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苏笑笑醒过来,早就没了慕容千的影子。
入眼是花样复杂的幔帐。
原来是在寝宫,慕容千打晕了她!
“来人啊!”苏笑笑忍不住心中焦急,只想问个明白,是不是慕容千已经在战场上了,是不是夜华国败了。
但是呼唤几声并没有人出现,苏笑笑暗自咬了咬唇,恐怕这宫里不是没有人,只不过是不愿意过来为她解惑罢了。
好啊,好一个笼中困兽!
苏笑笑差点就笑出声来,慕容千,果然是好手段。竟然是已经不愿意在装蒜,准备撕破脸皮了吗?
既然如此……苏笑笑垂下眼睑,一个计划在心中成形。
她要和叶云尧通信,她要打探清楚是否叶云尧安全。
苏笑笑握紧了拳头,她不能让叶云尧出事,绝对不能!
“咕咕咕。”窗棂下似乎有鸽子在轻轻的鸣叫。
苏笑笑眼睛一亮,果然天无绝人之路。她见状立刻写了一张小纸条:
“妾万事安好,不知君可安?慕容千蓄意攻打夜华国,望君一切保重,妾待君归来。”
立刻把鸽子提进来,苏笑笑将小纸条小心的缠在了鸽子的脚上。
希望万事平安,苏笑笑在心里这样想。
希望能回到夜华国,再见到叶云尧。
许过愿的苏笑笑打开窗,把鸽子放飞了出去。她现在除了这样没有一点办法,这只鸽子是她唯一的希望。
然而鸽子并没有飞多久,才堪堪飞跃过屋檐,一直冷箭就把鸽子射中了。
苏笑笑就眼睁睁的看着这只鸽子笔直的砸在了地上。
“我的鸽子!”苏笑笑小声惊叫,可是没有一点点的办法,她知道,这是慕容千的手下。
她现在又被困在这里,恍若一只被拔掉牙齿和利爪的猛兽,没有半点攻击力。慕容千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盘,想起之前的种种,苏笑笑简直要气笑了。
“慕容千啊慕容千,你好狠的心!”苏笑笑咬住了下唇,眼里有朦胧的涌起一股雾气。
她想忍住,可是根本就不行。
莫非她真的要委身于慕容千之下,被囚禁在这深宫之中吗?
可是她的爱人,她的家在另一个国度啊!
信鸽没了,意味着她再也联系不上叶云尧,再也回不去了。
这是多么残忍的结局啊!
天知道她多么的想念故国,想念自己的爱人啊!
苏笑笑抹掉脸上的泪,眼中绽放出恨意:“既然如此,慕容千,你可别怪我。”
值得一提的是,手下射死苏笑笑信鸽这件事情,使苏笑笑对慕容千的最后一丝惭愧彻底泯灭了。
所有的一切,顷刻间丝毫不剩。
原本苏笑笑因为慕容千卑微的爱和无微不至的关怀,心中有过动摇,她觉得这样一个人不应该被她恨。她觉得这样一个人,也是有自己的温柔的,他也是一个好人。
可是现在苏笑笑不会这么认为了,狼,终究是狼。就算是披上羊皮,也不会变成纯良的样。苏笑笑眼圈泛红,却挣扎着笑了,都怪她,看错了人,偏听,错信。
慕容千,我们走着瞧!
“如今慕容千不在宫中,是一个很好的机会!”苏笑笑喃喃自语,并且四周张望着,观察是否有人守着。
确实,如果慕容千在宫中,就算苏笑笑有通天的手段也没有办法逃出去。所以……苏笑笑一定要好好利用这次的机会,彻底的逃出生天!
现在,她的宫殿周围并没有多少人,只要搞定守门的小丫鬟,躲开巡逻侍卫的视线,走出这座宫殿完全没有问题。
至于怎么离开皇宫,具体方法恐怕有待商榷。
若是有能够让她顺利出宫的道具就好了。
苏笑笑撑着下巴,认真的思索起对策来。
……
“这么说来,苏笑笑现在正想尽办法离开这里?”湄妃懒懒的倒在美人榻上,一双桃花眼微微上调,波光流转间透出几分算计。
苏笑笑其人,真不知该如何评判。湄妃最是不喜这个人,也不知使了什么狐媚手段,惹得皇上围着她团团转!
呵,最好不要被我抓住把柄,否则,本宫定叫你万劫不复!湄妃在心里说。
“你……算了。”湄妃张了张嘴,却还是没继续说了。
湄妃单手撑头,一只手无意识的划拉着美人榻,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许久,湄妃眼神一亮,抬起头来,对身边的贴身丫鬟说:“去,把我寝宫里的出宫腰牌拿来。”
“娘娘此时要出宫?”小丫鬟不解的问。
湄妃轻笑一声,语气有些嘲弄:“我自然不会出宫,只不过有些人心比天高,总想着出去。不如,本宫帮她一把,让这只养在笼子里的金丝雀悄悄,危机四伏的世界,究竟是个什么样子的。”
小丫鬟隐隐明白了湄妃的意思,小心的开口问:“娘娘是说……”
“你去,将这块要拍丢到苏笑笑的寝宫里,小心着些,莫要被发现。”湄妃某种狠色一闪而过,很快又恢复成了那副慵懒而与世无争的模样。
正在午睡的苏笑笑听到一阵响动,立刻起了身,四下看了看却没发现什么异样。
正纳闷着,一抬脚,踩到了一块坚硬的物什,捡起来一看竟是一块出宫腰牌!
“太好了!”苏笑笑欣喜起来。虽然总觉得总觉得这里面有什么不对,但是能够逃离这个困境,苏笑笑简直开心的飞起来。
一个那么重要的出宫腰牌,自然不可能随意的出现在她的寝宫。想来一定是被人故意丢在这里的。
那么究竟是为什么呢?
不管这个扔腰牌的人是出于什么心理,是为了什么,她苏笑笑都由衷的感谢她。
就算是有阴谋又如何?她倒要看看,究竟谁是棋手,谁棋子。
“呵……”湄妃懒懒的挑起一缕头发,绕在指尖玩弄。
“找个人,跟着她。”湄妃桃花眼微抬,媚态尽显,“一步都不能跟丢。”
“我倒要看看,这只金丝雀儿,能耍出什么花招来。”湄妃说。
那样的眉眼凌厉,竟是丝毫不复方才妩媚的样子。(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