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免费？

李拜天的下巴差点惊掉到地上，就算飘飘的表情那么认真，一点都没有开玩笑的意思，他还是不敢相信：“怎么可能？就算市面上最廉价的小姐，一次也得20块！她这颜值，这身材，再加上大学生的身份，再加上视频中的这一套吹拉洗剪弹唱，不是我说，一次1000都得排队。怎么就能免费了呢？”

飘飘坏笑：“主人，你很有研究啊。”

“那是！”李拜天自鸣得意：“不看洒家是谁？这江湖上，都称洒家为柳巷书生……”

等等，为啥飘飘的两只爪爪里正在放出蓝色的电？而且那电流还大有种往他这边发射的意味儿……

李拜天何其精明，立刻就见风使舵，改变立场：“额，我是好人呐，酒色不占，我只是看过这方面的新闻。是正规的新闻。”

“不过，飘飘，你说的真的假的？”他赶紧扯开话题：“这女的真有那么傻？一毛钱都不要？”

“她一分钱也分不到，免费，不仅是因为没资格要，我想，就算是给她，最初她也是拒绝的。”

“不可能！”李拜天怎么也想象不到还有这种情况。以爱的名义，活塞运动就是愉悦的，以欲望的名义，活塞运动就是泻火的，而以金钱的名义，活塞运动必是痛苦的，怎么可能有人在受了痛苦的情况下，又拒绝接受痛苦的初衷呢？

“因为，”飘飘的表情又恢复凝重，她的小手平静地放在李拜天的肩膀上，语重心长：“主人，你可是绑架了她啊。”

哦，原来是洒家绑架了她啊。

等等！

“别、别瞎说！”李拜天赶紧辩白：“我啥会儿绑架她了？我要是能绑架得了她，还用得着洒家光棍到现在嘛。”

“那只是个假设，”飘飘无奈地摇摇头：“主人，假如你是旅店老板，旅店地处大学城附近，你现在有女孩的身份证信息，根据身份证信息，你是不是很容易查到女孩的学生信息？”

“那是。”这个很容易嘛，登陆上学校网站，有了身份信息，自然能查到学生证，而学生证上包括了很多信息。

“根据她的学生信息，你能不能查到她的交际圈、朋友圈、家人圈？”飘飘又问。

李拜天想了想，很肯定地点点头：“嗯，这事老秦经常干，好像也不难，多找几个同系的同学问问，再不济，找宿舍里的同学问问，”他仔细回想着：“我有一次看到老秦为网友追债，谎称要向债主表白，宿舍里的同学们都热心地帮助他，别说家人了，就连她祖宗十八代的信息都给挖出来了，而且是免费的，隐秘的。”

这事让他和张大陆佩服了好长时间呢，大学生都很单纯，一个宿舍里的姐妹兄弟更是亲得不得了，帮舍友找到另一半的心情比他妈都着急，你要是说对某某感兴趣，想跟人家交往，就是不清楚她怎么怎么，嘿，那些热心群众不出半小时就能解决你所有的疑惑，并且，百试不爽。

飘飘继续引导：“那你有女孩的身份证，有她最重视的圈子信息，有她开房的视频，说不定还知道了，房中的男主角并非女孩的男朋友，而女孩的生活费仰仗其男友，或者其他重要信息，你要怎么才能控制女孩呢？”

“这太简单了，”李拜天的脑洞终于被激发出来了，他仿佛真的代入到了某个旅店的老板，得意洋洋：“我甚至都不用出面，直接加上她的微信，身份证拍个照发过去，再附加开房视频的截图，再把我知道的信息一说，我敢打保证，这女孩肯定吓懵了。”

“吓懵了会做什么？”

“嗯，”李拜天分析：“报警是不可能的了，大学生嘛，最要面子也最需要面子的时候，报警一切都毁了，同学们老师们会怎么评价她？家里人又会对她多失望。她也不会对男友说，因为那等于自断活路……”他挠挠头，似有所悟：“哎？话说我要是以要把这些信息公开给她的家人朋友，威慑力是不是更大呢？”

“绝对能把女孩吓成三级懵逼重度智障。”飘飘很肯定，这给了李拜天继续猜想的信心：“我要是对她说：‘要是你乖乖听话，我就不会公开这些信息了’，她会不会听？”

“你猜？”飘飘反问。

李拜天设想了下，他感觉，只要自己威慑恐吓地有力度，那姑娘决定会听话。

“我会说，‘你来，你跟我嘿咻一次，我就把这些资料都删了’，那女孩虽然很煎熬，但是想着两眼一闭，双腿一开，一个小时过去，危机就解除了……她会同意！！”一拍大手，李拜天眼里直冒星星：“他妈的洒家也要在大学城开个小旅馆！”

然而，飘飘那张冷峻的面孔是怎么回事？她不会真以为洒家会那么做吧？嘿，这丫头近来越来越认真了。

“开玩笑的。”他忙解释。

“主人，继续想想，”飘飘依然引导他：“你会怎么在女孩身上炸的最大的油水呢？”

握草，飘，你丫黑心：“这都不算最大的油水吗？”

“主人，你的脑洞哪里去了？”

“脑洞是有，洒家能幻想出一个宇宙，还幻想不出这点油水嘛！”李拜天急得直跺脚，脑洞就跟只长角的小虫子，不断地抓挠着他的大脑皮层，想要自由，但理智告诉李拜天，那东西太可怕了。

“我不敢想啊。”他急得直跺脚。

“你要勇敢。”飘飘鼓励。

看着飘飘那真诚的眼睛，李拜天说服自己飘飘绝不会坑自己的，既然脑洞都爬到这里了，索性继续想下去吧！

“嗯，”他完全代入一只无良奸商的角色，表情也邪佞起来：“既然我已经和她嘿咻了，已经占到便宜了，那我完全能耍赖了，我不会删资料，我会告诉她，再来一次就会删，这一次，可能我自己意犹未尽，过了小半天想起她，也有可能是……”

他舔了舔干巴巴的嘴唇：“我找到了一个嫖……嫖客！”

对的，李拜天记得他看过的新闻中，那些夜总会或是洗浴会所招进新小姐后会培训，怎么勾搭客人，怎么服务客人，怎么吸引客人下次再来都是要培训的内容，其中服务这一栏里就有肉体·交·欢时的技巧，为了对小姐的技能有综合考察，这些会所的高管甚至老板都会对其进行“技术指导”，说白了就是睡一次，睡过并且认定合格后，才能真正摆上橱窗销售。啥子？万一睡过后觉得技巧不过关呢？没关系，高管和老板是很敬业的，不过关，来，咱们再睡一次，一边睡一边教你吹拉弹唱，什么时候学会了再摆橱窗，学不会？呵呵，多少的人等着指导你呢。李拜天甚至还听过更耸人听闻的，高管还会把初入的处·女最为高档品推荐给老客户或是关系户，这些处女因为新鲜、稀罕、紧致和懵懂，最能激发男人的征服欲，因此备受市场青睐。曾经一则新闻中，有个堕落警察，号称处·女开·苞手，可见其的胯下多肮脏了。

而因为有了这些新闻信息做基础，李拜天的脑洞开得顺溜多了：“我会和嫖客商定价钱，一次1000，先交500定金，完事后再交500，然后发微信要挟女孩，女孩因为害怕，一定会再次到场，我只要在我的小旅馆里提前腾出一间房，搬个小板凳守在门外，防止她中途后悔逃跑就行。”

人要是坏起来，简直连自己都不相信。

“没错。”飘飘对李拜天的表演表示赞赏。

“这是没有成本的生意啊，被金钱冲昏头脑的我，会录下更多更多的视频，要挟女孩的筹码越来越多，便可以越来越肆无忌惮地要挟女孩卖身。”想到这里，李拜天不禁打了个哆嗦，不过，想要探索真相的那种心情让他就像陷入了作案现场的警探，不把事情猜想到最后一刻，不舍得离开。

“女孩就这样卖啊卖啊，为了栓牢她，我可以给她奖励，越高的奖励越能堕落一个人的灵魂，很快，女孩就会觉得自己肮脏，她会自卑，会没有了原则和梦想，为了几百块钱，她不惜再一次糟践自己，就像对自己的惩罚般，一次又一次的……直到……性病，人老珠黄，或是不堪忍受的抑郁症、自杀……”

“主人！”

李拜天吓了一跳，他回过头看到香飘飘，这才仿佛一只已经驶入阴间的船只回到彼岸，而此刻，他头上已是湿淋淋的，狂跳的内心因为那些肮脏的交易、贪欲、脆弱的人性而疲惫不已。

飘飘扶着他在椅子上坐下，安慰他：“够了，主人，你已经想得很完美了，这就是真相！”

再看小电·影，完全没有了当初的兴致，想到这个女孩可能是被威胁的受害者，李拜天后悔不跌，真把把U盘立刻还给老秦……不，要踩碎！要把这些犯罪的买卖全部踩碎，没有买卖就没有伤害，屌丝也有一颗正义的心！

“飘……”李拜天握住帮他擦汗的飘飘的手：“这些……这些可是以女孩们的一生做生意啊！这是彻底的丧心病狂！”

“在这个世界上，每天这种事情都在发生，并且数量不少，你可以从网上泛滥的黄·色·网·站和偷拍资源中一斑可窥全豹。”在飘飘的作用下，电脑屏幕上开始闪动不同的网页，每张网页上都有曾经令他血脉喷张的那些词汇：亚洲美图、欧洲美图、偷拍自拍、夫妻、强·奸……李拜天浑身剧烈地哆嗦了下，以前觉得很刺激的东西，真没想到可能是在助纣为虐——不，就是在助纣为虐，而几乎每个弹出来的网页上，不仅有图，还有电影，录像，小说，小说的内容更是不堪入目，什么弟弟和嫂子，儿子和妈妈，儿子爸爸和妈妈，爸爸叔叔儿子和妈妈，儿媳和公公……特别是很多一部分小说会谈及强·奸路人的方法，很恐怖，很难想象如果是黑白对错观都没建立，正在心理成长或青春躁动期的孩子看了这些东西后会产生什么样的效果。

“不止女大学生，包括女白领、主妇等都在被威胁的范围之内。”李拜天咬着牙，狠狠地拍下桌子：“这些丧心病狂的家伙，真他妈的该下地狱！”

“而对待幼·女，恐怕这些家伙并不止丧心病狂那么简单。”显示屏上再次弹出一款儿童游戏小花仙，游戏首页有很多穿着精致、打扮时髦的美丽娃娃，同时在线人数也已经到了五位数，飘飘径直打开留言板，不看不知道，一看还真吓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