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喂喂,说就好好说,不要哭啊,这样好像他欺负了他一样。还躲了过去,我是哪里惹到你了吗,他一脸懵逼啊。
看她哭的梨花带雨的模样,无涯硬生生憋回了快要脱口而出的抱怨,蹲在她面前无奈的望着她道:“你怎么了,摔疼了吗?我扶你起来。”
花如烟停顿了一秒钟,抬头看了他一眼,哭的更厉害了。他天不怕地不怕,就怕女孩子哭,特别是她这样从来不哭的女孩子哭,完全手足无措。
见她哭的更狠了,根本停不下来,无涯开始慌了,他凑过去一脸紧张的问:“怎么了,真的摔疼了吗,哪儿疼,我看看……”
话未说完,花如烟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从地上爬起来,搂着他的脖子,将头埋在他的肩膀上放肆的哭了起来。本想推开她,开始温热的眼泪落在他的肩膀上,他愣了一下,一只手护着自己的毛巾,一只手轻轻的拍着她的背,哄小孩一般任由她抱着。
发间的香味顺着鼻子钻入他的脑海中,让他有一丝抗拒,又一丝异样的感觉在心间流转。她的手紧紧抱着自己的脖子,那种软软的触感紧贴着自己敞在空气中的肌肤,女孩身上特有的香香软软的味道在他的鼻尖挥之不去,拂了一身还满。
他动也不敢动,温柔的问道:“怎么了?”
没有回应,她的声音渐渐低了下来,然后变成了时有时无的抽泣。无涯没有再说话,耐心的等着她哭完。哭是早就哭完了,只不过鼻涕一时半会收不回去,有一下没一下的吸着,无涯以为她还在哭,所以没有动。
他的个子原本就比花如烟高了一个头,蹲下来尤其吃力,更是比她高出不少,这样歪着身子,腿和腰早就酸麻不已。抱着他宽广的身体,没有一丝遮拦,她伸出罪恶的小手默默摸了摸他的脖子。如凝脂一般的皮肤划过皮肤,凉凉的,他有些不习惯的避了一下,便随他去了。
见他没有什么反应,花如烟偷偷的抬头看了他一眼,没想到与他的眼神撞了一个正着,她吓了一跳,飞速的埋下头,结果被无涯挡了一下,他眼神深邃的望着她,一脸担忧的问道:“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情吗?有什么事情你告诉我啊,你不说我怎么知道发生了什么呢?”
花如烟心虚的看了他一眼,挣脱他的怀抱,转身跑了出去。
“喂,你去哪儿?”无涯在她的身后喊道。
此刻她的脑子里一片空白,只想着应该找张纸过来写给他看。
看着她仓皇离去的背影,无涯一脸茫然的定在原地,不知道她在搞什么鬼名堂。这个鬼丫头,刚刚要她出去,怎么都不肯出去,现在他不赶她走了,结果她飞快的跑掉了。也不知道这丫头发生了什么,刚才哭成那个样子。
他有些放心不下,心里想着赶紧换完衣服出去看看。看了一眼关着的门,他马马虎虎的擦了一遍身上的水,迅速的换上干净衣服。突然,门砰地一声被人一把撞开了,吓得他手一抖,裤带没有系上掉了下来。
只听见一声惊天地泣鬼神的惊叫,花如烟又砰地一声关上了门。
无涯一脸无辜的站在原地,半天没有反应过来。话说你进来之前敲个门会死啊,无涯无奈的弯下腰默默穿好裤子,随手套上一件上衣,朝着门口走了出去,刚刚一推开门,一张纸迎面飞了过来,正好呼在他的脸上。
将纸从脸上拿下来一看,上面苍劲有力的写着几个歪歪扭扭的字:“换衣服的时候不会锁门吗?”
字如其人,歪理也能说的这么理直气壮,无涯斜眼看着她,居高临下的说道:“那你进来不会先敲门吗,这里是我家好不好?”
一句话说的她哑口无言,气的干瞪眼。仰头狠狠瞪了他一眼,然后拿出一张纸放在他胸前,刷刷刷挥笔写下几个大字,然后往他面前一伸。他看了一眼,读了出来:“我有事情要告诉你……什么事情你说啊。”
料想这件事情应该很重要,他恢复了之前严肃的模样,一脸认真的望着她。花如烟拽着他来到一张桌子面前,将纸铺上上面,认认真真写了几个字:“娶我。”
这估计是她这辈子她写的最好看的两个字了,折是折,勾是勾,工工整整行云流水。之前除了想说什么的时候需要写些什么之外,她是连笔都不会碰的。字是什么,就是人类交流传播文明的媒介嘛,写那么好看有什么用,能认出来看清楚就好了嘛,不要因为在意形式而忽略了它只是传播思想工具的本质啊。
可是,她现在突然发现它另外一个功能了,就是表达自己的心情。总感觉用来表达感情的字,越是写的认真就代表自己对待这段感情的认真。
看到这两个字,无涯沉默了,她的目光不依不饶的望着他,皱着眉头看着他表情严肃。他在犹豫吗,还是在思考应该怎么拒绝自己?难道他不应该立马答应,然后开开心心的抱着她转一圈,就这么把婚事给定了吗?他迟疑了,他竟然迟疑了,是不是代表他根本不喜欢自己?
四目相对的一瞬间,他闪躲了一下,花如烟无力的垂下脑袋,紧紧咬着嘴唇一言不发的转身就想走,被无涯一把拽了回来,她瞪了他一眼,用力甩开了他的手,头也不回的走了。
“烟儿,你到底发生什么了?”无涯大声喊住她问道。
亏你还知道我叫做烟儿,花如烟回头望了他一眼,眼神忧郁的对着他笑了一下。一笑倾城不过如此,他惊艳了一下,脑海中突然涌起一种奇怪的感觉,似乎这一次若让她走出这个门,她便会离自己越来越远,永远不会再回来了。
这是从来没有过的感觉,他有些慌了,突然朝着她跑过去,伸手将她揽入怀里,轻轻在她的耳边唤道:“烟儿……”(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