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桃抢着道:“老哥,我觉得没必要。”
蓝歌云分外为难,犹豫着不知道该说啥。
杨哲见状,立刻对刘家母女道:“以后,你们来可以,陪我妈我爸聊天也可以,但如果再让我看到你们对我家里人说些奇怪的话……”
“那就不止是绝交这么简单了。”
刘蕊与郭姨忍不住脸色发白。
对方明明就只是和刘蕊差不多同龄的一个学生。
不知道为什么,态度冷漠得可怕,说起话来,不但不留情面,甚至还让她们油然产生一种害怕的感觉。
两人实在是待不下去了,郭姨匆匆拉着刘蕊就走。
大门开了,刘蕊在门口挣扎着回头看向杨哲。
她真的不甘心。
杨哲已经走到她面前,一句话也不说,咣当关上了门。
“妈!”
刘蕊拉着郭姨,脸色通红,神色也有些扭捏,“咱们不能就这么走了,我觉得,杨哲他,他很,很不错……!”
郭姨脸色尴尬,“我看得出来,他现在很不错,如果当你男朋友,那该多好,而且看起来他们家开始有钱了。可是,之前你跟我说的那些事,让我把他们家得罪了……”
“我只是随便跟你提一提,谁知道你去杨家多嘴!”
刘蕊怪起郭姨来。
“你怎么能怪我!当初你不也乐得看我去怼蓝歌云吗?”
郭姨恼火了。
刘蕊也是后悔极了,当初怎么就没想到呢,杨哲竟然会变得这么优秀。
“还不是你天天教我的,还说让我以后不要跟杨哲玩,说他是个废物男人……”
母女俩互相责怪着下了楼。
……
杨哲回到自己屋内,切换进虚拟现实空间。
一来到蘑菇们所在的空间,杨哲就发现了一丝变化。
过去的蘑菇,只是和咕咕小光球有着若有若无的联系。
这种联系被咕咕主动隐藏了起来,平时杨哲是看不到的。
现在,却又有一丝丝的细线,从蘑菇们身上,直接连到了钱钱所在的位置。
而咕咕则在蘑菇与钱钱之间晃来晃去,似乎在忙碌着什么。
一见到杨哲进来,咕咕就飞起来,在空中晃一下,落到他的头顶,像小动物一样待在了上面。
“你干的?”
杨哲好奇地问咕咕。
咕咕也不会说话,也不晓得有没有听懂,只是在头顶蹭了几下,软软的痒痒的。
他检查了钱钱的情况。
钱钱发生了难以理解的变化。
它有一种融合的趋势。
“钱钱,需要一个新的载体……”
杨哲能感知到它的需求。
如果有了新的载体,它应该还能发生一次变化。
杨哲检查了它的大作。
相比起之前,又有了巨大变化。
他给钱钱安排了新的任务。
咕咕在一旁好奇看着,若有所思。
它似乎也渐渐有了更有条理的想法。
杨哲也逐渐看不到它的思想了。
咕咕应该是正在成熟长大。
不知道它有没有掌握语言。
吃晚饭的时候,家里的饭桌上气氛明显不一般。
蓝歌云与杨安邦一脸严肃。
“杨哲,你怎么突然要去星国?”
“是学校的事情吗?”
“怎么之前都不跟爸妈说说?”
“我也是突然才决定要去。”
杨哲有些无奈。
这些个事情,不太方便跟家里人讲。
他也就一直没说。
现在终于还是要讲了。
“我在星国有个朋友,他请我过去看看他那边的学校。我不是在申请学术计划嘛?如果申请成功,以后我可以去星国那边上学,所以我先过去看一看。你放心,我有钱。”
说着,杨哲拿出早已准备好的手机短信,给家里人看。
他有一张银行卡,是绑的.asxs.作家号,为了收稿费专门申请的。
这是为了和自己的钱区分开来,到时候方便转三分之一的钱给无光之月。
至于他用来接枪的那个银行卡,上面已经有80多万元,倒是不用让他们知道,以免吓到他们。
短信有两条。
一条是稿费,几百块。
一条是国际汇款,三千块,是殆火给他的路费。
“我现在偶尔在网上写写小说,赚了点钱。”
杨哲大致说了一下,让父母安心。
父母和妹妹还是不太放心,陪他谈了一晚上。
次日,杨哲拿回了办好的签证,上网订票。
下意识地就点开特价网站找特价机票,找到了半夜2点去星国堪州的机票后,他才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
这真的是穷惯了。
“唔,我为什么要替星国计算机实验室首席大科学家省钱啊?”
杨哲嘀咕着,重新筛选。
订好了8月1日下午2点出发的头等舱之后,他把航班信息通过短信发给了殆火,方便他安排人接机。
8月1日。
星国,堪州机场。
国家计算机实验室派了两个人过来接机。
他们一个是40多岁的中年人,一个是28岁的年轻人,来的挺早,就彼此交谈起来。
两人拿着一块写着“杨哲”的大牌子。
不过,他们不认得汉字。
这两个字,是他们的头儿让他们打印出来的,也不知道怎么念,不过反正下飞机的那人肯定能看懂。
“话说,让我们两个人一起来接,这个人一定很重要吧。里格斯先生让我们过来的时候,样子也很严肃。你说,会不会是华国的知名专家?”
叫伊莱的年轻人随口问道。
“说不定呢,而且,我觉得里格斯先生说叫我们在他忙完之前先好好接待他,多半是想让我们直接把他给‘搞定’了!要不,我们接待他去找几个小妞玩玩?”
叫弗雷德的中年人想得更深。
伊莱吹了个口哨,“好啊,让华国的老专家见识一下金发美人的魅力,说不定就再也不想回国了。”
预定的航班终于降落,两人站在接机口,手举写着“杨哲”的大牌子,翘首以盼。
乘客们从接机口疯狂涌出。
两人在人群中寻找着他们心目中的老专家形象。
忽然间,伊莱被人轻拍了一下。
他一看,是一个非常稚嫩的学生模样的华国人。
“你好,我是杨哲,请问你们是不是……”
对方用英语问话。
那英语,一听就很生涩、蹩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