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哥,你也坐啊。”
严戈的话让正在发呆的寿玉成回过了味了,“呵呵,好,好像少做了一道拿手菜!”他掩饰着自己内心的惊愕坐到了严戈的旁边。
明月照在了凉亭上,月光如洒,看着寿小海突然变得有些苍白的脸,严戈有些奇怪,表面上却是装作什么也没有看出来,挨着个给寿玉成、寿小海倒上了酒,自己也满了一杯。
“来,小严,小海,咱们爷仨一起干一杯,这茅台酒可是放了有二十年了,来,干杯!”
瞬间,凉亭内酱香弥漫,竟然盖过了桂花那浓郁的香气。
三个人一饮而尽。
“哈哈……来,吃菜!”寿玉成看了一眼严戈,又看了一眼寿小海,红光满面,他指了指石桌上的菜,招呼着两人。
我擦,这么精美,这么多的菜,看来寿老是早有准备啊,却不知道留我吃饭是何用意?有了,天眼系统一级,可以透外衣,看正邪,断凶吉。我怎么差点忘记了这个茬儿,哈哈,一会了就让我用用,看看这个寿小海到底是正是邪?想到这里,严戈的心里一阵激动。
三人在寿老的招呼之下,又干下了第二杯。
机会来了,看着寿氏父子的注意力没有在自己的身上,严戈心里默默的喊了起来。
“开启!”
随着严戈的一声默念,天眼系统开启了。
他把视线对准了寿小海,眼前所出现的情形却是让他大吃了一惊,只见寿小海的两眉之间缠绕着浓浓的一团黑气,大凶!
严戈倒吸了一口冷气,慌忙间端起了一杯酒喝了下去,却是呛得边边咳嗽了起来。
关闭!
叮咚,天眼系统已关闭,此次用时一秒,消耗100萌值。
寿小海看着他的样子,感觉有些奇怪,真的如情报所说,这个严戈是个酒色狂徒?竟然自己喝上了?
“小严,怎么自己端起一杯酒就喝了,来,我再陪你一杯!”说着话,寿小海就把杯子与他的杯子碰到了一起,眼神却是上下打量着他。
严戈知道自己刚才的那个举动有些让人意外,这个寿小海一定是产生的误解。
“咳咳,第一次和寿老喝酒,有些紧张,呵呵,有些猛了,不要见怪啊,海哥!”严戈有些想问寿小海是不是遇到什么事情了,到了嘴边却又是咽了回去,这样直接问太唐突了,还是等待机会吧。
“哈哈,紧张什么,我又不是妖怪,又不会灌你酒,来,咱爷仨再干一杯!”寿玉成的搭话,让严戈的尴尬缓解了下来,三个人一起举杯喝了酒,又谈笑风声了起来。
“小严,听我父亲说,你医术精湛,不知师从何人?又擅长哪些方面?”寿小海眼里闪过一道精光,手上却是不慌不忙地给他倒上了一杯酒。
“咳咳……”严戈却是又把头扭到了侧面,一边咳嗽,一边脑子高速转动了起来,这可怎么回答?!以前和寿老说的是读过些医书,方子是梦中偶得,这一天开出了这么多的方子,难道都是梦中所得,又要如何解释?!
突然,严戈心中有了主意,他把头转了过来。
“海哥,我真的没有老师,只是平时自己喜欢读些医书而已,我上大学时学的专业也和医学无关,只是比较喜欢中国传统文化,后来在古玩市场逛,偶然得到了一本医书,反复读着,却是开了些窍……”
“哦?那小严真可以说得上是天才了!”寿小海的眼里又放出了光芒来。
“天才不敢,可能是祖师爷肯赏饭吃吧,呵呵……”严戈举起了手中的酒杯,“来,咱爷仨咱喝一杯吧!”
三个人的杯子又碰到了一起,杯子刚刚放下,严戈正要伸手去拿酒壶,却是被寿小海抢了过去,“小严,我来好了,那你得到的那本书叫什么名字?”
“《灵枢摸象》”
“哦?”寿小海仔细回忆着,却是丝毫没有印象。
“那能不能借我一看?”
我擦,这分明是不相信我啊?严戈心里想着,表面上却是丝毫没有带出来,依然是笑眯眯的样子。
“没问题,海哥,回家了我给你找找,找不到了我就给你抄下来,那本书我都快背会了!”
“这么厉害?严兄弟,那现在就背一段吧,让我和老爷子也听听,正好咱们三个都是搞医的,呵呵……”
“对啊,小严,我也是第一次听说《灵枢摸象》这本书,很是好奇啊……”
寿玉成与寿小海一唱一和地引着严戈往下说。
我擦,原来真是场鸿门宴啊,寿老,你这是要干什么啊?
“当然没问题,不过有条件了啊,我要是背得好,你们爷俩是不是要一人罚酒三杯啊?”
“人小鬼大,我不劝你酒,你却劝起我来了,好,我答应你!”
“好吧,老爷子都答应了,我也答应!”寿小海与寿玉成对视了一下,两个人笑了起来。
“温邪上受,首先犯上,逆传心包……”严戈正襟端坐,目光清澈如水,朗朗之声在月下温润如水,细细地流入了寿玉成和寿小海的心间,严戈为他们所背诵的正是《灵枢摸象》中的第一论—温热论。
两位中医大成者听得是如痴如醉,沉迷在了充满了辩证的古言之中,陶醉在严戈那抑扬顿挫的朗朗之声中,两人忽而惊讶,忽而疑惑,忽而又恍然大悟,拍手称奇。
严戈微笑看着两位还在回味着、沉醉着的两位,为二人倒满了酒。
又是过了几分钟,寿小海突然眼睛发亮,高声的喊了出来,兴奋的难于言表,“我明白了,哈哈,真是一句话点醒梦中人!”
“小严,哥哥我给你赔罪,刚才冒犯了,确实是有考验你的意思,还请不要怪罪!”说着话,就端起了酒杯,一干而尽。
“呵呵,小严啊,我行医六十多年,第一次听到这样的医书,真是前所未闻的一部奇书,难怪你会开出如此精妙的药方,来来来,我也干了!”寿玉成也端起了酒杯,一干而尽。
严戈也端起了酒杯,“寿老爷子,海哥,那我也干了啊,看着你们喝,我也难受,馋酒啊……”说着,也是一干而尽。
夜光如洒,树影婆娑,转眼间,一瓶放了二十年的五星茅台喝完了。
正所谓酒逢知已千杯少,第二瓶酒也打开了。
“海哥,有句话我不知当说不当说?”严戈给寿小海倒了一杯酒,通过刚才的聊天,严戈能够感觉到这个寿小海是个行医的高手,而且身份也是极度的神秘。
“当说,怎么不当说,酒品如人品,从今天起,严戈,你就是我的亲兄弟!”寿小海此刻已经对严戈是完全放心了下来,情报所提供的信息与眼前这个人情况是严重的不相符,自己险些错过了如此前途不可限量的人才!更何况严戈的面相更是富贵逼人,将来的成就一定会是某方面的翘楚。
“那我说了啊!海哥,说错了,你可不能怪我啊!”
“说!别啰嗦!咱们谁跟谁!”
“海哥,我粗通些断相摸骨,隐约感觉海哥眉间有股煞气,海哥最近可是有什么麻烦事情?”
严戈说的很直白,他不想兜圈子。
“什么?你懂断相摸骨?”寿小海惊讶了起来,听到后半句更是惊讶了起来,他想起了最近自己确实不顺,而且又找不到原因。
“也是有些奇缘,说来话就长了……”严戈支吾了起来,寿玉成与寿小海一看严戈的样子,知道他可能所难言之隐,也就不再追问。
“最近确实是有些不顺,小严,谢谢你的提醒,我会注意的。”寿小海神色凝重了起来,轻轻地拍了拍严戈的肩膀,心里想着,是应该去找师父了,师父说过今年我会有一劫难。
夜里九点钟,严戈告别了寿氏父子,坐上了苏蕊的雪佛兰全尺寸SUV。
“严少,情况有变,那块地有麻烦了!”苏蕊发动了车,开得很慢,她看出严戈已经喝多了。
严戈一边看着窗外,一边嘴里却是轻轻地哼唱着歌曲,他在回忆着与寿氏父子的对话,没有听到苏蕊的话。
“严大少!”苏蕊提高了嗓间。
“嗯,苏蕊,温柔些,怎么你现在说话也很暴力啊?”
“严少,情况有变,那块地有麻烦了!”苏蕊又重复了一遍。
“你说什么?”
“有人捣乱,那块地现在有麻烦了!”苏蕊再次提高了嗓音。
“哦?怎么了?不是合同都签了吗?”严戈把视线从窗外传到了苏蕊的身上。
“卖主反悔了!”
“他反悔有什么用?合同已经签了,那地已经是我们的了!”
“还没有过户!”
“那有什么关系,再给他些钱,明天一早就过户好了!”
“对方现在不是不愿意过户,而是不愿意把地卖给我们了!”
“苏蕊,你终于一句话超过了五个字!哈哈……”严戈笑了起来。
“那就明天再说吧!”苏蕊又踩了油门,雪佛兰再次咆哮了起来,呼啸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