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的速度不算快,只是路上也算得上是马不停蹄,走了两三日,凤月明有些吃不消了,晚上到了驿站就发起了烧。
凡心给凤月明把了脉,只是因为疲劳感染了风寒,虽是不严重,却是需要好好休息两日的。
凤云开和时霖初面面相觑,本来就是为了赶行程才如此紧张的,现在竟是将凤月明给累病了,这行程也是不得不耽误了,算下来倒是不如慢点了。
“我没事的。”凤月明看出二人的自责,轻笑着说,“我也没觉得有什么,哪知道身子就撑不住了,看来回京后我还是要好好地练练。”
“回京后是该好好的练练。”凤云开叹了口气,“既然这样我们就在这里休息两日,到时候再看你能不能赶路。”
“哪里用得上休息两日。”凤月明笑了出来,只是嗓子发痒又咳了两声,“我的身子我自己清楚着呢,明日在这里休息一日,保证后天又生龙活虎的了。”
时霖初伸手摸了摸凤月明的额头,温度倒是不算高,但是这种低烧最是磨人,让人困乏无力,“你好好地睡一觉,不用想太多了,我们也不赶时间。”
“嗯。”凤月明应了一声,笑看着二人,“你们也快去休息,我睡一会儿起来会好好的吃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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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我疏忽了。”凤云开不无懊恼的说道,说来凤月明他们二人本来不用这么赶的,只是自己在外面着实危险,还是早日回京才行。
时霖初拍了拍凤云开的肩膀,却没有说什么劝慰的话,“这几日打起精神来。”
凤云开愣了一下马上明白了时霖初的意思,“我们被人盯上了?”
“我现在还不确定,只是极有可能。”时霖初担忧地看着凤云开,“你离京的时候皇上虽然会尽力隐瞒,但怕是还会有不少人知道。”
“嗯。”凤云开应了一声,这是他在离京前就想到的,只是没想到追杀他的人会到的这么快,“但是这也太快了。”按照他的猜测,起码应该是路途过半才会有人追杀他。
“恐怕你一离京就被发现了。”时霖初语气有些沉重,“更甚者对方对你极为了解,知道你必然会来寻月明。”
听了这话,凤云开脸色一变,这比他离京就被发现更为让人心惊,这要对他多了解才能想到他会来凤月明这里。
时霖初皱着眉也是在想这个问题,虽然凤云开与凤月明兄妹情深这事在京中不是什么秘密,但是按照两人平日里的行事作风,就算有人猜到凤云开离开京城有可能来凤月明这里,却也不该能立刻确定,算算时间,这几乎是凤云开前脚离开京城往这边来,后脚那人就派人来了。
“这不会是陛下考验你的吧?”时霖初将京中的人过了一遍,实在是想不出来了,看着凤云开说了这么一句。
凤云开惊讶的看着时霖初,没想到他会想出这种可能,愣了下之后长吁了一口气,“怎么可能,父皇的作风你又不是不知道,只能说这人藏得的确是深,只是我想不明白他怎么不在我离京去边城的时候动手。”
凤云开离京前往边城,与时霖初一起在军中打磨,那时候虽然身边也有人保护,但是战场上刀剑无眼,要是出了什么事情也只能说命不好了,就算是现在想想,也没有比那时候更好的下手机会了。
“这真的想不明白。”时霖初无奈的笑着摇了摇头,“那时候不打你的主意,到了现在又是刺杀又是江湖中人的,也不知费这么大劲儿想要做什么。”
“这谁知道。”凤云开轻叹了一口气,“这人怕是不止对我了解……”
时霖初抿着嘴没有开口,凤云开说这话的意思他是清楚的,这人皇帝也在调查,但是却毫无头绪,说明这人极为了解皇帝的行事作风,了解凤云开的在京中不少,了解皇上的也不少,但是同时如此了解两人的几乎所有人第一个想到的是康王府。
凤云开显然也是如此,但是他心里却又不愿相信的,毕竟他的母家是康王府,他与时霖初不止是朋友更是兄弟。
“不会是我父王。”时霖初一字一顿说的很是诚恳,看着凤云开的眼神也很认真。
时霖初这话一说出口,凤云开不知怎的,心口那沉甸甸的石头突然就落了地,神情认真地看着时霖初,“阿初,我是相信你的。”
时霖初点了点头,明白凤云开的意思,这事儿还在京里的皇帝不知道会怎么想,“我也相信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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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屹坐在自己的屋中,夏今安跪在他的脚边给他按腿,他把玩着手中的琉璃杯,将里面的酒液一饮而尽。
侍卫将穿着一身斗篷的人带了进来,之后离开屋子,将门紧紧地关上。
那人将兜帽摘了下来,露出了一张娇媚欲滴的脸庞,赫然是婉月。
“望月教的能耐倒是不小。”风屹给自己又倒了一杯酒,看了一眼俏生生站在那里的婉月,“坐吧。”
婉月聘聘袅袅的坐了下来,不忘给自己倒一杯酒,对着风屹举了举杯子,“看您说的。”喝了一口酒,吃吃的笑了起来,“不过是一个小小的驿站,有什么难的。”
风屹笑了笑,心知婉月隐瞒了不少,这望月教还有自己没查着的,进驿站是不难,但是在这里有一位公主一位世子的前提下,这小小的驿站说是固若金汤也不为过,眼前这女人还能如此轻易的进来,这手段的确是不容小觑了,“你们打算什么时候动手?”
“我这次前来就是与您说这件事情的。”婉月的态度较之前恭敬了许多。
风屹眯了眯眼睛,“你们想让我做什么?”
“您果然是聪明人。”婉月恭维道,“说来京中那人希望我们首先杀死那个男子,但是毕竟我们得到的第一个要求是杀死时霖初。”
风屹抬了抬眉,“你们这胃口倒是不小,想要将两人一网打尽?”
“我们望月教这次精锐尽出,可不是他们想逃就能逃得掉的。”婉月的笑意深了几分。
“既然如此,又来找我作何?”风屹把玩着手中的空酒杯,似笑非笑的看着婉月。
“就是到时候可能要劳烦您将那位小公主带走。”婉月咯咯地笑着,“毕竟京中那位极为重视她,之前还专门交代要保住她的性命,我们自然是要做到了。”
风屹嗤笑了一声,明白望月教打的什么主意,只是这事儿对他而言有利无害,答应倒是也无妨,只是怎么也要让望月教出点血就是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