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开学就可以吃语文老师的瓜，同学们自然是都显得非常活跃，尤其是语文课，同学们的热情八卦，故意调侃已经让小王接不下了，现在他已经怕了二十四班，每次课前总要来一波。有张春月陈嘉怡这种爱闹腾的女生，即使明令禁止也禁止不住，而且语文老师也不能因为这点小事就跟她们发火。

最主要的是，玩归玩，闹归闹，开的全是小玩笑，张春月陈嘉怡也有着眼力劲，尺度把握的也刚刚好。只会让语文老师无语凝噎，不知所言，因为他总不能跟这群情窦初开的少年少女讨论这事，但从不会让他过于难堪尴尬。最后只能用一句话回应，“你们学生现在最主要的任务就是学习，备战高考，没事打听这么多干什么，等到了大学，不能说随心所欲，但是谈恋爱可没人管着你们了，到时候你们自然就什么都知道了。”

“谁说的，我妈说我大学毕业前都不让我谈恋爱。”有学生说。

“那是家长对你好，怕谈恋爱影响你学习。当然，我个人认为，大学还是真正的谈一场恋爱比较好，因为那是你们最后的机会去体会单纯又纯粹的爱情了，到时候要是遇见自己心中的那个薛之谦，什么千玺。”

“易烊千玺！”

“或者心中理想的那个她，什么都不考虑的去谈一场真正的恋爱，无论最后走没走到一起，都是大学最美好的一段经历与记忆。”

……

听着小王在语文课上又开始跑偏，程子龙已经严重怀疑小王是怎么把二十四班的语文带到文科班第一的了，肯定是班里人初中语文底子好，跟语文老师没关系，程子龙这样想到，因为真的很难把一个整天上课不好好上课，总是带着同学们瞎扯的老师和语文成绩最好的文科班联系起来。

看小王这已经进入节奏，明显还想在深聊十块钱的，程子龙知道这节课基本讲不了什么课了。

虽然这样想，但是程子龙一点不介意，甚至还特别高兴，听得津津有味，这可比上课有意思多了。

他现在的想法就是：小王，你好不尽职呦，不过，我好喜欢！再唠十块钱的！

也并不是所有都瞪大眼睛听语文老师给她们说，像文可珅一直在那拿着题做着，丝毫不受语文老师的影响，对她来说，做题比听这些有意思多了。下课的闲谈，她更喜欢和子怡她们聊一聊元朝的历史，明朝的皇帝。

语文课除了有来其他老师听课的时候，没有正经八百的上过一回，从来都是娱乐时间大于讲课时间，但每次的考试二十三和二十四班的语文成绩也从不落后。

开学后所有的寒假作业都收上去，程子龙都怀疑老师根本不会检查，就像小学时一样，班主任把寒假作业一收，然后用绳子一捆，等收废纸的人来了，直接按斤卖了，根本不看一眼。

不过，这个念头刚升起，马海林就帮他证实了高中老师和小学班主任不一样。

马海林被叫到办公室，因为历史作业的选择题全是蒙的被历史老师查出来，然后，地理老师也跟着查了，结果一样，看过的选择题百分之九十九都是错的，作为政治老师的老班，自然也得看看，然后马海林就被叫到办公室——政史地组。

这是一个连答案都懒得抄的人才，可把老师们气坏了。三位老师先轮番来了一波“推拿”，然后再一齐进行思想教育，最后把生杀大权交给了老李。

老李虽然平时惯着这些小兔崽子们，可涉及这种有关学术方面的原则性问题，也毫不含糊。

拿回去，重做！

一周之后检查，错误率要是高于百分之三十，叫家长陪着来做。

这算的上是比较宽容，没直接叫家长就已经非常不错了。要是这种事放在二十一班，那个脾气火爆的班主任早就叫家长了，当然，叫家长之前，肯定得先给你来一顿精神和肉体上的双重惩罚。

有了马海林这个先例，老班似乎嗅到了什么气息，然后就彻底的看了一遍全部的寒假作业。

又有不幸者入选，李想和曹帅无奈地步入了马海林的后尘。

两人都苦着脸从办公室拿回了自己的寒假作业。李想还好一点，只是蒙了政治和部分地理，像马海林和曹帅，这两人是实打实的全蒙。选择题全蒙，大题简略的抄答案，应付差式写作业。

由于政史地三科都出了“意外”，语数英三科却没有跟进。语文老师根本不在意；英语老师重点不在这个作业，而是在额外发的卷子上；至于数学，算了吧，做的还不如蒙的呢，看看你们考那点儿分。

又过了一周，寒假作业评审正式结束。二十四班数位人物上榜，她们的作业的一部分被贴在一楼的大厅周围展览。

文可珅光荣上榜，张贴的那几页纸都是写满了密密麻麻的清秀小字，有过程，有解题思路，还有自己的批注，以及对过答案的纠错和解析。同样上榜的张子怡和王菲菲也都差不多，显示出她们是真用心做了。

很不幸，马海林上了“光荣榜”。寒假作业已经讲完，可马海林的还是大部分空白，偶有一题写着字，也是大大咧咧，歪七扭八，难以辨认出是什么字体，更别提是什么字了。

有一页选择题的纸，显示着全部更改过的痕迹。但是二次更改的痕迹也不少，还有三次更改的（ABCD都写过的那种）。如此情形，已经说明了情况。果然，能上榜，没有一个简单的。

像程子龙这种抄完的，根本没有上榜的可能，只能一边“欣赏”榜上“佳作”，一边评论厉害，原来人才真的很多。自己开学把作业抄完，和榜上的人相比，都显得像个好学生了。

还有讲完了一个字都没写的呢，上面画了一个简单丑陋的王八。

程子龙就疑惑，这种作业贴出来，不影响校风吗？还有，这都是谁选的？不会是各班的班主任吧？卧槽，这个无情的吗？幸好没把我贴上去，我可丢不起那人。程子龙清晰记得，自己某天在某科某张卷子上，也没少展示自己的灵魂画技。

班会课。

“……寒假作业呢也算告一段落，这是你们高中的第一次寒假，也是第一次接触高中寒假作业，相信你们对高中的作业已经有了明确的定位，它比起你们小学初中时，首先一点就数量更多，难度更大……下面我们来说一下寒假作业的完成情况。”

“绝大多数同学完成的都是比较不错的，首先是数量上不缺，质量上，也不差，算是保质保量。还有部分同学无论是数量还是质量都完成的特别好，像咱班的文可珅，张子怡和王菲菲同学，楼下大厅你们也看到了。当然，好的不止她们三个，还有很多，在这我就不多说了。”

“最后我们来说一下那些有数量没质量的同学。先不说抄答案的，毕竟表面上也能算质量过关。”

“马海林，李想，曹帅，你们自己说说吧，我教这么多年，带过多少届文科班，我知道，每届肯定都有蒙作业的，但是一次性抓住三个同时蒙政史地三科的，我还真是第一次。不知道语数英三科你们有没有蒙，说说吧，有什么感想？当着全班其他45人的面，谈一谈！”

土豆第一个不好意思地低着头站起来，马海林紧接着，只有曹帅，还一脸坦然的摆弄着手中的笔。也不怪他，谁让他坐在前排，看不清形式。

直到张春月提醒他，疑惑回头发现马海林和土豆都在站着，他才慢腾腾站起。

“就你们！一个个的，都是人才！”老班无奈地看着他们说道，“特别是你，马海林，你还我的政治课代表呢，就是这样对待政治这科的？”

“曹帅，你笑什么？没说你是吧？成绩好就不写作业了？你看看人家程子龙，他寒假作业都保质保量给我完成，你还在这给我玩心眼？再有下次，看我不叫你家长！”

程子龙在后面一脸懵逼：怎么什么都扯上我？关我什么事！我还能当反面教材的反面教材？

“好了，你们三个都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