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陈葫芦失声的叫。
担心的问:“谭湘莲,到底咋回事?”
“咋回事,还好意思这样问,可知你不声不响跑出去,把偌大的柳湾村交给我打理,你说我那能安心,大清早便朝你家跑,结果一进门,便看见谭木匠带着老篾匠,在你家里拆卸拔步床,那你说我要不是及时赶到你家,这还得了?”
“那有啥,他两想拆就让他两拆呗,要是你拦着他两,就他两这脾气,还真以为我家有夜明珠?”
“讲是这样讲,可知我爸与老篾匠的行为,已经触犯了法律?”
“法律个屁,说你爸与老篾匠,别说到我家拆个拔步床,就算他俩把我家的茅草房给拆了,他俩也可以光明正大的讲,那是为了不让民间艺术流失,才来我家搞挽救的!”
“呀,陈葫芦,现在都火烧眉毛啦,你还有心思开玩笑?”谭湘莲气呼呼的嚷。
“咋个火烧眉毛,你说出来听听?”他心静如水的问。
“嗯,说我好不容易,才让这两位老头子,把你家的拔步床重新安装好,当把两人打发走,刚在拔步床上躺一会,没想到谭木匠与老篾匠这两人,慌慌张张跑回来,开口便说那颗坤珠不见啦?”
谭湘莲在电话那头,是哭悲悲的喊。
陈葫芦听了,虽然很着急。
可他还得装出冷静的样子,不慌不忙的问:“谭湘莲,你慌啥,差不多一个小时,我便回到柳湾村,到那时你把谭木匠与老篾匠找来,我们一起研究下,是谁偷了老篾匠的夜明珠。”
“还研究个啥,可知今天的柳湾村,突然来了好多人,不仅有银滩县各乡镇的领导,还有省里来的专家,没办法,只能把彭山竹的活停掉,让他陪着这些专家到处转,还有彭麻子的活也被我停下,主要让他看管这些远道而来的乡镇长们……”
“这有啥稀罕的,还有更稀罕的事,你可想听?”
“啥事,你说说看,我看可有新闻价值?”谭湘莲此时,心情好很多,见陈葫芦这样讲,心情也随之好起来。
而陈葫芦听了,把嘴中的吐沫咽下肚。
神经兮兮的喊:“谭湘莲,你可知道,当初我俩在发现那张老地图时,在第一时间就拿去给刘书记与柳乡长看,可你知道现在的结果是个啥样子?”
“啥样子,刘书记与柳乡长,不是说要保密,难道他俩讲话也不算话?”谭湘莲突然担心的问。
“屁,要是你相信他俩的话,那可是傻到家啦,我告诉你,现在不仅有许多人,都知道有这张老地图的事,就连市里与省里,也知道老地图这件事,要不然也不会有那么多的人,跟蜜蜂似的朝外面柳湾村飞?”
“怪不得呢,原来这些人来到我们柳湾村,可都没安好心?”
“何止是没安好心,听你说的这样,他们都想抢这第一份的功劳。”
“那要是这样,我们柳湾村人凭啥接待他们?”谭湘莲气鼓鼓的问。
“那有啥,既然这些人,是各怀鬼胎来到我们柳湾村,那我们务必做好接待的工作,要不然有一天,我们柳湾村真的搞旅游,人家会说我们柳湾村人不地道,到时候不是被落下话柄?”
“嗯,我知道啦!”谭湘莲这样嚷着,突然美滋滋的笑起来。
高兴的说:“陈葫芦,不满你讲,当时我就感到大事不妙,立刻吩咐叶小桃,在你家门口的老槐树下支起两口大铁锅,专门烧饭给这些人吃,你说我这个应急处理做得怎么样?”
“这感情好呀?”陈葫芦说着,还不忘夸赞她。
担心的说:“谭书记,那你可要叮嘱叶小桃,要把这个卫生给搞好?”
“这个你放心,想当时柳如烟也是急得没办法,在万般无奈下,只能打电话向彭斗笠求助,没想到彭斗笠听了,竟一句怨言都没有,不仅带来了锅碗瓢勺,还带来厨师食材,这才解了我的燃眉之急。”
“那彭斗笠,是咋收费的?”他冷不痴的问。
“咋啦陈葫芦,你想钱想疯啦,可知这些人,都是银滩县各乡镇的领导,你说他们好不容易来一趟柳湾村,难道我们还要收费吗?”
“咋不收,不仅要收还不许少收一分钱,而且这个收费标准,要按照银滩城大酒店的标准来收,要不然这群龟儿子们,没事干便跑来我们村瞎逛,加之有好吃好喝伺候着,还不把我们村闹翻天?”
“那收费这件事,要不要请示一下柳乡长?”谭湘莲突然拿不定主意,是弱弱的问。
陈葫芦听了,火气一下子窜上来。
不仅没了平常的温和样,也没了寻常的好脾气。
而是暴躁的喊:“谭湘莲,你脑子进水啦,这么好的赚钱机会,你要是没有把持住,那不是浪费了挣钱的好机会,何况收费这件事,要真是搞得乡里或县里,你就说是我出的鬼主意,到时候有任何的纰漏,我陈葫芦一肩挑,可好?”
“那咋行,只要有你这句话,甭管有天大的纰漏,到时我们两人一起扛,可好?”谭湘莲突然大声的嚷。
“嗯,这就对啦,可知这样的商机,可谓是稍纵即逝,还有我们今天不收费,要是等几天再收费,那人家才不适应呢!”
“我知道啦,我一切都听你的,可好?”
“好个屁,当初要不是你,非要把那张老地图,拿给柳如烟与刘四海看,也不会有今天这个结果,哦,谭湘莲,我突然想起来啦,但凡柳湾村以后,只要不是原则性的事情,你最好不要想柳如烟汇报,你看看她这次,算是吧我俩给卖了,还有我俩帮她数钱来。”
“哦!”谭湘莲听了,突然涌出一丝快活来。
至于这个快活,到底是咋产生的,她还没捋出头绪来。
可即便如此,她还是清脆的答:“少村长,既然有你这句话,那我还怕担什么责任,我跟你讲我要真的狠起来,也许比你还要恨,你可信?”
“你就吹牛吧……”陈葫芦这样嘀咕,是深深地叹口气。
接着,他又向谭湘莲嘱咐几句,这才不情愿地挂断电话。
尔后,把个抑压的目光,是无奈地投向车窗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