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煜行到她面前,捉起微凉的玉手,黑眸扫过略显单薄的人儿,"曦儿累么?"
"不......"
她的话还未出口,人变被抱起,一个回转两人落座。
只是,她坐在他的腿上。
她面色一红,眉若浅黛,肌肤透着几分醉人的酡红,樱红的唇只轻轻微动,便让他呼吸错乱。
"不是说晓要来么,别闹了。"她扭动着腰,想要撬开那不老实的爪子。
上官煜邪邪的勾起唇角,如果不是皇后杀进御书房,他今日必定又要回的很晚。
"曦儿,本王可是特地回来陪你,你要是再乱动,就真的......"
他没有说下去。
可是,那一脸得逞的表情却让萧沐曦万分无语,煜王爷的沉着冷静去哪了,咱们可以不要这么不淡定么。
好吧,她不动。
两人就这样一动不动的对视着,直到,门口传来一阵若有若无的呼吸声——
上官煜脸都黑了。
"上官菱灵,给本王去抄兵书,二十遍,一遍都不能少。"
他沉声出口,语气中带着十分的冷酷。
萧沐曦轻声叹气,踩着雷区了!
兵书、、、兵书还有点用,要是让她写那些文绉绉的东西,非憋屈死不可。
门前,玉笛顿时整张小脸垮了,爹爹好狠心。
竟然用抄书罚她,这简直是要命吖!
不行,二十遍,最多只能一遍,其实,要是能不抄就更好了。
触到门框的手像触电似的收回,青色影子一闪,门前哪里还有半个人。
我没有来过,没有来过......
只要她不承认,爹爹就没办法。
她根本就没去过听竹阁,更没听到爹爹说话,她一直都在花园里玩,谁能证明。
嘎嘎嘎嘎~
真是太聪明鸟,连最后那一遍都省了。
见门前未有任何动静,萧沐曦唇角咧开,"怎么样,你对付不了!"
上官煜剑眉微蹙,心里闪过这样一句。
做娘的不正经,连着女儿也顽皮不得了。
萧沐曦从他身上跳开,窃笑道,"我去准备准备,晚上就不去笛儿院中了。"
说完,不顾他火热的视线,打开屋门,淡定的行出。
只有自己知道,那惹火的眼神让她多招架不住,就连步伐也险些错乱了。
心中盈满幸福。
不长也不短的七年,可以说一切都变了,但又没有变。
她和煜的情没有变,他会让着她,她会理解他,而所谓的七年之痒也纯属无稽之谈,他们经历了千年的情结,又怎会耐不住七年,甚至七十年,更或者再久......
玉笛在长大,似乎她每天都能发现些属于母亲的惊喜,而且她们之间就这样嬉笑打闹的模样,像母女,更像是朋友,她说过,会好好守着她,直到她能自己面对生活,即使到那时,她也还是站在她的身后,一直到永远。
人这一生会有许多不幸,但于她来说,但更多的是万幸,一个好丈夫还有玉笛,还有那么多关心她,和她想要保护的亲人。
幸运的是,那次开启之后,一定让时光空洞再次出现,所以本来在那片林子固执寻找她的晓,才会也来到这里。
只是,她来了十七年,可是,晓却没有变,于是乎,她和烨之间的故事,也有些啼笑皆非,她当时见晓的面部表情可丰富了,恨得咬牙切齿——
因为以前她立誓要找比自己大的男人,结果,烨却硬生生得比她小了三四岁,这叫她怎么都不能接受。
晓会落在母后宫里成了宫女,而六王妃大名在宫中又十分响亮,但她不喜欢皇宫,不会经常去,晓知道后,耐不住性子偷跑出宫,想要确认自己是否找对人,恰巧躲进微服的上官烨马车里......
于是,一场爱的角逐,在无数个日夜里,悄悄拉开!
至于古月,死缠烂打得赖在聊斋里,不愁吃不愁穿,当了个副掌柜快活逍遥,只是她的舒坦落在有些人眼里却成了不舒坦,南宫追星坑蒙拐骗都用上了,愣是没将她带回彩云山庄,最后心生一计,跑去求她给'良策';,直接让她无语了。
这厮脑子不错,可是嘴巴挑剔,吃好的,吃贵的,要不是茶楼有掌柜撑着,她直接要怀疑会不会被吃穷了,有彩云山庄垫着,她也可以放心,不用担心有出无进。
思前想后,直接冷冷的扔了四个字,"打晕,拖走!"
后来,她听说,南宫追星真的直接将人打包带走,不知使了什么把戏,她竟然没闹着回来。
这些年,为南宫家生了好几个孩子,她心里那叫狂汗!
不过,即使世事再无常,只要他们的心没变,那就什么都没变。
想到这里,她嘴角轻提着笑意,背也挺直了许多。
冬雪与青叶成了亲,夏雨这小妮子被她许配给了凌风。
虽然知道她心里不知何时装了南宫追月,只是,那个男人不适合她,不仅如此,那个家族更加不适合,她单纯活泼,而他是南宫家少主,一心只痴心于剑,这样想来,凌风怎么看都比较适合。
况且她不愿离开自己......
傍晚,一辆低调的宫车停在六王府前。
为首的六王夫妇已在府门前候着。
车刚停住,一身便装的华美女子就出车上跳了下来,清丽的瓜子脸带着成熟的容韵。
"沐沐,我来看你。"
萧沐曦白了来人一眼,"皇后娘娘,您老窝在宫里下蛋呢!"
这次都整整一个月没出来看她了,简直是破纪录,比天下红雨还要夸张!
下蛋~
童晓有些尴尬得笑了笑,"沐沐又开始不饶人了。"脸上出现少有的羞意。
她才知道没几日,而且除了烨就连母后都不知道,这臭丫头是怎么知道的。
"咳咳......"萧沐曦被自己口水呛着,眉尖挑了挑,"你不会真的......"
"你不知道?"童晓反问。(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