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思容一边走,一边想,她觉得自己一定是被老天刻意针对了,不然她今天怎会这么倒霉。先是遇到一个神经病,硬说她是什么嫣然,对她纠缠不休。然后,又来个厚脸皮的,非要跟自己扯上关系,真是白瞎了那一身好皮囊了!
一念至此,秦思容眼角余光瞥了身边的陆辞锦一眼。
正跟张君宝说话的陆辞锦,突然发觉位于他右边的秦思容瞟了自己一眼,秦思容这一举动,让陆辞锦心中犯起了嘀咕。
虽然陆辞锦不知道秦思容为何会看他一眼,但他心里非常清楚,一般情况之下,一个人是不会无缘无故窥视另一个人的,一定是心中想到跟这个人有关的事情,才会下意识地窥视对方。
但是,陆辞锦心中同样明白,秦思容绝对不是因为喜欢他,才窥视他的,因此他估计秦思容很有可能是在想什么鬼主意坑他。
因此,陆辞锦突然心中一动,撇下张君宝,转而靠近秦思容笑道:“秦姑娘,在下方才发觉,你在偷看我。”
“你这样不好,我知道自己长得不差,你要是真想看,就正大光明地看好了,我又不会怪你。”
听到陆辞锦说的话,秦思容顿时对自己方才眼瞟对方的举动感到万分后悔,如果可以从新选择,她宁愿把自己眼珠挖出来,也不会看对方一眼。
但是,很可惜,世间没有后悔药,所以秦思容嗤笑一声道:“谁看你了,别自作多情,难道没有人告诉过你,你这个人有点不要脸吗?”
秦思容话音落下,陆辞锦还没回话,向来不甘寂寞的张君宝便插嘴道:“秦姑娘,你这话说得不对,陆大哥虽有自夸的嫌疑,但是客观来讲,陆大哥确实长得不错,当然了,跟我相比,肯定是比不了的了。”
闻言,秦思容心中翻了个白眼,又来一个不要脸的,这还让不让人活了!
陆辞锦听到张君宝的话,心中莞尔一笑,他以为自己算是够自恋的了,结果没想到张君宝比他更胜一筹。
“君宝兄弟,你这是在夸我呢?还是在夸你自己啊?”
就在陆辞锦话音落下之时,他们一行人正好走出黑风镇,然后一群人按照之前商量好的兵分两路,一路向左走,前去营救岳飞;一路向右上方而去,前去埋伏,准备随时断后。
张君宝一边向左走,一边偏头看着陆辞锦笑道:“这怎么叫夸呢,这叫实话实说,不信你可以问易兄,我有没有撒谎。”
一直不怎么说话的易继风,突然听到张君宝把话头扯到他的身上,可是对于这样的话题,易继风明显不太擅长。
“确如张兄所言,陆兄确实长得一表人才,卓尔不群,真是让人好生羡慕。”易继风一本正经地说道。
在陆辞锦看来,易继风跟张君宝明显是两种不同类型的人。前者非常正派,像个谦谦君子,温润如玉;后者十分随性,像个跳脱顽童,率性而为,不拘小节。
因此,听得易继风的夸奖,陆辞锦并没有像对待张君宝一样对待易继风,反而笑道:“易兄何需羡慕在下,依我看来,易兄的相貌就比在下的好看多了。”
说到这,陆辞锦临了还不忘对秦思容问了一嘴:“秦姑娘,你觉得我说的对吗?”
闻言,秦思容顿觉陆辞锦就一神经病,你要聊天就好好聊你的,干嘛非得扯上我啊?这人脑子肯定有病!而且还病得不轻!
“我说你这人真是奇怪,要聊天就好好聊你的,为何非得扯上我,你是不是非要跟我过不去?”秦思容神色不善地看着陆辞锦说道。
对秦思容的脸色,陆辞锦并不在意,他在听的秦思容的话后,语气伤感道:“秦姑娘,你肯定是错怪我了,我这完全就是一片好心。真的,我就是看你整天冷着一张脸,成天不苟言笑,仿佛别人都欠你五万两似的,才好心跟你说说话,帮你抒发抒发郁闷的心情。”
“可让我没想到的是,你竟然会曲解我的意思,真是太让人伤心了!”
话落之后,陆辞锦脸上更是露出伤感的表情,仿佛在为秦思容错怪他而暗自神伤。
秦思容见状,心中顿时觉得自己是不是真的错怪对方了?一想到这,秦思容心中不禁生出歉意,但是一向不善言辞的她,一时也说不出道歉的话,只能一脸不好意思地看着陆辞锦。
可是,就在这时,察觉秦思容表情变化的陆辞锦,脸上突然绽放笑容,对秦思容戏谑道:“秦姑娘,我是骗你的,你怎么还露出不好意思的表情来了,这可不是你的风格。”
“我觉得你还是应该保持你清冷的姿态,很多男人就吃这一套,让人不禁生出征服的欲.望。”
闻言,秦思容哪还不明白自己这是被陆辞锦戏弄了,顿时心中恼羞成怒,下意识扬手拍向陆辞锦,想要出出心中恶气。
可惜,以陆辞锦的修为,除非他自己愿意,否则秦思容绝无得手的可能。
陆辞锦一把抓住秦思容的手腕,笑道:“秦姑娘,一个姑娘家家的,老是动手动脚的,实在有失体统。”
“要你管,赶紧放开我。”秦思容扭动手臂,想把被对方握住的手挣脱出来。
陆辞锦先是顺势放开秦思容的手,然后笑道:“秦姑娘说笑了,就算你想让我管,我也不敢管啊,我可不想成天对着一块冰块。”
说到这,陆辞锦貌似好心提醒一句道:“哦,对了,听说女人生气,会容易变老,冷着脸也是。”
秦思容揉了揉被对方抓得有些酸疼的手腕,然后语气恶劣道:“关你屁事,老娘乐意,你管不着。”
陆辞锦见状,顿时见好就收,他深知再戏弄下去,秦思容恐怕就要拔剑相向了。
他倒不是害怕,只是觉得没这个必要,很多事情适可而止就很好。
因此,在秦思容话音落下之后,陆辞锦不再撩拨对方,而是转头对看得津津有味的张君宝笑道:“好看吗?君宝兄弟。”
张君宝下意识点了点头道:“好看!”
话一出口,张君宝顿觉不对,表情讪讪道:“陆大哥,你别误会……”
陆辞锦不等张君宝说完,直接抬手打断道:“君宝兄弟,你不用解释了,我心情不高兴了,所以教你武功的事情要泡汤了,真是为你感到遗憾。”
闻言,张君宝急道:“不是吧,陆大哥,你这就过分了,夸你长得好看,难道也有错吗?”
看到张君宝一脸着急,陆辞锦顿时笑道:“开玩笑的,看把你急的。”
见状,张君宝心中松了口气,抬手擦了擦根本没有汗水的额头,对陆辞锦笑道:“陆大哥,下次开玩笑的时候,麻烦你别一脸严肃的表情好不好,真的很吓人,你知不知道?”
就在张君宝话音刚落地,便见易继风停下,转身对身后的武林人士说道:“好了,走了几个时辰,估计大家也累了,请大家原地休息,明早再赶路。”
此时,已是凌晨一点,树林里雾气很重,夜风极凉!
所以,易继风话音刚落,又开口吩咐几个人前去捡些柴火回来,准备生火取暖。
于是,大家或席地而坐,或倚树休息,等离队前去捡拾柴火的人回来。
大概过了五分钟左右,离队而去的五人陆续回来,或手里提着柴火,或肩上扛着柴火。
不久,火焰从地上升腾而起,摇曳的火光顿时驱走黑暗,给众人带来暖意。只见众人围着火堆,或三两聚在一起说话,或四五成群互相靠在一起休憩。
话说,以陆辞锦的修为,夜里许些凉风,根本不能让他感到凉意。因此,陆辞锦并没有跟众人聚在火堆旁,而是选了一颗距离火堆有五米远的大树靠着。
而张君宝就像狗皮膏药一般,寸步不离陆辞锦,他跟陆辞锦选了同一棵树靠着休息,两人唯一不同的地方在于,陆辞锦是面对着火堆,而张君宝则是背着火堆。
其实,除了陆辞锦跟张君宝没有选择靠近火堆休息之外,还有一个人,也没有选择靠近火堆休息,这个人就是秦思容。
只见秦思容在西面,选了一株距离火堆大概有七八米远的大树靠着休憩。
随着时间的流逝,刚才还在窃窃私语的武林人士,也开始进入梦乡。
等到一个时辰过去后,只见林间再无人声,众人皆已进入梦乡,不时还能听到打呼声传出,回荡在静谧的林间。
就在这时,只见距离火堆差不多八米远的秦思容,突然睁开双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