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头!!!
如果赵阳在这里,肯定一眼就能认出眼前怪异的形态,这明明就是游戏中与百褶养的那条黄狗一样的能力!
这种怪异的黑膜大部分都集中在头颅处,斩首对其无用,哪怕只剩下一个头颅,它都能发挥出自己绝大部分的实力!
果然,趁着徐欣一冷神的功夫,怪异高高飞起,直奔徐欣头颅而去。
半空中,怪异的嘴巴忽然大幅度长得,像是一条张口的蟒蛇一搬,想要一口吞下徐欣的头颅。
“呵!”
眼见飞头飞来,徐欣银牙一咬,伸出一只胳膊挡在自己身前。
离得这么近,怪异又突然暴起,躲是躲不过去了。
能狠下心舍掉自己的一条胳膊,也算是徐欣做出了正确的选择。
然而。
预料中的疼痛感并没有到来,那颗长大了嘴的飞头在即将咬到徐欣的一瞬间,就被一道自其身后亮起的剑光洞穿,化作了一片血雾。
“得救了么?”
逃过一劫的徐欣没有放松警惕,虽然怪异已死,但刚刚在暗处出手的家伙也不一定怀着什么好的心思。
否则又怎么会在她命悬一线之时才选择出手?
巧合么?
她才不信!!!
......
......
事实证明徐欣的预感并没有错,眼见她依旧没有放松,身在暗处的赵阳缓步走出来。
“又见面了啊,徐警官!”
单手持剑的赵阳与徐欣打了个招呼。
“赵阳?”
“嗯,是我。”
赵阳点了下头,从裤袋里掏出银质火机点燃,随手扔进怪异留下的残骸之中。
银色的火苗燃烧起来。
“你怎么来了?”
眼见银色火苗燃烧,徐欣稍稍的向后退了一步,她感觉这个时常被赵阳拿在手中的打火机有些邪门,所发出的银色火焰居然连怪异的黑膜都能点燃。
“哦,我在这儿已经待了好一会儿了。”
没有去特意关注徐欣,赵阳看着眼前黑膜很快被燃烧干净,满意的点了点头。
待他收起火机后,才转过身对徐欣轻笑道:“这条路联通江南、江北,夜晚路过的怪异比较多,至于你的事情,真的是碰巧。”
赵阳没有说谎,他的确是在这里等着怪异送上门来的,两岸之间的通道没几条,而外来的怪异又是领地意识很强的流窜行生物,他这一晚上,在这条路上已经干掉四个不长眼的怪异,如果算上刚刚那只,就是五只。
可赵阳所说的话,徐欣会相信么?
管他呢!
赵阳又不求徐欣汇报他,刚刚之所以没有直接动手,也只是想让徐欣多经过一些历练,为日后面对怪异时她能多出点力罢了。
眼见赵阳打算离去,徐欣犹豫了一下后开口问:“赵阳,你是在猎杀怪异么?”
“嗯啊。”赵阳点头。
“你的实力很强?”
“还好吧....你问这个做什么?”
“我们知道一处怪异的窝点,现在那边有人正在盯梢,我本打算去爷爷家取一些符纸来对付它们....既然在这里遇到了你,你和我一起去好不好?”
可能是有些紧张,徐欣的话说的有些语无伦次,但她说的意思赵阳还是听懂了。
“你说你们遇到了棘手的怪异?”
“嗯,最少是B级,很难对付!”
徐欣说话间,自身后掏出一个手指粗细的长方形盒子扔给赵阳:“这是那只怪异脱下来的毛,你看一下你能不能对付,若是不能的话,我们再去叫上我爷爷一起动手!”
怪异的...毛?
挥手一剑斩开木盒,赵阳看着碎片中飞舞的毛发,眼睛眯了眯。
见到赵阳的动作,徐欣惊愕:“哎?你怎么把盒子给斩了?”
赵阳没有回答她,而是反问道:“你们是在哪儿遇到的这只怪异?”
“......”
看了眼表情严肃的赵阳,徐欣估算了一下双方的实力后,选择了乖乖回答:“在苏俄古堡那条街,这只怪异集结了几个手下,现在把苏俄古堡给封锁了,我们也是偶然救下一个从古堡里逃出来的游客,这才发觉到他....”
“是这样么。”
赵阳点了下头,忽然间,他冲着徐欣轻轻一笑:
“徐欣。”
“干嘛?”
“你恐高么?”
话音落下,剑光划破夜空。
“啊啊啊啊啊!
赵阳!
你放我下去!!!”
......
......
苏俄古堡,这个名字许多冰城人或许都不记得。
但若是换一个名字来称呼它,冰城人大多人都会露出恍然之色。
也许还会有老大爷一脸嫌弃的对你说:“什么苏俄古堡?音乐阳台那条街么!那古堡都拆了一百多年了,现在谁还这么称呼?”
嗯。
苏俄古堡在某个时间段已然作古,只有根基处还留有几处地下室和小半个地宫还孤零零的被压在一栋栋俄式建筑的下面。
而现在,这座古堡的地宫,成为了一群怪异的乐园。
既华丽,又隐蔽。
穿过几个由暗门链接的地下室,顺着古堡的地宫中的道路向前走,拐过两个拐角后,一处三百多平米大厅就出现在你的面前。
老式的苏俄水晶吊灯挂在头顶的天花板上,四周放着优雅而又悲伤的夜曲,一个半个身子都依偎在白熊皮袄内的金发贵妇正看着面前舞池中挥洒汗水的同类。
一个如同王后一般精致的女人。
她那被金发遮掩近半的脸上,写满了悲伤,若是被感性的诗人见到了她,一定会为她发狂,并写出无数赞美她的诗词,来表达她的美丽。
如最纯净的蓝宝石一样的瞳孔,那高傲挺巧的鼻梁,还有那带着几分倔强的烈焰红唇......
她就像是上天的的宠儿。
是谁?
是谁让她感到悲伤?
这种想法,可能会在每一个见到她的男人心中升起,并想亲手为她擦拭脸上的泪水。
可是.....她真的需要么?
一曲夜曲结束,舞池中,各式各样的怪异如同最为优雅的西式贵族一般,低头向王座上的她行礼。
它们的动作,似乎惊醒了她的悲伤,一滴眼泪自她的眼角落下。
之后......
金发下,她的另外半张脸露了出来。
“我,需要一个王,为我征服这个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