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耀要对付谁呢?
对付的正是乌桓人!
袁耀在邺城寻寻觅觅了多时,总算是把袁谭的消息给探查出来了。
自己这堂兄当初在邺城大败,却没有向西而走,直接去了北面,袁耀就隐隐有种感觉,这家伙是去联合异族去了。
果然,这过的几个月,一个重大的消息传来。
辽西乌桓首领蹋顿,上谷乌桓首领难楼,辽东乌桓单于苏仆延,右北平乌丸王乌延诸部联合,与幽州刺史,袁绍二子袁熙,共同在右北平会盟。
合十万大军,一时风威显赫,气势浩大,要夺回冀州!
袁耀拉起张辽与徐晃在一起,就是因为此二人都熟悉异族,张辽是雁门人,自不用多说。徐晃是河东人,虽然不能说是塞外出身的吧,好歹是北方人,总比的甘宁太史慈要熟悉这些异族。
以此二人对付乌桓,自是合适不过。
而张辽听得袁耀介绍,当即就愤恨不已,直拍案高呼道:“乌桓人!这袁谭竟然勾结异族,如此无耻!”
袁耀知张辽脾气,难得见其如此愤怒模样,心道这一涉及异族,这些塞外出生的武人,果然是只有一个杀字。
要是被其晓得自己与荆南的蛮人也勾勾搭搭,不知是不是也会对自己拍案而起。
“不过自己是为了民族大融合,彻底扫平了荆南的威胁,可与袁谭不一样。”
自我安慰了一句,袁耀也是“砰”的一声,拍起桌案道:“自乌丸单于丘力居起,乌桓寇略青、徐、幽、冀四州,杀略吏民,为祸民间!后丘力居身死,继者乌丸蹋顿之暴,不减前世!”
“今日乌桓四部联合,若吾稍退半步,则背后万千大陈子民,则直面乌桓屠戮。”
“吾身为大陈太子,安能退呼?”
袁耀说着看了看张辽与徐晃,见这二人都被自己调动起了仇恨,一副脸红脖子粗的模样,心下为自己的演说感到满意,又接着说道:“而此回若要杀那乌桓,还当依靠文远与公明啊!”
张辽一听这话,直上前拜道:“殿下放心,那乌桓人无恶而不为,迫害百姓!今日就算殿下不言,吾也要拼死杀那乌桓人!”
袁耀听得连连点头,又是安抚一番,当下准备兵马,调拨粮草,要彻底连那袁熙袁谭,随着那乌桓,一同剿灭。
...
乌桓族,其祖先为东胡人,与鲜卑族是同宗同源。
公元前3世纪末,匈奴破东胡后,迁至乌桓山,遂以山名为族号。
建武二十五年(公元49年),乌桓又从五郡塞外南迁至塞内的辽东、渔阳及朔方边缘十郡。明说是受大汉护乌桓校尉管辖,不过等这大汉一乱,这些乌桓人自是开始为非作歹。
对付这些乌桓人,袁耀自没有心思好好相对。
对山越,袁耀是开立新县,边打边拉。一面叫贺齐狠狠痛击,一面又要山越之民入新设之县,建设祖国大好河山。
对蛮人,袁耀更是和颜悦色,不惜叫乐就使出“美男计”,存着同化蛮人的心思。
而与对付山越或是五溪蛮人都不同的是,袁耀对这些乌桓人,那只有一个字,打!
不为别的缘由,只为了永绝后患!
北伐的游牧,骨子里都是杀掠,抢劫,他们窥伺中原的广袤肥硕的大地,却没有治理土地的能力。
若是你强势,这些北方异族可以夹紧尾巴,伏在暗中等待机会。
一旦王朝崩塌,这些异族就会原形毕露,狼性尽出。
未来的五胡乱华,袁耀是绝对不能再让其发生!
但...谁也不能保证一个王朝的长盛不衰。
为了子孙后代所想,就要在王朝强大的时候,痛击这些异族,不断消减其实力。
所以对乌桓人,袁耀从来没想过好好交流,什么联姻政策,什么慢慢同化。
对付这些乌桓人,唯有一条路!
彻彻底底打散,随后合并同化!
...
右北平。
乌桓四部共聚,简直就是乌桓族的盛世。
领头的,自然不能是那袁谭,而是四部中势力最强的辽西乌桓首领蹋顿。
蹋顿骁勇善战,才略过人,史称:“蹋顿又骁武,边长老皆比之冒顿,恃其阻远,敢受亡命,以雄百蛮。”
在袁绍与公孙瓒相争之际,蹋顿曾出兵协助袁绍,击破公孙瓒。袁绍因此矫制赐予蹋顿及三王难楼、苏仆延、乌延等人单于称号及印绶。
也就是那个时候,乌桓人与袁绍家联系在了一起。
如今袁绍长子来求援,这些乌桓人面上相应,似乎是顾及旧日交情,实际上嘛...打的何种心思,自最清楚。
当下,四部首领聚集,蹋顿为首,却未见袁谭与袁熙。
却听那蹋顿直言道:“诸位,那袁谭要吾等攻伐邺城,以为如何?”
上谷乌桓首领难楼听得当先出列道:“咱们虽然势大,要攻邺城,却不值当。”
难楼言罢,见其余几人都不开口,心中暗笑一声,接着直言不讳道:“那袁绍的大公子可已不比当年那袁绍了!你们顾及着那袁谭作何?”
此言一出,直让剩下的苏仆延与乌延想顾一视,在是一见蹋顿面无异色,才是纷纷点头附和。
却听苏仆延道:“要说能打,昔日那公孙瓒也是作战勇猛,然如今也不过自焚在易京罢了。”
“那什么陈朝太子,闻说不过二十出头,就以其能耐,可敌公孙瓒呼?”
“要吾说来,还是与那袁家兵马合为一处,攻伐邺城。只要能破了这邺城,之后冀州之地岂不是任吾等驰骋?”
这些乌桓人果真就打着劫掠的主意。
只是能把袁耀与公孙瓒混为一谈,其消息之闭塞,也可见一斑。
好在蹋顿似乎还有些脑子,听得苏仆延之言直是轻笑道:“袁绍能杀败了公孙瓒,却死在那大陈太子手中,你却还如此轻视,怕是将来都不知道死字怎么写!”
这逻辑虽然简单粗暴,倒是也能让这脑子简单的苏仆延转过弯来。
是啊!
就说犬吃兔来,狼食犬,这什么袁耀,能吃下袁绍这只犬,那怎么也该是个狼了!
苏仆延深觉有理,直问那蹋顿道:“既然大陈太子不容易对付,那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