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奎杰敌不过南天的询问,只能老老实实将事情的经过全部都讲了出来。
南天了然,和他设想地差不多。
嫉妒心人都有,这种事情其实在宗内很常见,南天也了解一二,不过那群人,也实在是胆大妄为。
“这件事我会处理,你们不要再理会那些人,不过,现在我倒是觉得自己应该把这毒株处理一下,搞不好还能练点毒丹之类的东西。”
飘渺连忙点头,她也觉得应该可以的,于是利落地上前去收拾了。
南天示意几人跟在他的身后,不一会儿,几人便进了丹房。
闭关持续了相当长的一段时间,南天觉出他们的潜力很大,自然会多教一点,但是,现在还不是时候,南天将炼丹的技术教给他们,便把宗内的几个炼丹的长老继续教他们。
“那几个徒弟怎么样?”阮瑀问。
“看着不错,对了,有几个人你处理一下,我不想流云宗出现什么太不和谐的事情。”
阮瑀笑,“怎么,不想你的几个小徒弟受委屈?”
南天:“……”
“我要去出云一趟,你有没有让我带的东西?”南天问。
“不用了,谢谢。”阮瑀敬谢不敏,“你现在就像个蜜蜂,完全不像是一宗之主。”
“你以为我愿意?老子不愿意天天只下令,妈的,要不是现在时机不成熟,老子还用的着这么跑?”
“行行行,感谢您宗主大人的辛劳。”
南天往出云走,却没有走到之前他买下的房子,而是去了另外的一个城市——福阳府。
福阳府不光是出云第一大城池,即便是在天下九州之地,也是数得着的大城。虽然比天子所在云州首府,出云王朝帝都要稍稍逊色雄伟,但富庶之处,却犹有过之。南来北往的商贾甚多,天下富豪,十之六七都聚集在福阳府。
南天地理不熟,也不知自己一路猛飞,究竟飞到了哪里。还是进城之后,寻人问了,才知道自己确实是到了出云治下的福阳府。
福阳府比南天见过的任何一座城池,都要雄伟太多,其实也没有见过什么了不起的城池。
南天浑身一身乞丐装束,看起来十分不堪,这本不是他的目的,奈何他之前发现进入这福州府竟然要什么出云的代表人身份的木牌,而他根本没有,所以不得不化妆混了进来。才走入福阳府没有多久,便有六七个好心人给他扔了三五十个铜钱,更有人舍了一碗上好的白饭给他。
南天在福阳府绕了一上午,这才寻了一处背阴的地方坐下,哪里却刚好有两个乞丐,正在高谈阔论。
一个乞丐看起来面皮嫩白,颇有些读书人的模样,口中吐沫横飞,正在振振有词的说道:“那天河老祖,可是个厉害的,他传下的道术自不必说……”
南天蓦然听见一些自己很感兴趣的话,便悄悄凑了过去。那个白面乞丐,见得又多一个听众,兴致更高,故意提高了些音量,不住的自行添加情节。
“据说天河老祖的道书,有修成真仙之法,现在仙道门派中的法术,加起来也不及此书奥妙。一旦得手这部天河老祖的道书,不出数年,定必是道门第一人,天下无双剑客……天下不知多少妖王,仙道众人,都已经八面辐辏,想要捉住此人,夺取天河老祖的道书,只是此书命中注定,要为以为江湖侠少所得,被人怎么都抢夺不走……”
说道这里,这个白面乞丐卖了一个关子,听书的那个乞丐忙问道:“究竟谁人有此福缘,快快说来!”白面乞丐压低了声音,却故意弄的南天勉强可以听见,凑在另外那个乞丐的耳边说道:“便是素有江湖第一快剑之称的房名大公子,他已经央求自家的老子,那位天下第一巨富,请了十位道门高人,要去兖州寻得此书……据说有位算命先生,已经算准了,房大公子此去,必然旗开得胜,修成无双道法……”
南天听得这个白面乞丐,说的有许多夸大,一时没了兴趣。不过房名这个名字,南天听来却颇有几分耳熟,他思忖了一会儿,便凑了过去,开口问道:“这两位大哥,那个房名大公子,可是黄山派的传人,有几个兄弟,被呼做出云八英的?”
白面乞丐开始还露出几分警惕之色,直到听南天说起这位万旗万大公子来历,当下一拍大腿,叫道:“怎么就不是他?想那黄山派,被称作仙道之外,第一大派,虽然没有道诀传承,但是门中的武学却极厉害,就算寻常修道的人,道法要是不精深一点,往往也敌不过黄山派的传人。”
南天心底揣想了一阵,便把姿态放低,向两个乞丐问道:“不知这位房名大公子,请了那些仙道中的高人前来,我心中好奇,两位可愿跟我说知?”
那两个乞丐年纪也都不大,都是十六七岁的模样,还可以称作少年。
一个皮肤黝黑,看起来颇为壮硕,似乎也懂得几手武艺;另外一个身子高挑,面皮甚是白皙,如果不是这一身装束,活脱脱算是一个读书之人,很有几分儒雅之气。他们见得陈七这般说话,互相对望一眼,似乎眼神中有些意思,那个白面的乞丐,立刻就接口说道:“这你真问着人了,满福阳府,除了我们两兄弟,你想要再寻出一人来打听此事,他都不能知道。”
南天顿时被惹出了好奇心,他刚才并不怎么瞧得起这两个乞丐,但是此时定睛一看,却觉得这两个乞丐,颇有几分不凡,态度便也改换过来,颇有几分客气的问道:“为何两位的消息,便如此与众不同,独得万府私密?”
那个皮肤黝黑,颇为壮实的乞丐,忍不住插嘴道:“你可不知,我这个兄弟很有几分姿色,故而得了房府的一位美婢青睐,时常送他一些吃食。我们有这条内线,故而能得到许多房府的消息,这些消息外面是没人知道的。”
南天听到,立刻多打量了那个白面皮的乞丐几眼,本来他也就是觉得这个乞丐,面皮白净,颇有几分读书人的气概。但仔细打量之后,他这才发现,这个白面乞丐,生的其实颇俊俏,如果不是一身乞丐的装束,换了一袭青衣,说不定便是一位风采照人的翩翩浊公子。而另外一个皮肤黝黑的乞丐,眉目间隐有几分气度,亦有龙蛇盘踞,郁郁不得志的气象。
南天虽然不通面相之术,但是此时瞧见了这两个乞丐模样,都不似池中之物,也不由得有些奇怪,心道:“这里果然不愧是通都大邑之地,即便是两个乞丐,也有如此风采。”他心底不说,嘴上却夸赞道:“这位兄弟果然好气派,怪不得能得房府的美婢,美目看顾,十分贴心。”
那个白面乞丐登时涨红了脸,大声叫道:“小苏姐姐只是看我像他的弟弟,这才许多照顾,哪里有应少说的那般不堪,他是瞧上了小苏姐姐,几次兜搭,人家都不理他,这才惯常拿我取笑。”
皮肤黝黑,身材壮实的那个乞丐,立刻笑道:“也不知谁做梦的时候,也呼唤小苏姐姐!”
那个白面乞丐登时“恼羞成怒”挥拳便打,两个乞丐闹作一团,南天笑眯眯地瞧了一会儿,这才走上前去,双手一分,想要把两人分开。没有想到,南天这么两手一分,三人顿时一起变色。南天已经把鸿蒙易经修炼到了十分高的层次,力气极大,但这两个乞丐的力气,竟然也不小。
南天只是一探手便知道,这两个小乞丐的力气奇大,至少也有三五头老牛发疯的力气。一开始他用力不足,只用了半分的力气,竟然不能将两人分开,等他再加一分半力气,才把两人扯开,亦自感觉这两个乞丐的力气,也随之增强,只是当南天用了两分力气之后,就是两头巨象相斗,这么一分,也就都分开了。这两个小乞丐的骇然,在南天的惊讶之上。两人得过奇遇,虽然只是学过一些粗浅的拳脚,但是对自己的力气却有几分自信,就是寻常十来个壮汉,也不能跟他们斗力气。没想到这个人,力气之大,深不见底,两人感觉到南天来劝说,本来还想留几分力气,免得把这个新认识的朋友弄伤。但是随即两人就感觉到南天力气极大,都有几分、好胜和不服,一起加了力气,但却仍旧被南天分开,顿时知道,自己两人加起来力气也不及这个人,都是心底佩服。
南天分开了这两个乞丐,三人各有想法,竟然一下子沉默起来。本来他们三个都是乞丐装束,但是凭了这一把力气,三人都知道对方不是寻常人物。还是南天略一思忖,便先开口说道:“两位弟兄好大的力气,我从小修炼,对自己的力气极有信心,没想到两位兄弟却不输我。不知两位修炼的什么功夫,居然如此大的力气?”
两个乞丐互相对望一眼,略略露出了几分戒备之色,但是那个白面乞丐忽然露出释然之色,哈哈一笑道:“罢了,罢了!我们两兄弟持仗的就是这一把子力气,你的力量尤胜我们二人,这些秘密就说给你,也不妨事儿了。”
那个皮肤黝黑的少年乞丐听得同伴如此说,便也收了暗中的戒备之意,两个少年乞丐又复坐下,招呼南天靠了近来。那个白面乞丐有些神秘的说道:“看你不是福阳府人士,甚至连出云人士也不是,我就跟你说了吧。我们兄弟本来也算是好人家的孩子,只是父母都被朝廷中的奸臣所害,不得不逃亡千里。就在福阳境内,有一条大河,名曰离湖。我们被追兵逼住,不得已跳入离湖逃命,结果遇上了一头千年乌哨蛇精,我们兄弟拼命抵抗,但却仍旧被这条千年乌哨蛇精卷住,眼看就要把我们吞了,却被情急生智,咬住了它的软处,轮流吸血,拼了一日,这才把这条乌哨蛇精咬死,我们吞了它的血,就变得力大无穷。”
南天听得啧啧称奇,伸手一按两人的肩膀,一股真龙劲传入,略略盘旋就收了回来,有些羡慕的笑道:“你们体内果然有一股亢阳之气,应该是服用了什么大补气血之物。只是你们好似吞服这乌哨蛇精的鲜血还未有多久,不能尽数消化,这等灵异之物,若不能消化,过得一些时候,说不定就会淤积在体内,改变肉身,多出些妖的特征来,若是两位兄弟不嫌弃,我传你们一些功夫,把这些乌哨蛇精的精血,都炼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