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刘建业是杨家收养的孩子,但是并不是在孤儿院或者是什么机构因为有爱心之类的原因而收养的。
在之前已经有过介绍。
杨振兴出生的时候他的母亲就因为大出血没救回来。
如果没有同样生孩子的刘妈妈,杨振兴还真没法健康的渡过婴儿时期。
仅从这一点上,杨振兴和刘建业就是一母同胞的亲兄弟。
刘家或者说刘建业在杨兴盛心里的位置,能够体现出来。
“你做这样危险的事情,万一有个好歹,你让我如何面对你的父亲和母亲?你母亲走的时候曾拜托过我,希望我可以在她离开后咱们两家可以互相多帮衬多照顾。
要是她知道了我就是这样照顾你的,会怎么样看待我?”
感受到杨兴盛生气里的担心,刘建业现在十分后悔。
后悔自己一时头脑发热,居然做出了这样让所有人都担心的事情。
他哭着说道:“爷爷,是我错了!我没有考虑到后果!我只是不想咱家继续为了我上大学的事情搭人情搭钱,我也想要帮家里做些事情!”
杨兴盛看着眼前的刘建业,看着那跟他逝去父亲越来越像的面孔,一时有些感慨。
随后他说道:“如果可以上学,不管付出怎样的结果,一定是要去上的,你不要身在福中不知福,出去外面看看有多少跟你一样大的孩子想要上学还没有机会!
你自己读好书,不光是为了我,为了你的父母,更是为了你自己,为了自己将来能过上富足的日子。
如果你真的想要回报我,帮家里做事情,那么读好书就是你给家里最好的帮助!”
看到自己计划的想法最终还是没有通过,刘建业有些颓然的点了点头。
他从内心里是真的不想家里再给他那点儿分数操心。
周围不少同学现在都因为觉得考不上大学,已经出去找地方上班。
自己真的可以去店里帮忙,多一个家里的帮手应该高兴才对。
为什么一定要费那么大功夫让他去读书呢?
刘建业的想法并不是没有道理。
因为他的这个思想几乎是现在社会上比较主流的思想。
在很多家长看来,孩子学习成绩不好,还不如趁早出去打工赚钱。
在普通高校浪费那几年时间和金钱,要是出去打工,或许已经学会了安身立命的本领和能耐。
这年月大学还是包分配的。
但是分配条件和待遇好的都是本科生,大专生其实就是进工厂当工人。
待遇上和一般工人子女或者本工厂学校出来的学生没有任何区别。
上不上大学出来工作都没差,都是当工人,那还花那个钱干什么呢?
正是这个原因,导致了家长们这样思想的出现。
当然,要是在过上几年,他们一定会为了当初自己的这个想法感到后悔。
“建业,我希望你以后不管做什么事情都要先自己考虑好后果,不管是好的还是坏的都要考虑全面,如果觉得拿不准也可以问我或者振兴。
千万千万不要再做像这次这样十分危险的事情了,能答应我吗?”
“爷爷我知道了,我答应您以后做事会先仔细考虑再行动。”
事情到此算是暂时告一段落。
经过这次闹腾,刘建业也把心思收了起来,打算等成绩出来以后能不能再跟爷爷好好交流一次。
可是杨家这边看上去是没事儿了,天意大酒店那里事情可还没完。
作为负责人的孔格和老总颜仁君还有部分管理跟后厨被带走调查,酒店又关门停业。
搞的整个天意大酒店其他上下员工人心惶惶。
他们不知道事情到底有多严重,也不知道下一个被询问的会不会是自己。
说起来这件事儿孔格办的当真小心的不能再小心。
身在首都,他知道这样违法的事情肯定管控比地方上严格无数倍。
为此特意建议颜仁君单独隔出来一个厨房和冷库,分出来一批厨师单独制作处理野味。
而且不是所有人来店里都能吃到。
必须要有认识的关系介绍,确认之后请到楼上单独划出来的包厢里。
这边跟接待普通客人的包厢是隔开的。
服务员也都是单独的一批人,跟其他服务员不在一起。
单独的厨房,单独上菜的包厢,还有单独服务的服务员,所有工作都准备的相当全面。
正是因为如此,两年前亚运会结束之后他们就开始经营这个项目。
一直到两年之后的今天才因为刘建业的关系暴露出来。
说实话刘建业是真的走了大运,正巧在下半夜起来要办坏事儿的时候撞见了进货。
不然这件事情还会一直不被外人发现。
当公安上门查到了他们时,孔格当时是蒙了的,紧接着的反应就是内部出内鬼了。
可他算到了出内鬼,也算不到内鬼会是刚应聘没一个月的刘建业。
而且他还只负责招待大厅里的一般客人,连店里的包厢都没资格负责。
这次的事情很严重,孔格心里十分害怕。
他们不光经营的时间很长,而且从三级到一级,只要外面市场有的,他们就一样不缺。
甚至很多外头没有的,他们天意大酒店里也能吃到。
根据我国的刑法规定,非法收购、出售国家重点保护的珍贵、濒危野生动物及其制品的,处以五年以下有期徒刑并处罚金。
情节严重的五年以上十年以下,更严重的十年以上并没收全部财产。
按照他们天意大酒店的情况,已经可以算是情节严重甚至说是情节特别严重了。
再给颜仁君出主意之后,孔格特别查阅过相关法律法规。
这也是为什么他现在心里害怕的原因。
知道自己可能会有很长一段时间的牢狱之灾后,他果断的将颜仁君出卖了。
不管是一开始的提议,还是后来认识的各种进货渠道等所有内容。
能说的孔格全都交代了,最关键的是他把所有责任全都推到了颜仁君身上。
而他自己则尽可能的表明只是按照颜仁君的要求去执行,把自己放在次要、辅助的从犯位置上。
他想通过削弱自己身上的犯罪程度,还有主动坦白交代的动作。
尽可能的让自己从轻或减轻处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