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羽当真是发狠了。
杀红了眼只顾着向前冲。
本来以为能挡住其的张郃军马,更是瞬间被冲开了口子。
不是说张郃不行,实在是那关羽太刚猛,顶着箭雨就是往前冲。
本来后头紧紧跟着的益州军,对于突围的事情心里也不大有劲头,要不是军命难违,指定就要跑路了。
可冲着冲着,这下头的军兵卒心态都变换了。
这从来没见过这么猛的人啊!
宛如天神下凡,根本就没一个能挡住的。
直就杀出一条血路,眼看就要冲到那车阵面前了。
城墙上的众人看的更是欢呼。
什么四十万大军,这一看,好似就像当年的太平贼寇嘛!
根本就没一点招架之力,完全空有一副皮囊嘛!
如此看来?
这袁军说不得这能挡住了?
军士的心思就是这么纯朴,见得自家有些优势,这心头的彷徨就会驱散不少,有的些许冲劲,不至于毫无对战之心。
正是高兴的没多久,却见那袁耀阵下杀出一直军马,领头的乃是一白袍将军,见得就是不凡。
张飞见状连忙与刘备道:“看二哥已引了那袁耀注意,该吾杀出去之时了!”
刘备却摇头不应,死死盯着自己那二弟,还是忍耐道:“不可,那还当叫二弟再杀的一阵,彻底叫那袁耀心思不放在自己身上才好。”
张飞见得着急啊!
眼看自己二哥已经冲进了密密麻麻的敌阵之中,自己却还只能在城墙之上看着,可不叫人心急么!
早点冲杀出去,也能早点给那关羽减轻些许压力啊!
只是刘备不开这口,张飞也冲杀不出去。只得心里暗自着急,更是为那关羽心中暗自祈福。
那边袁耀账下冲出的马超,见关羽已经冲破了张郃防线,倒是心中战意直起。
不怕敌强,就怕敌太弱,没有自己表现的机会啊!
眼看对面那红面将军倒是厉害,马超就冲着那关羽杀去。
更是连连高呼,叫那敌将来战。
偏偏这关羽就是不理那马超,一把青龙偃月刀,就照着那拦路的兵卒脑袋上砍去,铁了心就要冲进那霹雳车阵中。
马超在后追的急,眼看那关羽就要冲进自家阵型,心中更是有些许佩服。
“这特娘的真是不要命了,就是这么冲进去,等被团团围住,就算能坏了一二霹雳车,也没命在出去了!”
只是自己难得有机会立功,领殿下号令截住敌将,结果还被那关羽坏了霹雳车,岂不是脸上无光?
“娘的!”
“绝不能叫那敌将得逞!”
心中这般想来,马超也迸发出了强大的潜力。
...
“差不多了,二弟此般气势,定然已经叫袁军注意全在二弟身上,三弟现即出发,直杀了那袁耀就是。”
城墙上,刘备看着下头的场景,终于叫张飞出阵了。
张飞早是耐不住,总算听得刘备开口,当即又是朝着刘备深深一拜,就转身而去,领兵杀出。
刘备知道,自家这三兄弟的命运就在今日要决定了。
然却也未回头看的一眼,只是暗自心中痛苦。
“为了自己那最后有些不切实际的理想和抱负,真拖着兄弟三人去赴死,到底值得不值得?”
“想想以自己二弟三弟的本事,若是早跟着袁家,哪能如此?”
这有些感伤的念头在刘备心里一闪而过,却也仅仅就是一闪而过罢了。
为了大汉,一切都是值得的!
…
那张飞带军而出,就朝着那袁耀的帅旗冲杀过去。
其心里也明白,自己能杀的快些,就会给自己二哥多挣的一份生的机会。
可这般想的,也不仅仅就是张飞一人。
许是桃园的那一拜,真就促成了某种羁绊,此刻关羽虽然在敌军之中,根本不可能晓得外头的情况,然却能就在张飞出征的一瞬间,就心中有所感,感觉那张飞已经带军而出了,这手上是杀的更是起劲了。
二人杀的猛烈,心里却都想的是自己那兄弟,实在也是感人的很。
袁耀见得真切,见那张飞直直就奔着自己来,算是晓得那刘备到底要作何了。
想着擒贼先擒王?
却哪能叫其得逞了!
不过这大军铺开,各大将也不可能皆在袁耀身边,都各自领兵在各处。
又如那赵云与黄忠,去了荆州驰援。这会在袁耀身边的,就只有太史慈,周泰,陈到。
不过…
这也够了!
袁耀当即就与边上的周泰道:“那张飞此来,就是朝吾杀来的。前头那关羽,怕是当的诱饵。”
“不过管他是不是诱饵,就是诱饵,吾也要吃了!”
周泰听得,那不比张飞白多少的脸庞也是双眼一眯,直冷声道:“靠的这二人,就想破吾等这关,那刘备可当真觉着吾大陈无将呼?”
袁耀却道:“也不可太过轻视,那关张二人与刘备情比金坚,这番来此战,已是抱着必死的决心,要小心。”
这般叮嘱,却叫周泰不服气了。
却听周泰道:“死战之心,谁人无有?今日且叫殿下知晓,也不是唯有那张飞能死战!”
袁耀听得点头应道:“善!自当信得吾帐下将军,就叫幼平将军去截杀住那张飞!”
要说袁耀,自然信得过那周泰。
然袁耀也有些担忧。
这会不比当年了啊!
当年是在奋斗期,创业期,周泰被袁耀从水寨子里挖出来,每逢战事,皆身先士卒。
如今却不同了!
这周泰也当了大将,地位显赫,难保没有惜命的心思。
别说周泰了,其实就是袁耀自己与当年比起来都不一样了,何况是帐下大将。
这般说的,也是提醒的那周泰一句。
而不管那周泰是不是能看透袁耀的话语,至少其已经这般应了,也是再不叫袁耀担忧了。
只再叮嘱一句道:“那张飞悍勇无比,你与太史将军同去,此不仅不能叫其攻进来,更不得放走了他!”
周泰忙应一句道:“且叫殿下放心,那张飞若是能走,就是吾周泰身死之时!”
“且看吾,如何拿其人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