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阳二老,修罗双煞?”戚关严低声自问,似在回忆很久远的事情:“如果双煞还活着,当比二老年纪还轻些,说是他们的师父也不像。”忽然露出一丝微笑道:“当年幸亏我眼中只有师妹,否则怕是有性命之忧啊,那武林第一美人杨妙玉,武林公主庄兰,围绕二人,武林生出多少事端来,可是我夫人也是绝色美人啊,他们眼光简直太差,简直太差啊。”
洪莲嗔怪的看了丈夫一眼:“都受伤了,还贫嘴,时候不早,你也该早点歇息。”
“夫人言之有理,鄙人遵命。”
这修罗双煞原本是一对武林正道侠侣,因独子迷上当时的武林公主庄兰而不可得,因此生出无数事端来。
早上,当大伙看到宾逊神采奕奕,像刚升起的太阳般精神,都为之一惊,心中疑惑这小伙子到底是何来头。吉长老挨了一夜,脸色萎靡不已,宾逊道:“我已经大好了,昨天自己想的法子有用,来,吉长老,我帮你试试。”
“袁公子,你已经不碍事了吗?可不要勉强自己。”洪莲关切的问道。
“我已经恢复的差不多,感谢夫人关心。”
宾逊逆转真气输入吉长老体内,大半柱香后,吉长老面色大缓,炙热全无,不适全消,等宾逊撤功后,起身对宾逊施一大礼道:“自古英雄出少年,想不到老朽纵横江湖一辈子,老了老了,却要一位少年人对我施以援手,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后生可畏,后生可畏,我辈可得让道了,老朽对袁少侠感激不尽,大恩不言报,以后若有需要,尽管开口。”又对众人道:“有劳帮主和各位挂心。”
丐帮诸人皆对宾逊表示谢意,戚巧更是欣喜,自己找的大哥给自己又长大脸。
众人分宾主落座,叙起不是闲话的闲话。
宾逊能化去洪莲化不去的异种真气,内力修为已高出洪莲和吉长老许多,众人称赞之余,问起宾逊的师承来历,宾逊又尴尬了,红着脸扣扣索索答非所问的说,少侠不敢当,还是称自己袁公子好了,铁蛋也行;自己也不知道丐帮和武家为何争斗,也不知武林大会是何意,本是无意介入;和武双是不久前的滕王阁诗文大会才认识的,那时武双还是文双公子,不知道是个漂亮女子;自己的师承暂时不方便说,自己只是一个人想悠闲地游历天下,所以不想为名所累,自己做的事请各位前辈暂时帮帮忙保个密;去长安的时候,顺便把能断根的解药要回来,至于戚巧想和他结拜的事情,自己不反对,随戚家决定。
雷死人了,别人争得头破血流不惜以命相搏的名声,袁铁蛋同学当做臭抹布臭袜子不讲环保的随手一扔,这还是脑壳正常的武林人士吗?
戚关严和洪莲确认了眼神,肃身站起,以肃穆的神情万分隆重的态度,对宾逊施了一礼说:袁少侠,哦不,袁公子品行高洁,高义千古,身为武林人士做善行不要名,简直就是全体灵长类的楷模,至于年轻人要义结金兰,自然不反对,那以后就改口叫贤侄吧,希望小哥俩以后相互帮助共同进步,至于解药,那就有劳贤侄辛苦,敝帮静候佳音。
其实戚关严对解药之事很有把握,武家不管接大宝成功与否,都不会选择和丐帮做死对头,只不过在尘埃落定之前,会牵制丐帮不要多管闲事,如果宾逊愿意帮忙去拿,那更好,武家也欠着宾逊的恩情。
于是宾主尽欢,把盏就宴。
宴毕,宾逊继续北上,戚家奉上若干银票,一把剑一匹马,宾逊就不客气的收下了,临分手,戚关严告诉宾逊一件事,武家人并未离开,仍在附近,要小心,宾逊点头记住了。
戚巧自然不舍,对宾逊说,自己有机会一定来找大哥。
宾逊走后,丐帮立即派人给庄家报信:疑似修罗玄功重现江湖,可疑人物是武家阴阳二老。并派人悄悄跟着宾逊,既是监视也是保护,同时安排人去查宾逊底细。
宾逊到了街上,觉着身上衣服确实已不再合适,到成衣铺做了一领青衫,选择青色是因为王勃当时穿的也是青色,王勃是偶像,偶像是用来模仿的;又配了些书生行头,佛靠金装人靠衣裳,感觉霎时神气了许多,但满脸的粗糙,怎么看也是个寒门中的寒门,是那种一边砍柴种地一边寒窗苦读,穷得叮当都不响的穷书生,和玉树临风八竿子打不着,要九杆子才能打得着,甚至都怕让人怀疑那匹马也是偷来的。
武双和二老暂留礼山关,一是得到之前有影子客在附近出没的消息,二来想看看丐帮的动静。很快消息传回,真气被化解,吉长老和傻蛋没事了,戚帮主之毒没解除,袁傻蛋变成了袁书生,紧接着又传来一个消息,淮南出现影子客,有武家人马被袭杀。
现在凤凰公子袁铁蛋已经是非常值得关注的武林人物,差不多上了热搜排行榜,能挡住二老联手一击,还能轻松化解二老真气,这能化解二老真气的人,武林中可是几个手指头就数过来的。目前凤凰公子身份敌友未明,师承底细一无所知,若和影子门联手,对武家极为不利,武双再次派出得力人手彻查袁铁蛋来历,查清后要尽可能笼络为己用,现在淮南要去处理敌情,少林寺又要去商定武林大会细节,三人决定兵分二路,武双武忠去少林,二老去淮南。
别人都认为宾逊表现很精彩,宾逊自己却认为自己很冒失,差点吃了大亏,丢了小命,没被打死算运气,受伤当是买了个教训,不知天有多高地有多厚海洋有多深。
但是该出手时,还是得出手吧,怎么办呢,就算自己不是大丈夫,而是小丈夫,那也是得有所为有所不为啊。
礼山关骑马去少林约两天路程,虽说附近已无影子客消息,武双和武忠带着一众侍卫,路上仍不敢怠慢,这日到了嵩山脚下,才缓缓放下心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