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两位，这多小辈在呢，你们两就算不顾及颜面，我还要脸呢，能不能都别说了，少丢点人。”张九霄看不下去了，站了出来，温和笑着，道。

“颜面。”

凌天挺胸抬头，苍老的身躯，却给人一种如大山一般厚实的感觉，不屑道：“颜面这东西，我十二岁加入党的时候，便已经抛却了。所以我不想你们，为了颜面，可以牺牲自己人，为了颜面，可以看着别人死去，为了颜面，变成一尊尊没有灵魂的尸体。”

“凌黑子，我说你不要得寸进尺啊。”

张九霄好心劝架，怎么搞到最后，还把自己牵扯进去了，顿时不满的对凌天道。

“我就是得寸进尺怎么了，今天我走也得走，不走也得走，那怕是死在了外边，我也可以瞑目，也可以问心无愧。”凌天坚决道。

“你问心无愧了，叫我们怎么办，谁去处理你死了之后的一对烂事？”白羽被气的面红脖粗，怒气冲冲地道。

“与我无关。”

凌天已经决定一条道走到黑了，所以才不会去牵挂那么多的事情。

“我看今天谁敢放你走。”

张九霄也怒了，怎么好赖话都听不进去呢，还真是越活越糊涂了，气的大喊一声。

“黄达山飞机呢，你信不信再不给老子调出来，老子立刻枪毙你。”凌天不管张九霄，转头看向黄达山，板着脸怒喝道。

“黄达山你要是敢把飞机调出来，你看我敢不敢枪毙你。”白羽也瞪向黄达山，威胁道。

黄达山欲哭无泪，两边都是自己惹不起的主，都要吵着要枪毙自己，这让他怎么办，果然做人好难啊。

“三位首长，你们还是先消消气，咱们有话好好说嘛，别为了这点小事，伤了感情，那可就太不好了。”看到老友都快哭了，姜旭挺身而出，笑容可掬的对凌天三人道。

“凌黑子，你快一点，在等你十分钟，确定不下来，我们就先走了。”

有时候，帮忙的人不见，帮倒忙的人却是处处可见，姜旭冒着风险挺身而出，只想让凌天三人冷静一下，没成想一旁还有个李长生，不开口则以，一开口又将话题推到了刀尖上。

这次没人开口，但是凌天，张九霄，白羽的目光，都投在了黄达山和姜旭的身上，那如剑一般锋利的目光，几乎要将两人撕碎。

“爷爷……”

恰在这时，远处传来一声呼唤，打破了这紧绷着的局面。

听到这道声音，凌天恍惚了下，张九霄和白羽对视一眼，不约而同的露出了笑容，心中也是长舒了口气，心想这丫头终于来了，不然他两今天搞不好还真拦不下凌天。

“是你俩搞的鬼，把子夏叫来的。”

同事几十年，凌天立刻明白是怎么回事了，见白羽和张九霄笑容灿烂，凌天脸色青红想接，怒不可谒地道。

“不然呢，除了子夏丫头，还有谁能留下你。”白羽不屑的望着凌天，一副就是我叫的，你能拿我怎么样的架势，道。

“无耻……”

凌天恨的咬牙切齿，半天之后，才吐出了两个字。

“子夏。”

骂完之后，虽不解气，但凌子夏已经走了过来。奇迹在一瞬间发生，原本还一脸怒状的凌天，忽然换上了笑颜，对走过来的凌子夏叫道。

“看吧，还是我说的对吧，这老东西只有在她孙女跟前，才会老实下来。”看到凌天的变化，其他人一时都有些接受不了，唯独张九霄和白羽一脸温和的笑，仿若早就料到了会这样，张九霄漫不关心的对白羽开着玩笑道。

“是该让子夏好好管教管教这老东西，太不让人省心了。”白羽赞同的点头道。

“爷爷，你要去索腊？”

凌子夏走了过来，可能是因为时间太赶，所以香汗淋漓，还有些娇喘，但不影响说话。

“黄达山，拿瓶水过来。”见凌子夏累坏了样子，凌天没有急着回答凌子夏的问题，而是对黄达山喊道。

“是。”

终于可以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黄达山感觉是自己大展身手的时候了，大声回了一句，一帮已有士兵送来了一瓶水，黄达山拿着上前，将其递给凌子夏。

“谢谢黄叔叔。”凌子夏接过水，先是对黄达山礼貌而懂事的道了声谢，随后才拧开瓶盖喝了一小口，缓了缓气，再次将目光投到凌天身上，问道：“爷爷，你去索腊干什么，是不是小空出事了？”

“呃！”

凌天自然知道凌子夏跟孙小空之间的感情，毕竟据他所知，两人都已经同居了，虽然并没有人真的住在一起，如果真是这样的话，凌天非要扒了孙小空的皮，但是这也可以说明，两人之间的感情，这个时候，凌子夏问这个问题，凌天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心中对张九霄和白羽恨的牙疼，有话就不能好好说嘛，非要把凌子夏请过来。

“你说啊。”

凌天越是这样，凌子夏心中越是焦急，立刻泪眼婆娑了起来。

“其实没你想的那么夸张，我不是去索腊，我是去嘉业里，也就是索腊的邻国，我去也不过是指挥作战而已。”凌天不想让凌子夏太过于担忧，只要撒谎道。

“真的是指挥作战，为什么要你亲自去，爷爷你就别瞒着我了。”凌子夏任凭泪珠滑下脸颊，滴答在了地上，溅出一朵非常好看洁净的水花，楚楚可怜地道。

“子夏，你也别为难你爷爷了，你爷爷不说，也是为了你好，我跟你说吧，索腊那边的确是出了点问题，事情变的有些复杂了，不过孙小空暂时是安全的，你没看到我们已经派人去支援了吗？”说着白羽手指向一旁对此漠不关心的李长生，跟凌子夏说道。

顺着白羽所指，凌子夏才看到了李长生，擦了把泪水，跟李长生叫道：“李爷爷。”

“嗯。”李长生一心牵挂孙小空，带着一众修道盟的高手，站在一旁，听到凌子夏叫自己，才淡淡的点头答应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