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臣陈萼拜见圣上!”
李世民在金銮便殿召见陈萼,一见李世民,陈萼即长跪施礼。
“呵呵~~”
李世民笑着摆了摆手:“陈爱卿不必多礼,起来便是!”
“多谢圣上!”
陈萼称谢起身,斜眼一瞥,正在李世民的对座,趴着魏征呼呼大睡,案上还摆着一副棋。
李世民奇道:“旁人都称朕为陛下,爱卿为何称朕为圣上?”
陈萼振振有辞道:“陛下虽然是对皇帝的敬称,但总带个下字,堂堂九五至尊,岂能居于陛下?而圣上了结隋末乱世,救百姓于水火,解天下于倒悬,可不就是人间圣人?自当称一声圣上!”
“哈哈哈哈~~”
李世民龙心大悦,捋须长笑,好一会儿,才笑着道:“过去的事就过去了,爱卿实心辅佐太子,朕必不负卿!”
来自于李世民的喜悦点+2,折合道德值1点!
“此是小臣份内之事,请圣上放心!”
陈萼放心了,有了道德值收获,说明马屁拍到了正点上,其实他也不是非要拍李世民马屁,拍马屁的目地是测试李世民的情绪。
如果李世民开心的话,就可以进行下一步计划。
陈萼又施一礼,便道:“小臣此来,亦是为圣上解忧,不知圣上可否唤醒魏丞相?”
“这……”
李世民为难道:“魏爱卿匡扶社稷心劳,创立江山力倦,所以不觉盹睡,朕怎忍心将他唤醒?”
陈萼正色道:“圣上若不将魏丞相唤醒,怕是要出大事。”
“事从何来?”
李世民连忙问道。
陈萼一指魏征:“小臣听得岳父说起,圣上于早朝时,曾言泾河龙王向圣上求救,由人曹官魏征处斩,不知可有此事?”
“正是!”
李世民点头。
“坏了!”
陈萼急道:“魏丞相哪里是睡着,分明是元神出窍,去斩那泾河龙王啦,本来此事与圣上无关,但圣上既已答应那老龙,倘若还被斩去,岂不是失了信义?寻常百姓倒也罢了,而圣上乃人间圣人,金口玉言,自是一诺千金哪!”
李世民心里猛的一跳,他在早朝时当群臣的面放言要救泾河龙王,如果泾河龙王被魏征斩去,他的脸面何在?
再想到魏征与自己下棋时,居然不听自己的旨意,偷偷元神出窍去斩泾河龙王,不禁有些恼火,唤道:“魏爱卿,速速醒来!”
魏征毫无动静。
李世民索性起身,连推了魏征几把,再唤道:“魏爱卿,魏爱卿,快醒来!”
魏征依然一动不动,这明摆不是困的睡着,而是真的元神出窍,李世民心里更加恼火,暗道魏征啊魏征,你这可是欺君之罪啊,但魏征的魂都不在,他也没办法。
“陈爱卿,这该如何是好?”
李世民为难的看向陈萼。
陈萼也是为难道:“臣有一个法子倒可一试,只是……有些上不得台面,不敢污了圣上的耳目!”
“诶,但说无妨,朕恕你无罪!”
李世民心急火撩,哪还管什么上不上得台面,连声催促。
陈萼吞吞吐吐道:“都说越是年长的夫妻越是心心相印,魏丞相与其夫人裴氏成亲数十年来,相敬如宾,魏丞相更是不曾纳过一妾,堪称伉俪情深的楷模,小臣以为,魏丞相夫妻理应心灵相通,要想唤醒魏丞相,除裴氏别无他人。”
李世民对陈萼的说法是深信的,因为他与已故的长孙皇后便是心心相印,夫妻间一个眼神,一个动作就能明白彼此间心中所想,这不是心灵相通还是什么?
既然心灵都相通,唤醒理应不难,于是道:“那朕立刻着人把裴氏请入宫!”
“圣上且慢!”
陈萼拦住道:“裴氏素来有主见,魏丞相或许在家时,也曾告诉过裴氏内情,故圣上相召,裴氏未必肯来。”
“那……爱卿有何妙法,尽管说出!”
李世民想想也有道理,连忙道。
陈萼却是道:“小臣这法子委实上不得台面,圣上若是知晓,怕是会被人非议,因此小臣确实不敢说,不过还请圣上把魏丞相交予小臣,小臣定然会把裴氏诓来,一切的恶名,都由小臣来承担,圣上只作不知即可。”
李世民大奇,但是陈萼说到了这个地步,他也知道恐怕真不是什么好路数,自己身为帝王,该以光明正大的面目示人才对啊,于是摆摆手道:“陈萼,魏爱卿与朕奕棋,劳累过度,昏睡不醒,朕着你把魏爱卿送走,再拨给你两个太监使唤!”
“小臣领旨!”
陈萼心领神会,这锅甩的,和李世民一点关系都没有了,不过只要能救出泾河龙王,他不在乎,当即深施一礼,让赶过来的两个小太监架起魏征,向外走去。
出了宫门,陈萼看向如同死去的魏征,眼里闪出一抹凌厉,暗道:好你个老贼,终于落老子手上了,看老子今日如何修理你!
“老爷,如何了?”
这时,李彪迎上来问道。
陈萼道:“速去平康里!”
“呃?”
李彪一怔,平康里是长安最有名的烟花巷,老爷要去那?
“快走,别耽搁,时间不多了!”
陈萼催促。
那两名小太监赶紧把魏征架上车,待得陈萼坐上去,李彪赶起车辆,往平康里疾驰。
在车上,陈萼叫那两个小太监脱去了魏征的官服官帽,连同官印用个包裹包了起来。
接近正午的平康里,忙活了一夜的姑娘们还没起床,整条街上冷冷清清,陈萼抬头看见一家倚红居,便道:“李彪快停车,就去这家,你俩别露面!”
“是!”
两个小太监应下。
陈萼与李彪架着魏征往里面走。
“哟,公子里面请!”
门口的龟公欠腰笑道。
“把你们的姑娘全部叫出来!”
陈萼唤道。
“哦?”
龟公一看陈萼,锦衣玉带,面如冠玉,气质高贵,这可是大客户啊,顿时大喜,殷勤的接过魏征,朝里面唤道:“姑娘们,有公子来啦,快点梳妆打扮,出来接客啊!”
一个胖胖的老鸨赶忙迎了出来,那香帕一抛,便热情的搀住陈萼笑道:“公子爷面生的紧哪,不过您可来对地方啦,咱们这倚红居呀,在平康里可是大名鼎鼎,姑娘们个个水灵,只要您尝过了滋味啊,包您乐不思蜀呢,咯咯咯~~”
说着,那老鸨居然倚着陈萼的胳膊失声娇笑起来,就看到,胳膊上刮了一层白白的粉末。
陈萼心里,别提多歪腻了,赶紧把老鸨往外推了推,板着脸道:“不是我,是他,此人天生不举,本公子特意把他给灌醉了,带过来治病,叫你们的姑娘,把拿手活都使出来,只要稍微有点动弹,本公子重重有赏!”
“哟!”
那老鸨一听,眼睛都亮了,再一看魏征,虽然年纪大了些,倒也是相貌堂堂,不禁欢喜道:“公子放心,咱们家的姑娘,不论是弹瑟琶还是吹萧,都是一把手,那位老爷估计是在自己家里没有趣味,这不是什么大事,有咱们姑娘出马,包教手到病除,您先坐下用茶,奴家这就把姑娘们都给您叫过来!”
说着,就让两个婢女服侍陈萼,自己蹬蹬上楼催促。
陈萼把李彪拉过来,掏出一把碎银子,递过去道:“你速去魏征家附近,就说魏征在倚红居呷伎,该怎么说你自己琢磨,你别出面,拿银子雇几个泼皮去办。”
“老爷好主意,小的肯定给办妥当!”
李彪也是混混出身,一听就知道怎么回事,接了银子,撒腿向外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