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陈萼心里也有些发毛,关键是摸不清天道是什么样的存在状态,态度也无从揣测,所谓天心高远,不外如是。
不过功德已经捞了,他又不知道如何散去,只能将来小心些。
好在他已是金色功德,也感觉到自己的功德触碰到了一个天花板,没有特殊手段,怕是难以增加,而他对此一无所知,短时间内,用不着再捞取功德。
“娘子,我弄了些灵宝,你拿着吧。”
陈萼手一挥,得自于孔雀佛母的先天灵宝顿时浮现在屋中,散发出各色宝光,令人眼花缭乱。
“啊!”
温娇不禁惊呼一声,忙问道:“相公,你从哪儿弄来的?”
陈萼嘿嘿一笑:“其实早就有了,我和祖龙曾伏杀了孔雀佛母,灵宝全部归了我,本来早点想给你的,只是顾忌到佛门会找上门来,不过崇恩圣帝找上门提醒了我,对于我们来说,还是提升实力最为重要。”
温娇看每一件都喜欢,这可是先天灵宝啊,但还是道:“杨婵连拿得出手的宝贝都没有,要不……匀几件给杨婵吧?”
“哦?”
陈萼惊讶的看着温娇,吞吞吐吐问道:“娘子,你和杨婵的关系什么时候这么好了?”
“哼!”
温娇哼了声:“上回若非杨婵及时赶来解围,妾搞不好就被崇恩圣帝捉去挟为人质了,这里一共有九件,妾取四件,其余的相公都给杨婵吧。”
“娘子,真给杨婵?”
陈萼心里发虚,不敢置信的看着温娇。
“扑哧!”
温娇扑哧笑道:“妾有那么可怕么?好啦,杨婵对你的心思妾也知道,妾可不是妒妇,妾能容宝玉宝钗,难道还容不下杨婵?你若有本事,尽管将她娶进门便是。”
当着妻子的面,谈另外一个女人,陈萼颇为尴尬,挠了挠后脑壳道:“祖龙过一阵子要和祖凤成婚,凤冠就送给祖龙作为贺礼,娘子先挑四件吧。”
灵宝合计有吉祥珠、孔雀翎、霞光凤首冠、孔雀宝莲台、臂钏、缨络宝衣、白缯轻衣、耳珰与五彩项链九件,陈萼把风首冠收入阴阳云,温娇左挑右选,取了缨络宝衣、孔雀翎、孔雀宝莲台与五彩项链,当场穿上宝衣,佩戴上项链,整个人都散发出层层宝光。
“相公,怎样?”
温娇俏面含羞,期待的问道。
还别说,缨络宝衣非常符合温娇的气质,穿上身,再配上那五彩项链,贵气逼人,果然是人靠衣装,佛靠金装。
陈萼连点头道:“娘子穿上这一身,怕是太后见了你都不敢正眼看。”
温娇喜滋滋道:“哪有这么夸张,好啦,相公快去吧,回来咱们再服用白金果实。”
“嗯,我尽快回来!”
陈萼点了点头,把灵宝收起,牵了匹马,离家而去。
虽然陈萼已是混元大能,身形一晃,瞬间就到,但是骑着马慢慢晃悠,满面的红尘气息扑来,又让他有一种自己仍是人的感觉。
“人啊!”
陈萼暗暗摇头,人类存在的意义到底是什么?
漫天仙佛都说女娲造人是作为食物,而女娲是受鸿钧之命造人,那么问题来了,四大部洲的生灵自成循环,鸿钧为何要多此一举造出人来?
仅仅只是作为食物么?
妖精之间也能互相吞吃啊。
而且本元会人族大兴,显然是天道的意思,难道是……天道意识到,能挽救衪的只有人类?
另女娲把人类依照圣人的形象制造出来,妖精再以之作为食物,这真的合适么?
再联系到苏妲己脱去九尾狐之身,成为人类,这是很反常的事情,毕竟九尾妖狐天生具备大神通,如果没有特殊原因,怎会愿意化作初始非常弱小的人?
同时几乎所有的妖精都有变化为人的本事,这分明透着蹊跷。
就如人吃猪,有哪个人会把自己变成猪?
种种迹象表明,鸿钧授意女娲造人,绝不是作为食物,也许……人类才是天道起死回生的关健!
想到这,陈萼心头霍然一亮,天道要清算的不是人,而是妖精啊!
一时之间,陈萼心里充满着光明,他觉得前路不再迷惘,有了自己的方向,守住人类,就是顺应天道之举!
陈萼心情大好,很快,带着愉快的心情,来到了三圣母娘娘宫。
宫观的香火依然旺盛,香客络绎不绝,以陈萼如今的修为,可以感应到一股股愿力汇聚而来,化作香火,再通过回馈转化成功德。
突然陈萼有些羞愧,看看人家杨婵,本心即为道,难道镇元子赞她有赤子之心呢。
“陈状元,你来啦!”
刚刚踏入宫观,杨婵就迎了上来,容颜依然甜美,气质依然恬静,仿如森林中的潺潺溪流,却又在恬淡中隐藏着锋芒,给人一种只可远观,不可近亵之感。
两年不见,在陈萼眼里,杨婵已经有了脱胎换骨的变化。
“今天不忙?”
陈萼笑着问道。
“嗯!”
杨婵点了点头:“有杏仙她们在呢,我反是清闲了许多,走吧,我们去后面说话。”
二人并肩而行,杨婵没有向陈萼询问这段时间的遭遇,陈萼也没向她道谢,只是默默行走,气氛轻松自然,好象本就应该如此相处。
身边有淡淡的幽香袭来,陈萼转头看去,正见那洁白的颈脖与月牙般的侧脸,杨婵也心有灵犀般的转过头,俏面微微一红。
陈萼趁势握住她的手。
杨婵微微一颤,丢了个嗔怪的眼神过来。
后院除了散养的小动物,了无人迹,陈萼牵着杨婵在回廊里挨着坐下,问道:“你哥还好吧?”
杨婵摇头道:“还是老样子,整日酗酒,根本不理宫观的事情,以前哥还是很进取的,可是自从肉身成圣之后,就变了,修为两千年来没有寸进,我也不知道为何会变成这样。”
陈萼沉吟道:“你哥是个明白人,梅山六圣之死分明是你哥利用了我,说他颓废,我死都不信,必是另有所谋,我们不必打扰他,看着就好。”
“要真如你所说,那肯定不是小事,哎,越来越心烦了!”
杨婵叹了口气,眉眼间现出一抹忧色。
陈萼安慰道:“也许你哥只是不愿沾上因果,是我们想多了,对了,镇元子前辈呢?”
杨婵神色突然有些古怪,支唔道:“老师在数日前要出门云游,我曾说,陈状元这几日应该就要回来,老师不如多等几日吧,老师却道,有缘自会相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