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参将气的满面通红,这些年来他靠着给白子建送钱做官,没少被人戳脊梁骨,可是旁人都是敢怒不敢言。
可今日,这个毛头小子竟然骂他骂的这般直白?
“你什么意思?赶快给我跪下道歉!”
楚醉淡笑道:“我不!”
“可恶啊,你这个贱人,我这就把你打跪下!”
李参将气急败坏,手上长枪猛然挥动,直接一下子打在楚醉膝盖上。
楚醉始料不及,膝盖一痛双腿不由自主的一弯硬生生跪在地上。
李参见立刻哈哈大笑:“你不是很横吗?元先生,还不是乖乖给我跪下了?”
楚醉没想到这小子竟然真敢对她下阴招,猝不及防竟然找了他的道。
楚醉并不含糊直接抬手机关戒指刀锋出鞘,一下子划断了李参将的双脚脚筋。
戒指刀锋锋利,直到楚醉收回手时李参将的脚腕才缓缓渗出血迹。
李参将张口,一句撕心裂肺的哀嚎还未出口,就被楚醉一下扯到地上膝盖和双手着地跪下。
楚醉顺手将袖中手绢团了个团塞住他的嘴,顺势将他当成一把凳子坐了上去。
刚刚发生了什么,没有人看清,他们只是看着就在一瞬间楚醉将李参将打倒在地,大摇大摆的坐到了他身上。
在众人错愕目光中,楚醉冷声道:“到底谁该跪下打道歉,我们凭实力说话。”
李参将全身被剧痛侵扰,脚筋被挑断的巨大痛苦让他根本无法站立更无从反驳。
正在此时,元籍率军到达,楚醉起身将李参将踩在脚下,对元籍客气道:“将军闯阵吧!”
元籍似信非信的砍了他一眼,率军冲阵,果然很顺利的过了白子建的军阵。
进入一线天峡谷的元籍回顾楚醉,眼中微微漏出些赞许之色,对身旁的江彧道:
“这元昭还挺讲信用,以后若是落在咱们手里,咱们可得放她一马!”
江彧并不接话,抬头看了看高崖,立刻道:“全军盾牌防御!!!”
“什么?”元籍始料未及,崖顶已经滚石飞下,乱箭齐发,幸而军队的江彧提前提醒才伤亡不重。
直到元籍被迫举起白旗投降,这一场伏击才结束。
元籍抬头恶狠狠的看着崖顶,上面楚醉保持着职业假笑,和幕羽一同观战。
“可恶!幕羽还是不放过我们!”元籍双手握的咯咯作响,这个仇,他记下了。
看着崖底插遍了的白旗,幕羽看了看身边的楚醉。
这女子竟有如此心机将截杀嫁祸于他,让小皇帝不费吹灰之力的从中摘出来。
幕羽笑看楚醉:“先生真是聪明绝顶。”
楚醉连忙推脱:“不敢,不敢。”
“那先生也是好心计。”
“不敢,不敢。”
“先生可有兴趣做我的谋士?”
“不敢,不敢。”
“我们回去吧,我猜十有八九过几日江彧就会来求和的。”
“大殿下先请。”楚醉客客气气给幕羽做了个请的手势,留了军队在崖顶守候,几人离开去了安王府。
幕羽转身时意味深长的一笑:“小祭司,你迟早会来找我的。”
楚醉一怔,小祭司?
什么小祭司?来不及细想,就已经有人催促,楚醉只好先回皇宫。
崖底,江彧自然的翻身下马,前后望了望道:
“我们被困在这里了,为今之计只能在这里安营扎寨了。”
元籍极其不悦道:“接下来呢?”
“接下来,我去安陵求和去,我们不进景阳城了,直接撤军回咱们的国家。”
江彧说的流利而淡然,却惹了元籍的反对。
江彧看着愤怒的元籍继续淡定道:
“这次想杀我们的是幕羽,他向来有着七窍玲珑心,如今咱们殿下不在,你有几个心眼儿跟他斗下去?”
“那就这么算了?”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我么不急,军队还剩许多粮草,先吃饭吧!”
元籍被劝退,只好悻悻下马做饭。
而另一边,楚醉大胜而归,小皇帝很是满意,立刻封了她一等谋士的位置,又是赏赐府邸,又是各种绫罗绸缎,金银珠宝。
楚醉一计为她赢得了巨大的荣宠和声誉,让朝中所有官员瞬间气的鼓起了腮帮子。
她想要的荣誉和地位已经有了,她如今终于可以名正言顺的回去白家。
让那一群曾经骑在她头上耀武扬威的人,付出代价。
翌日,白家外面停了一辆雍容华贵的马车,因为这辆车的到来让白府上上下下忙了个通透。
管家马长峰站在厨房门口吩咐着:
“今儿个是那位新任的一等谋士来,楚先生近来可是很的陛下宠信,今儿个来咱们家咱们可得好好招待。”
安婆子很是开心的附和道:
“是啊,若是能跟楚先生搞好关系,咱们家又要飞黄腾达了,咱们的赏钱和月钱又能涨一涨了。”
“对了,我听说这新上任的楚公子才十八岁,少年英雄,生的可俊俏了。”
“瞧你那老脸,还想楚公子看上你不成?”
安婆子得意道:“正是正是,眼下我有个女儿十六岁,说不定还能攀上楚公子呢,果然啊,这个家没了楚醉一下子就转运了。”
马长峰一听楚醉这名字就嫌弃的皱皱眉,直接道:“别跟我提她,提起我就觉得晦气。”
安婆子忙安慰道:“就是就是,看我这张嘴提那个废物做什么,她被赶出去都快一月了,大概不知喂了哪个虎豹豺狼,肯定连尸首都找不到了。”
一听安婆子如此说,一众婆子瞬间开心了不少,纷纷哈哈大笑起来。
婆子们正打趣着时,守门的家丁来报:
“马管家,楚先生的马车来了,说是跟您是旧相识,让您去迎接呢!”
马长峰一听这话,嘴角立刻列到了耳根,一等谋士跟他是旧相识,那他这一下身价可就立刻不一样了,混个官做也是不在话下,怎么还会留在这里给别人做管家?
马长峰立刻像捡到宝一样,三步并作两步向大门跑去。
来到门口时马长峰还特意好好整理了一下衣裳,无比郑重的走到马车前弯腰道:
“恭请楚先生!”
马长峰满脸堆笑,眼睛像看一车金子一般盯着那辆马车。
很快,一只手微微掀开车帘,紧接着一位月白衣襟的小公子缓缓塌车而下,衣襟随风轻扬,俨然一派桀骜高士的风采。
看清眼前人脸时,马长峰的笑几乎是僵硬在脸上,整张脸瞬间白了一层。
楚醉拉过身旁的侍卫燕倾城,很客气的对马长峰微笑道:
“马管家,好久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