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我像是开玩笑嘛。”
孙小空似笑非笑，意味深长的盯着韩妍柔看，直看的韩妍柔心慌意乱，冷汗淋漓。
“好了，不吓你了，你心中有鬼，自然人人是鬼，你心中无鬼，鬼也会绕你而行。”
见韩妍柔脸色惨白，孙小空摇头，这胆子也太小了，以后还怎么跟自己混，无奈安慰一句。
“哪到底有没有鬼啊？”
韩妍柔执着，像是不搞清楚这个问题，一辈子都过不去这个坎似的。
孙小空抬头，恰巧看到大伟下车，于是对大伟招手唤道：“大伟，你杀了那么多人，来告诉韩秘书，你杀的那些人死后有没有变成鬼来找你。”
大伟愣了下，不知道孙小空问这话是什么意思，但依旧一本正经的对韩妍柔道：“鬼怕人，他们活着就怕我，死了岂不更怕我，哪敢来找我。”
大伟回答的扑朔迷离，让韩妍柔理不清头绪，额头之上的冷汗更甚。
孙小空叹了口气，道：“你放心吧，有我在，就算有鬼，也不敢拿你怎么着。你要是害怕，就在这里待着吧，我进去看看。”
孙小空说完，率先向公寓大楼当中走去，大伟作为孙小空的保镖，紧随其后。
待两人走后，韩妍柔惊恐的小眼神警惕的向四周瞟了瞟，只感觉没人的周围更加阴森可怖，还是感觉跟孙小空在一起安全，叫着孙小空的名字便追了上去。
对于韩妍柔又追了上来，孙小空笑了笑没有说话，走入公寓，一股冷气袭来，不过这冷气透着怪异，不像空调的冷风，令人身体发凉，这冷气就像古潭当中的冰水，冷的刺骨。
“他们在哪？”
孙小空扫了眼周围，并未察觉到什么古怪的地方，转头问韩妍柔道。
“在四楼，昨晚施工队就是在四楼赶工，从楼梯滚下去的那个人也是从四楼滚下去的。”韩妍柔道。
“走。”
孙小空颔首，迈步向电梯走去。
“电梯还没通电，我们走楼梯吧！”韩妍柔拦下孙小空道。
“好。”
孙小空果断的答应，带着大伟和韩妍柔顺着楼梯向六楼爬去。
“公寓每一层平均有四个房间，每一个房间约一百三十平方米，警察和施工队的人现在在404号房。”爬楼梯的同时，韩妍柔说道。
“404。”
听着不怎么吉利啊，孙小空心想，但嘴上没有说话，怕再次吓到韩妍柔。
“到了。”
孙小空和大伟不用说，身体素质肯定是极强的，韩妍柔也经常锻炼，所以爬楼对她而言，轻松无比，三人没费吹灰之力，上到了六楼，刚走出楼道的安全门，就见一帮人堵在过道中，有身穿警服的警察，也有身穿迷彩服的施工队的人。
“韩小姐来了。”
在孙小空三人抵达之前，这些人处于静默状态，像是在等什么，当有人看到韩妍柔后，惊喜的大叫一声，随即出警察面不改色之外，施工队的人全部动了起来，向韩妍柔围了过来。
“什么情况？”
孙小空在韩妍柔耳边低声询问道。
“他们说这栋楼有鬼，不吉利，想要现在完工拿钱。”韩妍柔回孙小空的话道。
“工期完了没有？”孙小空问。
“本来按正常进展，昨夜就该完事了，但是昨夜发生了那样的事情，有一点小工程还未完工。”韩妍柔如实回道。
“既然没有完工，那要的哪门子，以为我们是做慈善的嘛。”
孙小空没好气的道了句，上前一步，挡在韩妍柔身前，拦下围过来的工人，皱眉道：“你们的负责人在哪？”
“你是谁啊？我们要跟韩小姐谈。”
“就是，小子，劝你别多管闲事。”
孙小空无视工人的威胁，回头对韩妍柔道：“这就是你找的工人，哪里有点工人的样，明明是一群痞子。”
韩妍柔脸色微红：“这是中介介绍的装修公司，我调查过了，口碑一向不错，之前干活也很负责，可能是发生了这样的事情，脾气才有点暴躁。”
“我看不止如此。”
孙小空轻笑一声，看向眼前这些工人。这些工人看着年轻，平均年龄不过二十三四，身上也没半点成熟稳重的气息，动辄就威胁别人，跟社会上的小混混倒是差不多，与工人相差甚远。
“喂，吵什么吵，都老实点。”
有警察看不下去了，被吵的心烦，站了出来，大声喝道。
“我们进去吧，施工队的队长叫王富强，在屋里跟警察汇报昨晚发生的事情呢！”
韩妍柔扯了扯孙小空的袖口，示意孙小空不要跟这些工人计较。
冤有头债有主，关键还是得找对人，跟这些工人说再多，都不会起到什么作用，只会激化矛盾，孙小空点头，带着韩妍柔和大伟向404房间当中走去。
“小子，你干什么？”
“你滚开，我们要找韩小姐，要我们的血汗钱。”
见孙小空三人动了，一众年轻工人围了上来，刁蛮不讲理的拦住孙小空三人。
“警察同志，这事你要不要管？”孙小空看向在一旁看热闹的三位警察，从容不迫地问道。
“这是你们的私事，我们实在不好插手啊。”年龄略大的警察开口，一脸苦衷的样子。
“那你们就是不管咯。”孙小空嗤笑一声，侧头叫道：“大伟。”
“是！”
大伟心领神会，上前一步，虎躯一震，以远壮于工人的身躯，配上凶悍的外貌，吓的一众工人双腿哆嗦，向后退去。
“警察同志，打人了。”
刁蛮不讲理的人，多半是些怂货，这话一点没错，方才面对瘦弱的孙小空，还是虎视眈眈的年轻工人们，在看到大伟后，立刻怂了，一边向后退去，一边向警察求救。
“喂，有话说话，不许动手，否则不要怪我们不客气。”之前那位改口的警察再次开口，指向大伟，阴鸷地道。
孙小空含笑瞥了眼说话的警察，心中突然想明白了一件事，回头问韩妍柔道：“之前受伤的那位工人，你亲眼见到他受伤被抬到医院了吗？”
韩妍柔摇头：“我没见，我来的时候，受伤的工人已经被送走了，这里只有警察和工人。”
“那我就知道是人在搞鬼，还是鬼在作祟了。”
孙小空嘴角上扬，一抹邪笑出现，风轻云淡的自语了一句，转头看向说话的警察道：“我是大圣集团总裁孙小空，我要见你的上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