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听她这样讲,是鱼贯的跟在她身后,朝着小街上走。
周美凤见了,望着小街两旁的老房子,不禁皱起眉头来。
于是她,长叹的一声叫。
纠结的说:“谭湘莲,你看看这些老房子,要是再不修缮,很可能会一间间的倒塌下去?”
谭湘莲听了,紧张的朝柳如烟与陈葫芦望。
见两人都没出声,便胆怯的说:“周副市长,我们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利用陈葫芦捐给村里这一千万,对那些快要倒塌的房子,进行简单的修缮,现在这个项目由老书记负责,具体的情况你可以问他。”
“哦!”周美凤听了,是故作诧异的叫一声。
尔后,用一种审视的目光,朝着彭山竹望去。
彭山竹见了,应声的走到周美凤的面前。
把个小街的历史,以及现在所面临的问题,是详细的汇报给周美凤听。
周美凤听了,把个牙齿咬在下嘴唇上。
犹豫好半天,这才说:“谭湘莲,明天你陪彭山竹一起,去省城找文物局与民政厅的两位当家人,把这六百年的老房子,将面临倒塌的情况如实反应上去?”
“好,周副市长,明天一早,我俩便搭乘头班车,尽快的赶到省城去,可好?”两人表决心的说。
周美凤听了,缓缓的摇头。
叮嘱的说:“其实,你俩去省城,不是要在我面前表决心,而是在去省城前,要做好各方面的功课!”
“这个……,周副市长,你能否具体的指导一下?”李淮口听了,突然插嘴的问。
而且你听听,李淮口说话的水平咋样,把指导这样的词都用上。
“嗯!”周美凤听了,随口应一声。
接着说:“李县长,其实我也没啥好交代,就是他俩在今天,必须把小街上最破烂的房子,或者是要倒塌的房子拍成照片,然后备上好几份,在省城里耗他几天,能不能争取到修缮款,这要看柳湾村的造化?”
“那,周副市长,能不能给指条路?”柳如烟听了,也搞出很亲切的样子,拥着她问。
周美凤见了,当然知道柳如烟的鬼心思。
于是她,拍拍柳如烟的小脸蛋,直接的说:“柳乡长,这个请你放心,在她两去省城前,我肯定会给这两个部门的头打招呼,可现在我离开了省城,也许说话就不灵啦!”
她这样说着,见众人都搞得忧心忡忡的样子。
突然“哈哈”一笑,赞赏的说:“谭湘莲,陈葫芦,还有大伙都看,我觉得这个青石板就铺得不错,不仅复古了原样,还在一种沧桑感中省出一大笔钱?”
“嗯,这都是我们少村长的功劳,要是没有少村长,你们现在走在这条小街上,不仅是坑坑洼洼,最主要的还有发臭的污泥,可难闻啦!”叶小桃听了,是精道道的说。
周美凤听了,便朝着陈葫芦望去。
开心的问:“那陈葫芦,我俩现在来个约定,今晚我就去你家睡,你上次不是跟我吹牛说,你家的茅草房是如何的温馨,还有你家的拔步床是如何的神奇?”
“这当然没问题,我担心的是你在大城市生活惯了,一下子住进我家的茅草房,能适应吗?”
“为啥不适应,可知我们这些当干部的,别看平常娇生惯养,可在关键时刻遇见关键的事,你见过谁掉过链子,不说我去你家是睡大觉,就算你现在让我挑大粪,我屁都不吭一声!”她突然精神抖擞的嚷。
众人听了,立刻鼓起掌。
没想新来的女市长,表面看温文尔雅,可当她霸气的时候,原来是这么的厉害。
所以众人,在拍过掌后,是一起朝着她望。
在等她下命令,下一步该如何的考察。
没想到此时,周美凤是轻轻的一挥手。
暖融融的说:“诸位,你们都先回去吧,我今天要在柳湾村住上一宿,体验一下农家人夜晚的生活情况,顺便让陈葫芦给我烧咸干鱼,我要与他边吃边聊夜明珠丢失的事?”
众人听了才知道,周副市长是不想带自己玩。
而陈葫芦听了,吓得是胆战心惊。
想想,周美凤最后一句话,说的是非常清楚。
她要留下来,一边体验着农家人夜晚的生活,然后与陈葫芦一起吃着咸干鱼,再顺便聊聊夜明珠丢失的事?
那你讲,她能把话说到这个份上,说明她这次来柳湾村,最主要的目的还是夜明珠。
同样,此时的柳如烟与谭湘莲,在听到周美凤说要去陈葫芦家里住,那是一个比一个不淡定。
因为,别看周美凤现在四十大几,可人家保养的好。
怎么看,都像个三十岁上下的女人。
那你说,她要住进陈葫芦家,就陈葫芦家那两间破草房,别说没个遮挡回避的地方。
这两人住在一起,那还得了?
假如周副市长,与他一边吃着咸干鱼,一边喝着小酒。
这个傻帽的陈葫芦,还不把什么都跟周美凤讲了。
其实,讲不讲没关系,让周副市长了解夜明珠失窃的经过,也是柳湾村人分内的事。
可问题是,这两人转不过这个弯呀?
感觉周美凤这样做,好似割了自己心头上的一块肉。
于是这两人,不约而同的问:“周副市长,这怎么行,再怎么讲,也要让你住在彭山竹家的空调房子,说这寒冷的冬天,要是把你冻出好歹来,你自己的健康事小,可几百万安六市的人民怎么办?”
“咋啦,看你两这醋味熏天的样子,是不是怕我与陈葫芦同住一室,我这个老水牛忍不住,就吃了你们柳湾村的嫩草?”
“不是,真不是……”两人这样回答着,还同时摇摆起小手手。
进一步强调说:“周副市长,看你想哪儿去啦,之所以我们阻拦着你,不让你住进陈葫芦家,不仅是在从实际出发,同时也考虑到您个人的安危,那你讲,假如你跟陈葫芦灌半斤八两起来,陈葫芦要是酒壮怂人胆,对你做出不该做的事,到时候谁也负不起这个责任!”
“屁,你俩就别在这里瞎啰嗦,该干啥干啥去,我现在就让陈葫芦陪我散步去,我看你俩可能跳天?”她突然玩味的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