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镶玉虽然没有听到贺虎骂人的话,但从双方的对话之中,也大概猜出这是怎么一回事。
于是,缓过神来的她笑道:“人生在世,谁还没被人在背后嚼过舌根,公子消消气,气大伤身,不值当。”
金镶玉一边说着,一边向楼上走去。
“老板娘这话说得在理。”陆辞锦跟在金镶玉身后附和道。
见状,铁竹霍然起身,想要为贺虎出头,不过却被邱莫言拦下,并出言道:“别冲动,此人武功太高,我们不是对手,别凭白丢了性命,等淮安到了再说。”
闻言,铁竹只能愤然坐下,而贺虎却怨惧交加地看着陆辞锦的背影。
金镶玉在前面带路,不一会便来到客房前,她打开门之后,对陆辞锦笑道:“公子,这就是你要的客房了。”
“有劳老板娘。”
陆辞锦步入房内,转身欲要关门。
不料,金镶玉伸手抵住房门,对着陆辞锦媚笑道:“怎么?不请我进去坐一坐吗?”
那勾人的眼眸里波光流转,动人至极!
陆辞锦本想拒绝,不过想了想,觉得自己也已经很久没做那事了,转而说道:“进来吧。”
话落,陆辞锦侧身让到一边。
金镶玉进入房内,关上房门之后,倚在陆辞锦身上,双手环住他的脖子。
“公子,你长得真是好看!”金镶玉抚摸着陆辞锦的俊脸,吐气如兰,媚眼如丝地喃喃道。
见状,虽然有些扫兴,但陆辞锦还是实话实说道:“我没办法娶你。”
闻言,金镶玉身体微僵,随后恢复如常,且轻捏陆辞锦的脸佯骂道:“我又没让你娶我,你到底是不是男人,一句话,睡不睡,给个痛快。”
闻言,陆辞锦不再多言,一把抱起金镶玉,向床上走去……
与此同时,龙门客栈之外,一人两驼沐着夜光,缓慢行来。
如果陆辞锦见到此人,一定猜出是那禁军教头周淮安,可惜此时的他正在洞房花烛夜。
来人行至客栈门前,把骆驼栓好,便步入栈内,要了一间客房。
而得到消息的邱莫言,从房内走出,来到楼梯口。
此时,正欲上楼的周淮安看见邱莫言,两人的目光犹如磁石一般,牢牢地吸在一起。
仿佛眼中除了彼此,再无他物!
周淮安上得楼来,行至邱莫言身边,捧起她的脸,满脸柔情地关心道:“你瘦了,一路上可还安全?”
邱莫言俏脸酡红地说道:“有惊无险,走吧,去看看孩子。”
……
二人行至一处房前,推门而入,与房内众人寒暄过后,周淮安先是给铁竹治疗箭伤。
接着,又拿出一包银两,给此前押送犯人的差役,让其速速离去。
最后,周淮安看着脸肿的贺虎问道:“贺兄弟的脸上是怎么回事?”
闻言,邱莫言把此前发生的事向周淮安说出。
周淮安听后,一脸凝重地向邱莫言问道:“依你看来,此人有没有可能是东厂之人?”
关于陆辞锦的来历,在周淮安没来之前,邱莫言已经仔细想过。
闻言,邱莫言说道:“应该不太可能,如果是东厂的人,以对方的武功,想要拿下我们轻而易举,可对方并没有动手。”
“但不排除对方是在放长线钓大鱼,等你来了之后,再一网打尽。”
周淮安想了想,说道:“那我一会跟对方接触看看,摸摸他的底细。”
邱莫言有些担心地叮嘱道:“对方武功高强,你小心一点。”
说到这,她又问了一句:“我们什么时候带孩子离开。”
“宜早不宜迟,越快越好,今晚就走。”
周淮安一边收拾东西,一边说道。
就在众人说话的档口,一阵声音传入耳边。
众人听之,顿时住嘴不言,面面相觑。
而邱莫言见周淮安看过来,转过身,不敢对视,嘴上更是轻声骂着
周淮安闻言,笑道:“年轻人,倒是可以理解。”
“不过,摸对方底细之事,看来是要等上一等了。”
闻言,邱莫言突然心头一动,说道:“趁着此人忙着,不如我们借机离开,就算此人隶属东厂,也抽不身来阻拦。”
周淮安摇了摇头说道:“不妥。”
他见邱莫言神色不解,只得接着解释道:“以我等通缉犯的身份,若无熟人打点,想要蒙混过关可不容易。”
“再者说,大晚上的,没个熟悉大漠气候的人领路,很容易迷失方向。”
“而且,这家客栈乃是黑店,干这行的,总会给自己留条后路,所以必有暗道。”
“再等等,等摸清情况再做打算。”
……
就在等待之时,外面突然狂风大作,暴雨倾盆,客栈门窗等物被吹得摇晃作响。
金镶玉忙着洞房花烛,哪有空管事,伙计们只得自行搬着桌凳抵住门口,防止暴雨随风而入。
就在此时,一伙人马趁着夜色,冒雨前来。行至门前,纷纷下马,一人上前连续拍着大门喊道:“开门开门,快开门呐。”
“赶紧开门,我们要住店。”
外面****的,伙计们也不知道该不该开门,于是其中一人扯着嗓子喊道:“老板娘,有人要住店,要不要开门啊?”
就在店小二喊话之时,房内的陆辞锦二人正好完事,用了半个时辰。
虽然陆辞锦在办事,但以防有人暗算,时刻都在注意周遭动静。
小二话声传来,躺在床上的陆辞锦对正在穿衣的金镶玉说道:“出去看看吧,估计是东厂的人。”
金镶玉闻言,诧异道:“东厂来这狗不拉屎的大漠作甚?莫不是来抓人的?”
说到这,她有些担心,且惊疑不定地看着陆辞锦问道:“这些东厂的走狗是来抓你的,还是来抓方才那伙人的?”
见状,陆辞锦笑道:“别担心,我跟东厂没什么瓜葛。”
“你还是快下去吧,不然你的店就要被人拆了。”
原来,就在陆辞锦二人说话之时,东厂众人已经破门而入,并扬声大骂道:“你们都聋了吗?敲了那么久都不开门,信不信我把这客栈拆了。”
楼下闹出的动静,把楼上的周淮安等人都惊动了。只见周淮安跟邱莫言上前,把房门推开一道缝,打量楼下情况。
“东厂三大档头到了,这下麻烦了!”探明情况之后,周淮安对邱莫言说道。
就在此时,金镶玉穿好衣服,从房内走出。
闻言,她不由大骂道:“大声嚷嚷什么,火气那么大,是不是想滚去外面淋雨。”
这时,一阵大风裹着雨水从门外吹入,把柜台上的纸张吹得满屋乱飞。
见状,金镶玉赶忙从楼上跃下,飞蹿到柜台上,双手齐出。她一边捡着纸张,一边骂道:“我槽你爹,我的账本全湿了。”
“你们这帮混蛋,傻愣着干嘛,还不赶紧关门。”
闻言,伙计们赶忙把大门关上。
正值此时,破门而入的东厂一伙人,其中为首之人喊道:“老板娘,可还有房间?”
闻言,心中有气的金镶玉道:“住满了,你还是另寻他处吧。”
为首之人闻言,不以为然,淡淡道:“麻烦你,让他们搬出去。”
一听这话,金镶玉心中顿时就不乐意了,只见她一个飞掠,落在说话之人的面前,看着对方说道:“实话跟你说吧,老娘要是高兴,那就一百个都成。”
“要是老娘看你不顺眼,说什么都不成。”
贾廷不以为意,笑道:“钱不是问题。”
有钱能使鬼推磨,心中有气的金镶玉没有跟钱过不去,还是让伙计领人上楼去了。
而金镶玉上得楼来,正准备去找陆辞锦,却不想被周淮安挡住去路。
“老板娘,借一步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