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葫芦循声望去,发现糟逼的欧阳明,此刻穿着一身便衣,鬼鬼祟祟躲在人群中。
他见了,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
看来,这是赵子凯给自己下的套。
说夜明珠这么重要的事,又不是什么歪瓜裂枣,随便找个人给带回柳湾村?
于是他,急切的喊:“你个欧阳明,看老子差点就变成了罪犯,是不是你一直跟在我的身后,就是要看我的笑话?”
欧阳明听了,忙陪着一张小脸。
美滋滋的说:“陈葫芦,这事也怨不了别人,还不是你不分青红皂白,在网上刊登了篇通讯稿,赵老爷子是真心气不过,不仅拿你没办法,你与彭大壮这几个愣头青,没事还抬出周副市长来压他,所以赵老爷子……”
“所以赵老爷子,就与你是狼狈为奸,用这种方法来陷害我,可对?”陈葫芦听了,都没有让他讲完话,是借题发挥的数落起来。
欧阳明听了,是“嘻嘻”的笑。
在从这位民警的手中,把这个包裹给夺过来,又朝人家亮一下自己的警官证。
都没来得及跟这位民警交代一下,立刻转过身。
埋汰的喊:“陈葫芦,啥叫可对,这叫自作孽不可活,不是不报是时候未到,赵老爷子明讲啦,这叫明人不做暗示,他就是要修理你一顿,又不怕你跳天?”
“呀,欧阳明,你可是安六市的刑警大队长,单赵子凯想出的这个阴招,你也乐意陪他演双簧?
“为啥不乐意,可知我欧阳明,看你这牛逼哄哄的样子就来气,你个小村长,搞得比市长的派头还大,一张口就从赵老爷子那里搞来三千万,单这件事,按照赵老爷子的原话讲,要不借着这个机会,好好滴修理你一下,可谓天地不容!”
“啊,赵老爷子真是这样讲的?”他失声的问。
“何止这样讲,赵老爷子还说了,说你在网上发的那篇通讯稿,亏他赵子凯为官清廉,一辈子都把老百姓的事当成自己的事,换个人试试,你不把人家送进监狱,最起码也要让别人脱三层皮!”
“不会吧,就那一千多字的小文章,也有这么大的杀伤力?”他讨好的问。
“屁!”欧阳明听了,是高傲的一声叫。
拍着自己的屁股说:“陈葫芦,我算是服你啦,说你这个小屁孩,咋就这么大的胆子,你这种事都能想当初,搞得文静优雅的谭湘莲,竟然跟你是一唱一和,是亲自润笔写了那篇通讯稿?”
“耶,欧阳明,你可别乱讲,那篇通讯稿不管谭湘莲的是,当时是我打电话给朱汉良,我在电话里讲一句,朱汉良就在电脑上写一句,然后是一气呵成,管谭书记什嘛事?”
“嘿,陈葫芦,别吹牛了吧,就你这文化程度还一气呵成,我敢打赌的说,谭湘莲之所以把这篇通讯稿写得这么文乎,就是在替你挡子弹!”
“你这是在放屁……”他这样说着,可谓吃惊不小。
没想欧阳明,还真是当刑警队大队长的材料。
说他都没去调查,单凭从字面上,就把当初自己与谭湘莲的设想,给推断的一清二楚。
那这样讲,要因为这篇通讯稿,让谭湘莲背负起袈裟来,这还得了?
于是他,转移的问:“欧阳明,看你这糟逼的样子,那我问你,把夜明珠还给崔大赖这件事,本来就是你们公安人员的事,为啥你这么的恶毒,要我们柳湾村这几个后生,来趟这个浑水?”
“要你趟了吗?”彭燕明这样说着,便举起手中的包裹。
不仅不理会陈葫芦,却与这位出警的小民警,是热乎的聊起来……
陈葫芦见了,顿时悲催起来。
朝着两位安检员问:“美女,我这还要安检吗?”
“咋不要?”这两位安检员听了,立马把他架在过道上。
嘻嘻的说:“陈村长,虽说这次你身上,没了那个放射性的夜明珠,可我们抱着为乘客负责任的态度,这次由我两一起给你做安检,不仅要仔细,还要耐心的给你做安检,你看咋样?”
陈葫芦听了,立刻忐忑起来。
望着欧阳明此时,跟这个出警的小民警,搞得热火朝天的样子。
把个眼睛闭起来,无所谓的问:“喂,二位做安检,可能快一点,没见后面的人都排成队?”
“你急个啥,如果做安检的,每天都向你这样急,我俩的头发不早变白啦!”这位小姐姐这样说着,还用力在他的身上掐一下。
彭大壮见了,是“呵呵”的笑。
见他们三,一个是愿打一个是愿挨。
立马拽住他的胳膊,催促的说:“葫芦爷,别在这里浪费时间啦,可知我们的车子,差不多都快开跑啦……”
陈葫芦听了,就不在跟两位小姐姐磨叽。
转过身,搞出一副依依不舍的样子,朝着两位安检员挥挥手,便被彭大壮他们三给拖走。
没想欧阳明见了,就不跟那位出警的民警闲聊。
而是挥着手喊:“喂,你们等等我,我也去你们柳湾村……”
陈葫芦见了,俏皮的撇撇嘴。
不仅没理睬他,还发疯的朝检票口跑去。
生怕欧阳明追上来,会发生不可预测的意外来。
好在大巴车的驾驶员,可不敢不等欧阳明。
大约欧阳明,跟长途汽车站的有关人员打过招呼。
在欧阳明跳上大巴车后,这辆车才徐徐的离开站台。
此刻,陈葫芦望着大巴车,风一样的朝着银滩城驶去。
再看看彭大壮他们三,早已呼呼大睡。
他见了,无可奈何叹口气。
想想,从衣兜里掏出手机,给谭湘莲打去电话。
纠结的说:“谭书记,你把那篇通讯稿,还是从网站上撤下来,至于赵子凯能不能搞来修缮款,我也不想缠着他啦!”
“为啥?”谭湘莲不明白的问。
“因为,我突然的发现,其实赵子凯过的很可悲,说他一个人,生活在举目无亲的省城,不仅要保持着自己的名节,还有提防老家这边的人,毫无原则地求他办事,你说他可容易?”陈葫芦是哭悲悲的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