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想观察动静的白霓芸,这时候听说杜云飞已经回来了,她也始终尾随其后,因为在她的心里,始终渴望的就是想知道看一看杜云飞和知府怎样处理这件事情,一到了小香山脚下,看见了地上的尸骨和几件破衣裳片子,她突然就嚎啕大哭起来,杜云飞哪有闲心规劝她。
就在仵作验尸的时候,他这才把白霓芸叫到了自己的跟前,看着面前的这位姑娘,一直是哭哭啼啼的,一副伤痛欲绝的样子,让她也不由自主的心酸起来。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们咋想到要来到这个地方,她又是怎样从山上掉下来的呢?”杜云飞带着很多的疑问,看着白霓芸和丫鬟,在他的心里一直也不怎么喜欢这个感觉到就是不顺眼的姑娘。
“前两天我们闲来无事,听说前来爬山赏景的人特别多,我们也是出于好奇,就相约来到了这个小香山上,当时候我就站在悬崖边,苏笑笑姑娘感觉十分危险,就想把我就过去,可是由于她自己不小心,竟然绊到了脚下的一块石头上,不慎从山上落了下来,又与当时天快黑了,我们只是查找了一遍,就急匆匆的赶回来,告诉了张知府。其实这个事情都怪我,要打要罚,随你们的便,我这是罪有应的。”白霓芸一边哭泣,一边诉说,把事情的大致经过告诉了杜云飞,当然事情的真相,永远会埋在她自己的心中。
杜云飞坐在一块大石头上,眼睛漠然的看着前方,无论如何,他也不能相信,苏笑笑姑娘就是这样匆匆地走了,两行眼泪不由自主的流了下来,其实他也真想大哭一场,把心里的思念全部哭诉出来。
已经验过尸的那名仵作,快速地跑到了杜云飞的面前,看着杜云飞这样伤心的样子,他欲言又止。
杜云飞一抬头,看见仵作愣愣地站在自己的面前,急不可待的询问,“你发现什么情况了,苏姑娘到底是怎么死的?”
“启禀殿下,经过我认真的检查,这个死者确实是一位女性,年龄大约在二十七八岁,以前曾经生过孩子,因为这具尸体盆骨下移,至于到底是什么原因死的,目前还没有查清楚,等一会儿,我在继续复查。”
“你所说的这一些,都是有着十分的把握吗?”
“有,我敢拿我的性命做担保,如果不能确定,我绝对不会这样告诉你的!”
杜云飞一下子从石头上坐了起来,脸上微微露出了一丝笑意,把仵作和和张知府都搞懵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殿下的表情变化,太让人难以琢磨了”。
“张知府,难道你忘记了,苏姑娘根本就没有生过孩子,这就说明这具尸体不是她,我就灵感告诉我,她一定还是会活着的。”杜云飞欣喜万分,既然发现这具尸体不是苏笑笑,而且在这个山脚下,还没有发现任何的其它线索,那就说明这个苏笑笑有可能离开了这个地方,也许就在不远处。
“请大家分头行动,就围绕着这座山的附近,仔细地寻找,只要发现线索,立即回来向我禀告!”杜云飞亲自带着一批人马,有的到山上去,有的向相反的方向,还有的就跟着杜云飞,扩大搜索范围,到附近的一些房屋或村庄里去寻找。
在小河村的老郎中家里,苏笑笑因为没有得到及时的治疗,伤口出现了发炎,而又突然产生了高烧,这可把老郎中急得团团转,自己行医多年,也没有这么着急过,因为面前躺着的这个女孩子,可是太师府里的千金,此事万万不可粗心大意,现在是一刻也不能离开苏笑笑的身边,只好精心照料着她。
正巧也就在这个时候,来了一个粗壮的庄稼汉子,他这两天感冒十分难受,只好过来请老郎中帮住治疗,老郎中灵机一动,急急忙忙给他开了几副药,告诉他服法,这个汉子掏出几文银两。
“这药钱我就不要了,但是你要行行好,帮我去做一件事情!”既然自己不能离开苏笑笑,也可以委托面前的这个汉子帮助自己到知府跑一趟。
“你抓紧到知府去,告诉他们,太师的千金就在这里,让他们抓紧过来,把姑娘接回去疗伤,这件事情也只能委托你了,我知道你也是一个老实人,心地善良,一定不会拒绝我的。”
这个男子一听说是太师的千金,他哪敢怠慢,再说了,老郎中也没有收自己的药费,也就很爽快的答应了,看到这个年轻人如此爽快,老郎中又反而给了他一些银两,告诉他留着路上买水喝。
这个庄稼汉子一路小跑,刚刚离开村庄不远,就看见前面来了一队人马,个个腰里别着大刀,看着领头的那个年轻英俊的人,后面跟着这么多人,他心里感到十分害怕,急忙退闪在路边,直到看着所有的人都过去了 他就这样与杜云飞擦肩而过,这才上了大道,继续向府衙走去。
这一路上走走停停,也确实把自己累得精疲力尽,好不容易才终于到了府衙门口。
他连大气也不敢喘,就想直接跑到府衙里面去。
“站住,你是干什么的?这是你随便就能进来的吗?”看门的人看着这样一个穿着破破烂烂的黑汉子,竟然敢擅自私闯府衙,急忙把他拦在了门外。
这个村名半辈子都没有去过官府,本来心里就感到十分的害怕,这时候听到门夫这么一喊叫,他的双腿都开始哆嗦起来。
“我是小河村的……有个老郎中……安排我过来……报信的。”这个村民结结巴巴,好不容易才说完了这段话,其余的脑子里都是一片空白,自己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报啥信?哪个老郎中?”这个门夫可不知道,苏笑笑已经失踪,殿下亲自去寻找的事情,所以当这个汉子只说了这句话,把他也搞懵了,感觉到这个男子说话太模糊了。
“有个女的……就躺在他的家里……是他安排我……过来报信的。”这个男子杜说杜结巴,以至于最后啥也说不出来了。
“你把话说清楚,这是府衙,不是你随便就想进的地方,如果你要硬闯,小心你的脑袋!”这个门夫竟然恐吓起他来,“你说的这些事我一点也不清楚,既然有人让你来报信,你手里可有什么信物?”
由于自己一紧张,这个汉子竟然连苏笑笑的名字也忘得一干二净,这时候听门夫说他想要信物,可是老郎中除了给自己几两银子,其他的什么也没有给呀。
这个庄稼汉子,只好眼睁睁地愣站在府衙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