口碰见这些远道而来的记者,没有扭头就走,也没有敷衍了事,而是礼貌地把人请进礼堂,细心招待,显然教养颇好。
其次被采访的过程中,行为举止,言谈之间都相当放松自然,显然极为平易近人,这都让这些原本只是对她的文学感兴趣的记者,对她整个都充满了好感。
于是这些好感就化为了,在新闻上在报纸上对闻子吟大夸特夸,仿佛是天降紫薇星一般,什么都是棒棒棒,好好好,什么百年难得一见,千年难得一遇的大才女,闻子吟只看了几眼报纸,便有些好笑放了下来。
再过两天便是去伦敦领奖的时候,渠教授兴致勃勃地想陪他去,然而考虑到他的身体,闻子吟坚定的拒绝了这位老师。
现在的飞机还不是很成熟,长途飞行对老人的身体负担不小,闻子吟才不会答应这位胡来的老师。
渠教授兴致缺缺地派了他的两个助手陪着他徒弟去了。学校这次还赞助了闻子吟的出行费用,按道理这种个人性比赛和奖励是需要个人承担所需费用的,但是闻子吟这次算是为国和为学校争光了,这样的荣誉性比赛,学校自然不吝啬于那点费用。
闻父闻母一直知道闺女的优秀,他们自打闺女回来之后,每天都过得乐呵呵的,人也年轻了几岁。
闻母想着今年过完年就退下来,专心在家照顾闺女的生活,给她做好吃,养得白白胖胖的。
正是因为闺女的优秀,每天早出晚归的,还天天抱着书本不离手的,让闻母有些担忧闺女的身体,跟老伴商量着他们之中一个人退下来照顾家庭。
以前夫妻两个人都上着班,起先是得养家,后来吧,闺女没在家了之后,就怕在家胡思乱想,两个人每天上着班教着书,操心那些学生的成绩,这才不至于太过无聊。
现在闺女在身边不一样了,一切都有了盼头,生活也有滋有味,闻母就想每天做着好吃的给父女二人吃,这种满足和幸福感是无法代替的。
“吟宝,去了国外人生地不熟,跟好那两个哥哥,别到处乱跑,有啥事跟两个哥哥说,知道吗?”
今天是闻子吟带着两个老师派给她的助手,前往伦敦领奖。
闻父早上匆匆叮嘱了一番,才去了学校上课,而闻母则是跟别人调了课,儿行千里母担忧就是这样。
哪怕只去个几天,这个温柔的妇人也是万分不舍,这年头就没有几个人出过国的,闻母担忧之心完全能理解。
闻子吟安抚地抱了抱当妈的,现在她都比闻母高了小半个头了,她甜甜地弯下腰,把头蹭在母亲怀里,甜甜的撒娇。
“妈,有张哥和吴哥在呢,没事的,下了飞机就有组委会的人专门来接我们,还有什么可担心的,我保证不乱跑行了吧!”
“妈,您上次不是说脸上干燥起皮吗,听说国外稀罕的这玩意多,您想要什么,我到时候给您买来,我妈这么年轻漂亮,可要迷死爸了!”
实际上看闻子吟的样貌就知道父母长相不差,闻母也是温柔贤惠型的,又是教师的关系,气质很好。
只是这几年也是有些操劳了,到底是四十岁的妇人了,再怎么底子好,也有有些皱纹了,面色也不如以前红润。
听着闺女这么夸她,闻母也高兴,被闺女一打岔,她也觉得没什么可担忧的了,出入都有人跟着,她闺女也不傻,没那么容易丢的。
她高兴地拉着女儿探讨国外的东西,到底是个女人,对买东西的热衷超乎想象,担心闺女没钱,还回了房间,从柜子里掏了几百块出来,让她带着傍身。
闻子吟哭笑不得,她跟闻母解释了这钱在国外买不动的,她之前赚的稿费拿去银行换了外币的,得那种才能用。
再说她的稿费足够用了,让她别操这个心,安安心心在家等着她回来,听完闺女耐心的解释,闻母才放心。
“小张小吴啊,那子吟就拜托你们照顾了,她年纪小,要是不懂事的只管教她。”
两个二十来岁的大小伙子,在闻家等这母女互相道别了大半个小时,有些尴尬。
这会见闻母说话,忙不迭的地答应下来,他们算是见识了闻母的唠叨功力,哪里敢说不的。
“行了,妈,我们该走了,晚了就误了飞机了。”
这会京市就这么个机场,场地不算大,人流量也不多。
等闻子吟三人坐上飞机,已经是一个小时之后了。
张哥吴哥都不是爱说话的人,两人是渠教授身边的助手,对闻子吟也算是熟悉。
三人不说话也不见尴尬,气氛轻松,到飞机上直接闭上眼睛休养精神了,毕竟到了伦敦还得倒时差。
为了节省费用,闻子吟他们只提前一天来,第二天便要进行颁奖了,别到时没精打采的,有失风范。
毕竟出了国便是代表着这个国家的精神面貌,可不得仔细着来。
下了飞机,如之前约好的,出口有个金发蓝眼的小帅哥举着牌子,用着英文和中文上下两排写着闻子吟的名字。
他见着个黑头发黄皮肤的就扬起他那块牌子,怪逗人的。
小帅哥热情洋溢,等确认了闻子吟就是他等的人之后,还语调夸张地憋出了句中文。
“闻,您真是我见过的最有才华的女士了,真的太棒了,你的作品我认真拜读了,实在是太喜欢了!”
“哦,是吗?请恕我直言,您的中文说起来太让人难受了!”
闻子吟笑眯眯地回了句正宗伦敦腔的英语,语调优雅自然,被震惊的戴利敢说,对面那位漂亮东方女孩说的英语,甚至比他们本国大多数人都还好。
知道闹了笑话,戴利也不再耍酷,天知道他那几句呦口的中文练习了几天,实在是太难了!
“闻,你们种花人不是有句话叫做,闻名不如一见吗,我觉得这句话说得太对了,你比我想象的更加美丽富有才华,您太有魅力了,我相信伦敦会为您倾倒!”
戴利不像是个英国人,他一点也不稳重,说起话来比意大利的男人也不逊色,一堆堆的赞美,把闻子吟也逗得心情不错。
他唯一像英国人的地方大概是细致和绅士了。
戴利带着人往他停的车走去,绅士地给闻子吟开了门,手自然地放在上面,以防头撞到。
因为有两个男生随行的关系,两男生就坐了后座,闻子吟坐在副驾驶座,等他们都坐好了,戴利才上了车,他关上车门,转头看向正在系安全带的女孩。
“嘿,美丽的闻,见到你实在太高兴了,这令我激动到忘记告诉你我的全名,很抱歉这是我的不礼貌,我的名字是戴利约翰逊,这几天您在这里的行程我会负责,当然,我们会相处得很愉快的。”
闻子吟挑挑眉,“难道不是吗?戴利。”
“你说的是,闻,我真是越来越喜欢你了!”
后座的两个人懵逼地看着两人一来一往,完全听不懂,他们也是学过英语的,但是只能简单地说几句,现在这两人说得太快了,压根没听明白。
张和吴互相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见了无奈和茫然。
等到了酒店的时候,闻子吟才知道主办方还为他们提供了住宿,住的地方还算不错,是一家连锁的星级酒店,里面还有自助早晚餐,他们连出门都不用了,可以直接在酒店全应付了。
次日一早也是戴利来接的人,闻子吟笑眯眯地收下了英国帅哥送上的一朵红玫瑰,把它插在了酒店房间的花瓶里。
“感谢你,戴利,它将会为我带来好运。”
“幸运女神会眷顾你的,闻。”
两人相视一笑,短短两天,已经让他们成为接近好友的程度了,戴利是真的欣赏这个来自东方的女生,在心里古板无趣贫穷落后的种花国印象,在这位女孩身上完全刷新了他的认知,优雅有趣神秘才华横溢,这才是他新的认知。
颁奖典礼的举办地点在伦敦一所英国最好的大学,这次的大学生文学奖,不仅仅是第一名的奖励,前三名都有奖励,其次是一些优秀奖,创新奖等等一些文学创作的奖励。
第一名不仅有奖杯和徽章,更有文学基金所奖励的十万美元,算是奖励丰厚了,且有了这个履历傍身,闻子吟如果想申请一些世界知名常青藤大学研究生,也会容易很多。
这是第二个领取这个奖项的黄种人,第一个是一个日本的当代作家,现在已经名满世界,所以闻子吟不仅是第二个获得这个文学奖的亚洲人,也是第一个获得这个奖的种花人。
在经过主持这次仪式的主持人讲解下,现场泛起了一篇热烈的掌声。
评委席来参加的几个老师,目光热烈地看向那个登上中心最高台等待领奖的女孩。
他们都是一辈子醉心文学的那群人,从骨子里感性又浪漫,在被那篇“何为人”给征服了之后,都对这个二十岁不到的年轻女孩产生了极大的好感和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