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妃竟然逃出去了!
当如今被幽闭在宫殿中,很难晓得外头消息的天子刘协,好不容易听闻这消息的时候,那是差点没当场乐晕过去。
“大汉不该亡啊!”
本来那董承在百官面前被斩,董妃被逼自缢,刘协当真已经是心灰意冷了。
“那董承死的如此凄惨,全族被诛!”
“这百官见得国丈最终落得如此悲惨下场,还有哪个敢再思量靠近自己?”
“必定是一个也不会再来靠近了!”
不得不说,曹操那充满血腥与暴力的做法,就连刘协自己都已经害怕不已了,那更不要说没有天子身份保护的普通臣子了。
正是彻底关上了心底大门,准备当个傀儡天子,混混沌沌过的一生。
不知什么时候会被罢黜,或是什么时候会被丢了性命。
不想忽然却又知曹操被打脸了!
还是被其心腹之人,荀彧给狠狠甩的一巴掌!
这才把董承杀死在百官面前,马上就有人救出了董贵妃,岂不正说你曹操不得天下士族之心?
刘协直感觉自己全身上下是酣畅淋漓,简直就是前所未有的畅快。
欲要找人直抒一番胸怀,却又觉董承之后,再无人能寻。
只得把一腔心思皆存在心里,只是心中有的热切期望。
然刘协却不晓得,这荀彧怕是最后一个还会为其出力的人物了。
在的其宫殿外头,荀彧身死的消息可比亲眼看着董承被斩震撼多了!
若说董承之死,那曹操是为的展示权威。那荀彧之死,就是明摆的告诉众人:“谁和天子沾边,谁就必死无疑,就连荀彧也不例外!”
你可得知道荀彧是何身份!
不说那家世,就说这曹营中有多少人受过荀彧恩情,那就不胜枚举!
退一万步,那特娘的曹营中还有个荀家人,荀攸在呢!
就是这么重要的人物,却被曹**死,那谁还敢触碰曹操的怒火。
就是种辑,虽念天子,也只能暂时熄灭了心思,先保全自己家族再说。
然而刘协实在太兴奋了!
这是实在耐不住,非要找个人分享一番才好。
而如今在这深宫大院,还能让刘协能倾诉一番的,也只有自己的皇后了。
咱们这天子,是霍霍完了董氏,又要开始霍霍伏氏了!
不过说起来,董妃能逃过一劫,也有皇后的一份功劳。
若非是其在关键时刻说的一言,那董妃早就随着其父一起在众人面前人头落地了,还哪里会有后头的机会。
是以这刘协说起的时候,也是心头有些感激的。
“皇后,若非是你提的那一言,恐怕董贵妃也难寻的生路,此事还真靠的你啊!”
伏后也知晓了董妃逃出生天的消息,只是其并没有天子刘协这般兴奋。
甚至于,还心底有的些忐忑。
尤其是见得刘协那满面红光,明显是兴奋的不得了,更是劝说道:“陛下,如今董承与荀彧皆死,日后行事,可更要小心些了。”
刘协虽兴奋,但自己这处境还是清楚的不得了。
听得伏后之言,直是点头应道:“此事朕如何会不知?只是知天下忠良未绝,心中实在情难自禁,才寻皇后说说话来。”
说着又是自信满满的言道:“如今那曹孟德屡屡战败,更是杀了荀彧。”
“那荀彧何等家世?曹操也敢动手明显也是因外势所迫!”
“既然如此,朕就更不用着急了。”
伏后听得刘协此般打算,心下也算松了口气。
只要刘协能忍住,这曹操到底还是不敢动他的。
就怕是又整出了什么幺蛾子,再是害死几个人,也只能徒送性命。
自也是顺着劝说道:“妾身在后宫之中,却也有闻那曹操几番败给淮南袁术。”
“如今那袁术已兵破兖州,怕是迟早会打败那曹操。”
“只是…也不知那袁术到底如何?”
刘协听得却道:“若是这天下还有一人能匡扶汉室,怕也只能是那袁公路来了!”
说着又怕伏后不信,直言道:“昔日在长安,朕受了刘备与曹操争夺,还是袁公路出来仗义执言。”
“虽说没有直来救出朕来,不过朕也不怪他!”
“其后董承送的诏书而去,那袁术拿的诏书,即刻就出兵伐曹。”
“更是秘不发诏,以免害了董承的性命。”
说到最后,又是叹息道:“只是不知道那曹操最后哪里来的消息,被其知晓了董承送出诏书一事,才有的如此后果。”
这事刘协不晓得,伏皇后却有些猜测。
就说荀彧之死,怕就与这事撇不清楚干系。
如若不然,那荀彧又哪里会去救董妃?
“只能是因为董承之死,与其相关!也正因为如此,其才是心有愧疚,这才会去救那董妃。”
虽然没有证据,但这似乎也是唯一合理的解释。
“如此说来,把这透露消息给荀彧的袁公路,自己不动手,还来的一出借刀杀人的戏码。”
“此等人物,能是个忠君爱国的主?”
“恐怕陛下又要失望了!”
然伏后虽然有猜测,到底没的证据。
加上如今眼看天子最后的希望就是那袁术了,伏后也实在不忍把他给亲手戳破。
“反正不论是谁,都不敢对陛下真正动手的!”
存着这般的心思,伏皇后也就作罢了。
反正那袁术再是坏…那还能坏过如今的曹操吗?
…
袁耀可不知道自己的老爹已经成了天子刘协最后的期望了。
他正是准备着上回说的瓜分计划。
很明显,如今袁绍与袁术都把这曹操放着,也是担心另一头会坐收渔翁之利。
老爹担心把曹操推向河北,那袁绍也有烦恼。
要是那曹操负隅顽抗之时,袁术与吕布开始偷伐青州,自己两面受敌,多少也不好受。
既然如此,那边搁置敌视之心,先合作灭了曹操再说。
袁耀觉得自己这计划还是挺可行的,如今正是想着出河北的人选。
毕竟袁绍帐下那些谋士都有些毛病,却也非是庸人。
加上田丰与沮授还在,怕是不易对付。
还得请个厉害些的人物去。
然袁耀正是屋内在苦思冥想呢,外头却传来一声轻柔呼唤:“袁公子,可否得空一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