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沉的夜色笼罩在这片土地上,疲倦的飞鸟偶然被惊起在无边的夜色中急速掠过,扇动着翅膀飞过静谧只留下风的声音。
黑夜总会带给人无限神秘和惊喜,只是不知今夜又会发生哪些新鲜事儿呢!
安京城外的密林里,黑幕笼罩,雾气沉沉。今晚的夜异常的黑,空气中也弥漫着不寻常,树叶伴着风声飒飒作响,仿佛谱出一曲黑夜礼赞,原本被乌云遮住的月亮也半露出来,半沐月光,林间树影驳杂。
一行六人快马疾行于密林中,突然间树影摇曳,空气中燃起嗜血的味道。
“吁!”领头的男子紧急勒停疾驰的骏马,待得众人停稳,随侍一旁的蒋钦看着前方一群手持利刃的黑衣人喝道:“尔等何人?”
“要你命的人!”只见最前方的蒙面黑衣人一跃而起,他越过蒋钦,手中利刃直奔领头男子而去。
“主子小心!”蒋钦举起手中长剑堪堪接住黑衣人的攻击,下一刻只见长剑在他手中几下翻转,黑衣人为躲避只好暂时退开。
“御敌!”蒋钦大喝一声,他同身后几人瞬间下马立于领头男子身前,皆手持利刃神情肃穆。
很快,双方交缠在一起,不知何时,那领头男子下了马,斜靠在一旁树上悠闲的观看这场激战,气定神闲。过程中倒是有不少黑衣人想要袭击他,但是全都被他的侍卫阻拦不能近他分毫。
“蒋钦,速战速决。”江余看了一会觉得索然无趣,不想再在此处浪费时间,赶了许多天的路他可是很累了。
蒋钦听见江余声音,知道他已不耐烦,“四平军卫,杀!”
“是。”四人整齐划一的回答,气势威严,战力瞬间提升。
片刻,地下躺着一众黑衣人的尸体。
蒋钦押着黑衣人头目一把扯下他的面巾,对着江余施行一礼,“主子,刺客共十人,除他之外已全部毙命。”
“今日是我轻敌了,要杀要剐,悉听尊便。”黑衣头目直挺挺的跪在地上,毫不畏惧。
江余走到黑衣人身边,居高临下的看着他,虽已是阶下之囚却气势凌然,无畏无惧,还算不错。
“放了。”
“是。”
蒋钦松开黑衣头目,“主子悲悯,你自行离去吧,不要妄图再行此事,到时不会有今日这般好运。”
黑衣头目疑惑不解。
江余看出他的疑惑,笑道:“你是第三拨,他可真是锲而不舍,回去告诉他,不要再耍小动作,难登大雅之堂。”
黑衣头目深深地看了江余一眼,面前的男人潇洒俊逸、气度非凡,相比之下那人倒是相差甚远,之前不知他已刺杀过这么多回,竟未伤人一分一毫?
黑衣头目由怀中掏出一个精致的小令牌递到江余身前,“今日之恩,辜桦自当铭记,他日有难执此令牌……”
“不需要。”辜桦的话还没说完便被江余打断,他看着眼前这人,不相信他认不出令牌的来历,“这令牌可是……”
“说了不要就是不要,倒是你若不愿走……蒋钦,送他去见兄弟!”
蒋钦飞身而起手中的剑已刺向辜桦,辜桦无法只好退避,看了眼地上的尸体,眼神有些凉薄。他施展轻功,足尖轻点,眨眼间已不见踪迹,只留下点点余音,“谢公子不杀之恩,若有机会在下自会相报。”
于他而言,他只是组织里的杀手,同地上躺着的那些他完全不认识的同伴一样,接到任务便来了,可是他出过那么多次任务唯独没有遇到过今日这种情况。侥幸活了下来,他自不会忘恩负义。
……
看着辜桦离去的身影,蒋钦只觉的自家主子有点……缺心眼。
江湖中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麟杀阁,专门干些杀人的买卖,手段狠辣,令人闻风丧胆。就像贼不走空,但凡麟杀阁接手的任务绝不会落空,当然他们除外。没想到幕后之人这次竟寻上了麟杀阁……
“主子,那可是麟杀阁的令牌啊!”而且那黑衣人在麟杀阁许是个小头目。
“怎么,你想要?”
蒋钦顿时语塞,主子就是这样,噎死人不偿命,罢了,败家啊!
江余不再看蒋钦语塞的脸,环顾四周,嘴角自然地噙了一丝笑容,今晚倒真是有趣,那人还留有后手?
“阁下看了这么久的戏也该累了,出来吧!”
侍卫们朝着江余看的方向望去,一棵粗壮的树遮挡了他的视线。等了许久却无人回应,若不是那露出的一片衣角,众人还以为树后之人已悄无声息地离去。
江余呲笑一声,那人怎么越来越来差劲了,这么藏头缩尾的人也敢派来刺杀?江余大步走向树后,只是后面的情景倒是让他有一瞬间的不明所以。
独白小剧场
辜桦:派我来执行,我觉得我家阁主有点坑。
蒋钦:令牌都不要,我觉得我家主子有点败家。
藏头露尾的人:不巧经过,我觉得我有点倒霉。
江余:为什么不安排我出手?我一个左勾拳一个右勾拳,再加一个侧踢横扫,游戏结束!
许先生:120吗,这里有个神经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