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香听得似懂非懂。不过,既然大师兄肯开口替自己辩解,还是照顾到了她的感受。她的怒气一下子消失得无影无踪了。然而,心里已经原谅他了,嘴巴却有自己的意识:“你放手!”
“不放!”楚天阔的手一直紧搂着她不放,笑着附在她耳边低语。
他灼热的鼻息,吹拂在她的耳边,带着几分挑逗的意味。这一细微举动,让烟香体温升腾,心跳异常加速。
这样亲昵的拥抱,两人都有着一种安定和满足的感觉。
他低头,垂目看定她,眼神迷离。
她也抬眸凝视着他。他的一张脸,五官立体,俊美无比。他的一双眼睛,充满柔情蜜意注视着她。从他的瞳仁里,可以看到她脸晕红胜过桃花。
两张脸凑得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鼻息拂面的那一瞬,一个柔软的东西附上了她的滣。她的心猛地一紧,浑身像被电到一样,完全不能思考。只是任其侵略,纠缠。
她本能的给予着青涩的回应。
她脑中什么也想不起来了。只觉得他在温柔地吻她,呵护她,哄着她。她瘫软在他的怀里,他熟悉的味道,淡淡的,笼罩着她。
缠缠绵绵的吻,让她忘记了一切。
“不生气了吧?”他离开她的唇,看着她迷糊的眼睛,带着警告的意味:“以后不许再跟别的男子拉拉扯扯。”
烟香无意识地点了点头。
怎么可以这样是非不明、颠倒黑白?明明是他先拈花惹草的好吗?烟香这小迷糊。一个吻,就满足得忘乎所以。
哎。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啊。烟香姑娘,你被大师兄吃定啦。
“烟香。帮我做件事,好吗?”楚天阔的手,还搂着她的腰,附在她耳边喃喃低语。
这种时候,他说什么就是什么了。烟香根本就没有拒绝的心思。她抬头望着他,用眼神询问:什么事?
楚天阔浅笑着说:“你去问问师父,迟将军坟墓在哪里?我想去拜祭下。”
原来是有求于她呢。就知道,天下是没有免费的午餐。刚才,她还沉醉在其中,以为大师兄对她情难自禁,所以……
看来,又是她自作多情。
她浑身打了个激灵,立马清醒过来,方才的美好感觉,一扫而空。她心灵很受伤,撇了撇嘴,没好气:“你逗我呢。你怎么不自己去问?”
楚天阔敲她脑袋,笑得一脸无奈:“我问了,师父不肯说。想再追问,被你打扰了。”
烟香一脸无辜的表情,斜睨他:“关我什么事?师父要告诉你,自然就告诉你了。他不肯说,你再怎么追问,他也不会说的。”
她抗议,这个黑锅,她可不背。
她唇边扬起了一抹调笑:“话说回来,师父更疼你,对你比对我还好。他都不告诉你,又怎么会告诉我呢?”
楚天阔温和地笑了笑,夸奖她:“你古灵精怪,肯定会有办法的。再说,李前辈不是挺喜欢你的嘛。”
烟香忽觉不对,一双眼睛盯着他,流露出精明的光。她故意逗他:“你怎么不叫水脉姐姐帮忙?”
很显然,师父对水脉姐姐大为赞赏,由她去问,定能问出结果来。
楚天阔微微一讶,脸上的笑容迅速褪去,放开了搂着她的手,背过脸去。
烟香感受到他的不悦,觉得自己有些过分了。实在不该一直咬着这件事不放。
她看着他凝重的侧面,冲他一笑:“大师兄。帮你这个忙,我有什么好处?”
楚天阔转过脸来,张口问:“你想要什么?”
烟香害羞地低下头,咬着唇轻声说:“我想听你真心话。”
楚天阔的脸上泛起微红。
隔了半响,他看着她,满怀柔情道:“我,爱,你。”
烟香笑着回了声:“我知道。”
然后跑开了。她立刻去找师父询问此事。
师父楚傲飞与李前辈正在房里聊天。门是虚掩的,烟香都没敲门,就直接撞了进去。
房里的两人,突然被打扰,惊讶地愣了愣。
楚傲飞颇有几分无奈地看着她:“烟香。怎么老是这样冒冒失失,一点规矩都没有!”
虽说是斥责的话语,口气却很温和,一点都没有恼怒的意思。
烟香忽想起,就在不久前,她还在药房里,怒怼师父,指责他偏心。殊不知,原来师父也是疼爱她的。并且,他对她很宽容的。
她如此顶撞他,率性胡闹,他都不跟她计较。或许,她就是这么被宠坏的吧。
烟香尴尬地笑了笑,充满歉意地说道:“对不起啊,师父。我有事找你,不知道师娘也在呢。”
师娘?这个称呼让楚傲飞和李愁容两人闻之,又是一愣。
李愁容竞像少女般,一下子涨红了脸,变得是那么的羞涩而又妩媚。带着少许皱纹的脸上,舒展开来,看起来非常的面善。
楚傲飞含笑望着烟香:“说吧。你找为师到底何事?”
烟香很诚实:“大师兄让我来问问。迟前辈的遗骸葬在哪里?”她自认为,师父比她厉害多了。她可不敢有半点隐瞒。
楚傲飞表情凝重:“这事还不能公开。该让他知道时,我自会告诉他。“
烟香一听,来了兴趣:“什么时候才能让他知道?”
楚傲飞捋了捋胡须,正色道:“等他回宫,继承皇位,铲除奸孽后。”
烟香心下一沉,表情骤然僵住了。回宫也就算了,还要他继承皇位。难怪大师兄要她来问了。敢情大师兄也是不愿意回宫去呢。
她睁大了眼睛,苦恼疑惑地望着楚傲飞:”师父,能别逼大师兄回宫吗?他对皇位又不感兴趣。“她的脸一红,低声说:“他承诺过要娶我的。”
楚傲飞皱着眉,思考了一会儿,才说:“这是他的使命。从他一出生帝王家,就注定了要背负这个责任。师父并不反对你跟他在一起。不过,你若要进宫,你的脾气可得改改。不能再这么任性妄为了。你要多多向水脉姑娘学习。”
烟香呆立无语,静静听师父说。当师父说出,他不反对她和大师兄在一起时,她就什么意见也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