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后,在确认了人皇夏金鹏真的离开后,整个人族一下子乱了起来。
各个势力开始占据地盘,势力之间也不再是那样的文明了,直接大打出手,人皇建立的镇守府和副城主体系瞬间奔溃,要不被杀、要不就被困在城池中不敢出来、要不就投靠当地的势力中。
而失去人皇的大夏皇朝,只能守住都城方圆两千里的地方,更是将太远的军队和镇守府的人收回。
陆子愚一直看着,没有出手的意思。
陆家也是在争夺中,只是大陆上的分家,前沿岛上的人一直在遵守着家规,谨守前沿岛没有任何的动作,更是将一些势力收缩。
太白酒楼自从候汶君死后,已经快算的上是一个半独立的势力了,只是陆家也在其中参与了一半。
这次的冲突,太白酒楼也被波及到了,因为太白酒楼的体量太大了,早就引起了太多势力的眼红,但是因为背后人的原因,所以一直没人敢动。
现在人皇离开,那位又好长时间没有出现,更是从人皇身上得知越强大,离开的越早,所以很多的人都猜测那位更早的离开了。
“公子,真的不管管吗?”
颜如玉有些看不下去了,开口道。
“不用!”
陆子愚摇摇头道:“我们迟早也会离开,他们迟早要靠自己,打打也好,至少我们还在,能收拾下烂摊子。”
这一等,五十年的时间就过去了。
大陆人族的局势发生了巨大的变化,整个人族的地盘被分为十三个国家和一些独立的城池,还有一些人直接退出了大陆,又回到了岛屿。
陆家的分家在蝴蝶领周围也建立了国家,就叫大乾。
五十年的时间,让人族内部损耗严重,有十多位武圣陨落,大宗师和宗师死的就更多了。反倒是妖族那边这些年来实力越强了,已经开始宠宠欲动了,但是人族这边只有大夏在防备,别的国家都没有任何防备的意思。
又是十年的时间过去,十三个国家经过时间的修养,又开始不平静了,虽然这十年的时间,以前很多那种独立的城池被兼并,但是他们又想要学当年的人皇一统人族。
“差不多了!”
就在十三国又要开始发动战争的时候,陆子愚动了起来。
他的时间不多了,这六十年的时间,他没有主动的修炼过,但是实力却是自主的增长,已经快要到和当初的夏金鹏一样了。
“准备下,我们马上离开,有什么想要做的事情现在去吧,等我回来就走!”
陆子愚向颜如玉说了句。
“不用,已经没有什么事情了,我在这里等你!”
颜如玉向南海方向看了看,最后嫣然一笑摇着头道。
“好!”
陆子愚点头,然后直接飞到空中,身上的气机放开。
“嗡……!”
一道波纹,以他为中心向四周扩散开来。
随着波纹扩散,整个世界静止了,下面地上的花草树木、飓风细雨、虫鸟走兽、普通人
和武者,就是武圣都不例外,所有的人都定在了原地。
随着他放开自己的气机,整座世界加在他身上的斥力越大了,需要他运转全力去抵抗。
“怎么,你们是想将先辈们花了几十代人牺牲的结果都丢掉吗?”
陆子愚的声音直接传遍到每个人族的耳中,尤其是那十三个国家的国主,他每一个字,
就让他们脸色白一份,一句话说完,每个人都是一口献血喷了出来。
“妖族在旁边虎视眈眈,你们每个人都装作看不到,是不是要等到它们将你们再赶到海
上才罢手,一个个利欲熏心,以前的历史都当他是假的吗!”
他真的有点生气了,现在的人族能得一在这片大陆上生存,也有他不少的功劳,现在这
些人好像是一个个的都忘记了以前的历史了。人族以前的历史,夏金鹏可是花了大力气整理
过的,而且是印发天下。
“以后,谁能带领人族占据整座大陆,才可以坐人皇之位,不然天下共诛之!”
这些话一说完,转身就离开了。
整个定住的世界,一下子活跃起来了。
“怎么可能?”
“是谁?”
“是那位吗?”
整个世界哗然了,那得是多么强大的势力,才能将半个大陆定住,就是武圣也不例外。
“我就说那家伙还在的!”
燕家的祖宅中,一个苍老的声音响起。
“小子,你信了吧,以他的性子一般不会生气的,看来这次真的是生气了!”
司空家族的祖地也响起来一个声音,声音中有欣喜和怀念。
陆子愚转身回到了那座山顶,颜如玉静静站在那里。
“这样行吗?”
没有想象中的出手,只是警告了下。
“不然怎么样,将他们都杀了?”
陆子愚落下去,站到山顶,感应着那一支支撤退的军团,还有人们惊慌的眼神,有些感
叹。谁能想到,人族会变成这个样子。
还有神圣之墙那边的妖族,这个时候也是向后退去,而且是混乱的逃跑。
蝴蝶领陆家的人,这会正在派人四散开来,应该是想要找他。
“进来吧!”
没有理会那些人,将三界塔放了出来让颜如玉进去。
出去不知道是什么情况,既然这个世界只让洞天境界出去,那就是外边对武圣来说太危
险了。
收起三界塔,又仔细的检查了下身上的东西,只有几样武器,别的什么都没有带,最后
腾空而起,他要再看看这个世界。
这一离开,以后应该是再没有再见的机会了。
用了一天的时间,他将整座世界大致的看了一圈,最后又回到了龟寿岛,看了看原来生
活的地方。
只是近三千年时间过去了,上面已经没有原来的痕迹,陆园原来的地方已经是一座巨大
的湖泊了,玄武城也是成了一片丛林,里面只能找到一些残存的瓦砾。
而最繁华的愚岛也是成了一片丛林岛屿,原来连接的桥梁也是早就不知道去哪了。
“哎!”
静静在这里呆了一会,最后长长出了口气,然后放开了对周身斥力的压制,一股空间之
力将他包裹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