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逼吧?!”
就在这时,这位山河魂帝朝着苏何的方向淡然的说了一句。
“这这?”
苏何露出一脸便秘的表情,这货又特码的能看到我?
“不太可能吧?”苏何的小心脏简直是受不了了。
“唉!”
只听那粱山河仰天叹气,自言自语的逼逼叨:
我应该把自己掩埋,与妻儿一起葬入尘埃。
我不该突然离开,不做任何安排。
一世一世的修炼,悠悠三万载。
为了那挚爱女孩,重返归来。
而你,却不复存在,我心如血海。
这结局,如何打开?
背负三万年的尘缘债,是债是孽,也是罪。
心在痛,心中的苦痛谁人能懂?
恨天捉弄,谈何成空?
我无用,不该飞入虚空,酿成后患无穷!
天地难容,我要这山河大地,皆染红!
然后,他握了握拳头,浑身的气势,就像是那山河大地一般。
……
生而为人杰,死后亦鬼雄,不脱凡尘不似仙,一入凡尘念沧田!无缘证大帝之道,终究一场梦幻化作空,一切还得从头再来!
只是,佳人逝去,香消玉损,所有的仇,所有的恨,让我粱山河的内心悲愤交加,心如刀绞,滴血成河,仿佛万把利剑在刺穿我的心肺丹田。
我粱山河恨不得立即前往钱家,杀个血流成河,闹个天翻地覆!
但眼下,只得隐忍吗?
钱家关系错综复杂,盘根交叉,动一家,牵全身,在天云市只手遮天,翻手为云!有燕京大势力支持!
论现在的粱山河,想要动,恐难!就算梁氏集团犹在,也恐其撼动根基。
单,凭借自身境界,纵然可以杀个惊天动地,鬼哭狼嚎,出心中恶气!
但,公平何来?正义何在?
更何况所有的事情,都只知道一星半点,记忆也是从那俩个人手得知的不算多,一点下落都没……
太多的遗憾,太多的不公!是自己没有安排好一切就莫名离开,这一切都是他的错,也是他的罪!
罪过滔天!罪孽深重,无法原谅!三年前造就的辉煌幻似过眼云烟。
魂帝诀要粱山河卷土重来重返华夏,是要自身来赎罪的吗?道心不稳无法证道,原来根源在这里!
可是,证道如何?觅得长生又能如何?粱山河耗费三万年就为劈开鸿蒙大道,踏破虚空与妻儿相见!
现在,我归来了,可,世事惘然!时事变迁!我该如何自然?
藐视苍天,粱山河宛若病态的疯子,双眸血红,震天嘶吼:“啊……!贼老天!你为何要这样对我粱山河!我究竟做错了什么!既然你不公,我就用自己的方式来荡尽世间不平事!赤子之心入修真证道,今朝,吾,不修行,不成仙,不坠魔!”
一滴泪,悄然划落脸庞。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粱山河痛哭流涕,那一滴泪怎么也流淌不完,赫赫威名的山河魂帝就这样跪在地上,嚎啕大哭。
往昔一幕,历历在目,那个唯美佳人貌若眼前,她轻开贝齿,露出一对可爱的小虎牙,指着粱山河的胸口凶巴巴的质问:
粱山河,你对我痴心吗?忠心吗?掏心吗?
粱山河,你花心吗?闹心吗?痛心吗?
粱山河,你动过心吗?
我知道你招惹了那么多女子,也视若红颜知己,虽然我很生气,但我就是爱你爱的无可自拔,因为,我知道你心里有我,这,已经足够了,再有六十六天,我们的宝宝就要出生了,你说取什么名字好呢?要不,就叫粱大头和粱小头怎么样?嘻嘻嘻…大头,小头,快叫粑粑…呀,山河,他们哥俩在踢我的肚皮了,你快摸摸…
然而。
这一记凶巴巴的甜言蜜语却成为了粱山河与妻儿最后的诀别,也就在那日下午,他独自屋内打坐,没有任何预兆的形魂离体踏入了神秘莫测的修真界!
苏何在旁边听的都潸然泪下了,心底中的那股难言的伤痛也表露心怀……
……
粱山河这一去便是三万年,归来时,却逝去三年。
可,三年时光,物是人非!佳人不在,记忆尚存,等待的却是伤心伴在心田!
粱山河痛心疾首!
苏何同样也是痛心不已!
很显然,苏何现在不是个傻子,他知道这就是自己的前世!
自己究竟和颜言有着多少的爱恨情仇?
……
眼泪是真的,心酸是真的,当初想和你过一辈子也是真心实意的,只是我太花心了,对不起!
我…………愧!!
粱山河猛然起身,抹掉脸中泪痕,“爱人,你的妹妹,她今日被逼嫁人,我绝对不能让这种事情发生,既然我已回来,三年前留下的种种因果,也该是痛快解决了!”
……
天云大道,天华酒店。
凌光腾现,一道身影巍然矗立,神情无比冰冷的粱山河冷漠的走了进去,他目光所及之处,皆是穿金戴银,雍容华贵的的上层人士。
可他,衣不遮体,破烂不堪,捉襟见肘,显得不伦不类,引来诸多鄙夷目光。
“天华酒店不是七星级酒店吗?怎么什么人都放进来?这是叫花子要饭的吗?”
粱山河微微摇头,三年的时光,这个社会依然没有大多改变,还是以貌取人。
自己来的匆忙,并未把之前墓中那风化衣衫换掉。
环顾一圈,粱山河并未发现有结婚海报之类的东西,这种高档次的酒店,有人结婚定会有喜庆味道,为何,却捕捉不到一丝喜庆之味,金碧辉煌的大厅也没有张灯结彩。
这时。
一个衣着黑色西服的中年男士走了过来,嫌弃的甩给粱山河一张百元大钞:“这是一百块,滚去隔壁要饭,我们这今天有重要宴会要举行。”
“去,一分钟内给我买一套西服过来,这东西便是你的了!”
粱山河从虚弥袋中取出一枚金灿灿的东西丢到他手中。
“会装逼啊!”苏何忍不住惊呼。
“嘶……”那中年男士顿时眼前放光,这是…金条!
再看粱山河,那中年男士已是喜笑颜开,态度也尊敬了不少:“先生,我是一楼大厅伺生带班副经理,我姓王,您叫我小王就行,只是一分钟内买套西服,时间恐怕不够,您尺码我也不知道,要不,我给您量测一下?五分钟绝对可以搞定!”
粱山河却在上下打量他,片刻后,道:“你我身材差不多,互换,这金锭,便是你的!”
“真的?”
“速度!”粱山河一把把这人拽进男厕。
一分钟后。
人模狗样的粱山河从男厕走出,也顺便从那带班头头口中得知天华酒店九层要在三十分后举行一场隆重的宴会,只是却不是在办喜宴酒席!而往后三日都没有喜宴的宴会!
看来,要去看一下那九层宴会便知了。
宴会大厅,人潮涌动,灯光迷离。
权贵人士,富家千金,豪门公子,均是悉数入场,因这种级别的宴会采取持邀请卡进入,所以粱山河在观察了一小会后,便在男厕打晕了一个上厕所的身家老总,弄走了他的邀请卡,得以顺利入场。
宴会中,并无噪杂的喧哗,悉数的风光人士均是三五成群的围坐一起低声聊天。
而粱山河自顾找个了空桌随便坐了下去。
苏何也跟着坐在了旁边!
这个时候,他发现,自己是置身在了粱山河的世界中,也就是自己前世的世界中,虽然不知道这是第几个前世,但和之前比较起来,这个前世应该是最为接近的。
……
粱山河却是面容淡然,目露不屑。(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