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您在说什么呢，贞德。”

caster凸出来的眼球盯着我，却是在对saber说话。

“您的头脑已经这样不清楚了吗？阶职caster的从者，明明是沐浴了来自于鲜活人类鲜血的我啊。”

caster歪了一下头，脖子仿佛承受不住头颅的重量被折断了一般，他说：“――还是说，这个【东西】迷惑了您，让您忘记了辉煌但悲惨的过去，甚至还想从您的回忆中夺走我的存在吗？！！”

他又犯病了，紧紧揪着自己的领子，一副呼吸不过来的模样：“没错！只有这样！这样就能解释清楚为什么我的圣少女――”

他狠狠的抽了一口气，仿佛胸腔里已经成为真空一般，剧烈的吸气让嗓音变得嘶哑可怖：“――我的圣少女啊！！！她不记得我了呃啊啊啊啊――”

caster沉浸在自己的悲伤中，哀嚎起来。

“――唰唰唰”

抱着头冲天嘶吼的caster突然停了下来，果断的冲旁边就地翻滚了过去。

……

有金色的纹路在地面上飞速蔓延，连成了环形的阵法，金色的剑刃在虚空中划过，像是切豆腐块一般直接没入地面。

“……caster！”

saber猛的回头，看到白发的青年此刻已经漂浮在空中，伸出的手臂直直的指向出现黄金剑阵的地方。

白发青年的金眸冷冷的刺向自称吉尔?德?雷的从者，表情充满厌恶，如同优雅的贵族在自己家厨房发现了蟑螂一般――

“恶心的蠕虫！”

“胆敢对朕发出如此可笑荒诞的质疑！加上对皇帝称谓的侮辱大罪，真是应当――”

如同神明的金色眸子被怒气冲刷，仿佛流淌的黄金。

“――诛你九族！”

……

――――

……

事先说好，我是没打算这么说话的。

但是嬴政不愧是只能通过氪金买到的英雄，整个英雄的覆盖率大的吓人，我想说出口的“去你马个臭嗨，叫谁东西呢你个辣鸡”，在真正吐出来的时候直接就被修饰加工了。

咱也不懂那是什么风格，反正听起来比我想骂的话高大上多了。

但是可能是骂出来的话实在听起来不痛不痒，家教太好，caster一点也没有被骂了的感觉。

不，应该说，他压根就没稀罕听。

他满脑子都是saber。

……

――――

……

“我的圣少女呦――”

他祈求并期待的看着saber。

“您愿意认同我吗？认同您永远的追随者吉尔?德?雷，认同我的存在，我的身份，我的信仰！我――”

“不认同。”saber面无表情。

“邪恶污秽的气息，狂乱崩溃的精神，在既定的事实面前给予现实否认，给予自己否认，给予我，和caster否认，你一定是――”

saber大义凛然：

“――你一定是被违规召唤的第八个英灵！”

……

caster：“……”

我：“……”

……

caster冷静下来，不，比起冷静，更像是疯狂过后的平静。

通俗点说这叫黑化。

“既然这样……”他的眼睛失去了高光。

“您被洗脑的太严重了，需要粗暴治疗，下次我会做好准备再来的。”

“……等着我，我的圣少女。”

caster缓缓后退：“我一定会将您的记忆夺回，将您的灵魂从神的诅咒中解放出来！”

他手扶在胸前行了一个礼，灵子化消失了。

……

“等等，saber，”爱丽丝菲尔有些迟疑，“直接这样下定论是正确的吗，如果是切嗣，他肯定会确认一切之后再……”

“爱丽丝菲尔。”saber卸掉魔力铠甲回头看她。

“我不相信能够实现我愿望的圣杯会召唤出如此邪恶又可悲的英灵。”

“同样的，”她又看向我，“我是相信着拥有王者气度的caster的。”

saber冲我投来肯定的眼神：“坦坦荡荡的王不屑于谎言，这与隐匿在暗处的敌人相比，我的信任会给谁，简直再明显不过了。”

“……”爱丽丝菲尔在思考，可能是想出了点什么，她赞同的点了点头：“你说得对。”

她回头对我露出了歉意友好的微笑：

“很抱歉对您产生了怀疑，现在我是真正的相信着您，愿意对孤立无援的我们伸出援手，并且不追究我愚蠢的冒犯――”

爱丽丝菲尔说着说着把她自己感动了，冲我满脸的感激：

“――您是真正的王者啊。”

……

我本来就是王者啊。

我在心里吐了个槽，然后在充满了愧疚歉意的情绪里，忍不住想到：

……

……caster好惨一男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