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两日,只是等待。
离落缨在此期间,一如既往的疯狂练功,没日没夜,大有临时抱佛脚的苦劲。
特别是练习克制长阳会暗器的‘知域’,从离开双武庄到现在,皆下了很大工夫,可,一直没见个苗头。
对于他的武功,唯独略有小小成就的是次兵并行剑、气链剑,还有几招简单的连剑门剑法。
而那九击连决剑,只是想象之中的厉害。实际和钟伶舞比试起来,都是输多。从书上所知道的基础剑式,身法,步法,短时间内是摆脱不了拙劣的施展了。
虽然自创了分功二运法和新的剑式也有小小的进步,但是,要想练得轻车熟路,还是需要花费不少苦功。
倒是他那一身十余年的功气内力可以顶上关键的用处,亦可以当蛮力使用。而且,效果还不容小觑,特别是用在双刃剑气之上,更是不赖。
……
这天夜里。
胡枫悄悄外出,去到枣树下拿离落缨放置的信件时。才在树下挖将出来,看都没得看,忽传来一个威胁的男子声音,惊悚了他。
“阿枫!如此神秘,是在秘密筹谋什么计划么?”
这人是费清书的心腹,对他是绝对忠诚,姓名叫作佟臧。在费清书看来,此人比堂主还要重要。
尽管胡枫绞尽脑汁的小心谨慎,还是逃不过被费清书派人来整日的监视。不过,这仅是他第一次被佟臧发现。
前一次和离落缨的联络并没有被发现。因为费清书起初的怀疑还没那么重,自从他和费清书提出设伏偷袭楚炎帮的计划开始,这才被整日监视的。
胡枫听到声音时,心里第一反应就是完蛋了,但仍然强作镇定,反咬一口:“佟管事,你跟踪我!?”
佟臧反呛:“你好像很不爽!”
胡枫:“不是好像,是相当不爽!州主既然怀疑我,为何还让我去想方设法对付楚炎帮!?”
佟臧:“这你要去向州主提,跟我讲没有用!把信拿来!”
胡枫:“我若是给你,就不是胡枫了!一起去见州主罢!”
那佟臧当即就请胡枫先走,他跟在后头,往自家门走去。胡枫这下真是没辙了,已经做好最坏的心理准备:遭受严刑逼供。
忐忑不安的到了费清书所住的房屋前,提手叩门:“州主,阿枫深夜打扰了,找您有事。”
他没想到费清书还不睡:“进来。”
两人前后进去,费清书问:“有什么事,说罢。”
为不让佟臧说话,胡枫硬着头皮,递出离落缨所藏的信件道:“这是安排在楚炎帮的眼线给我的回信,请您过目。”
佟臧此时指责:“州主,阿枫是偷偷摸摸拿的信件,属下怀疑他有猫腻!”
胡枫不满:“有没有猫腻,你说了可不算。”
费清书看完信件,只微微一惊,遂问道:“信中的‘阿翔是谁?’与你通信联络的人又是谁?在自家的门前,为何要让你多加小心?”
胡枫心道:“只有这些……?”转念间,他脑筋急转编道:“阿翔是新认识的,通过何堂主在这的关系所认识。和我通信联络的人叫‘小梨子’,负责来回在遂城镇和遂西镇来回跑。他让我多加小心,是担心有楚炎帮的人在监视这里。”
费清书逼压:“所言当真!?”
胡枫暗中佩服离落缨的谨小慎微,没有写出令费清书反感的字句。
他回道:“州主,阿枫所言是否为实话,您在信中一目了然。”
费清书无话可问,就故意试探道:“阿枫,你的兄弟赵满勇,在长阳药铺乱来,被众兄弟失手打死了。”
说完,心眼尖尖的看着胡枫的反应。若是一点情绪也没有,便证明胡枫已提前知道此事。可若是情绪过大,那就是装模作样。
只见胡枫既不过分夸张,也不像提前预知的道怒道:“什么……!?不可能……州主……你向我保证过,没人敢动他的……”
费清书继续编:“总有不听命令的人在,你兄弟确实已被殴打致死。”
胡枫故作失态:“是谁带头干的……!州主!请批准阿枫回落星镇!如不能批准,阿枫就只有擅自行动了!”
费清书正色:“楚炎帮的事情已经到这种地步,你,就不管了!?”
胡枫:“若是您非得让我来对付楚炎帮,那只有等我从落星镇回来了!先前我是要让他跟着来,是您保证他在落星镇会安然无恙,才没带他来遂州……”
费清书:“阿枫,你要想清楚,当前可是有着大好的前程!别让兄弟情深拖连到!”
胡枫入戏了:“州主!如若不是我兄弟的原因,我也不会进来长阳会……什么大好前程……楚炎帮的事情,您就要是交给何堂主处理罢。”
他没想到,费清书竟然道:“既然如此情深义重,那便不强留你了。到库房拿些银钱作路上的盘缠罢。料理兄弟的后事完毕,得须抓紧来遂州!”
胡枫顿时懵逼了,真的让我走?只得道:“多谢州主的理解!”
转身就往门口走去,那佟臧为丈八和尚摸不着头脑,在这种非常时刻,怎能轻易换将!
佟臧正想要劝一下费清书以遂州的事情为重,不让胡枫回落星镇。
费清书就像知道了佟臧心思似的,一声叫住正到门口的胡枫:“阿枫,你兄弟在落星镇没事。过来拿走信件,赶紧回信给你的联络人,趁早击垮楚炎帮!”
胡枫心骂,老狐狸,回身疑问道:“州主……您是在……怀疑阿枫?”
费清书脸色严峻,把信件丢到地上,上火道:“拿走信件!”
胡枫被喝得愣了下,去拿起信件,就听费清书再道:“让你的人尽快确定楚炎帮的交易时间,不能是几天前几天后!写好之后,必须要让我过目!出去罢!”
待胡枫走后,费清书对心腹佟臧道:“阿臧,继续监视那棵枣树,昼夜无休!”
佟臧:“是,州主。”
费清书吩咐的这些行动,都在胡枫的意料之中,离落缨或有危险。但,他自己也是泥菩萨过河,难保自身啊,无能为力。只得替离落缨祈祷,千万要小心又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