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普此话一出, 澹台熠表情顿时就凝住了, 过了一会儿,他才低声道:“宋卿说什么?再给孤说一遍。”
宋普胆子也是真的大, 听他这么说, 还真的敢再说一遍,“你这是强(奸,要坐牢的,我奉劝你到此为止,这样我不会报警的, 不然我将拿起法律的武器制裁你!”
澹台熠不听他胡说八道, 眯着眼睛嗖嗖的放着冷箭,“前面一句,宋卿称呼孤为什么?”
宋普蹙眉,努力地回想了一下, 诚实地道:“我不记得了。”
澹台熠说:“宋卿又喊孤为狗皇帝。”
宋普:“……”
他说:“我没说。”
澹台熠不想在这件事上与他扯皮,他深呼吸了几次,安慰自己想,好歹宋卿是真的喜欢他,只是醉酒后实在胡说八道的话太多, 此话不能当真!
如此一想,心情又好了起来, 他抓着宋普,又恐吓道:“孤耳朵不是摆设,孤都听到了!孤说过这三个字宋卿不能再开口, 宋卿一次又一次地犯孤的忌讳,孤不治你又岂能做这一家之主,这一国之君!”
他说着,一只手就将宋普身上的衣袍给扯烂了,他震声道:“孤就是要在这马车上与你行房。”
说罢,抓着宋普啃了一通,再继续下去,就有些尴尬了,他只能趁这个机会多看了几眼那块儿粉嫩之地,鼻腔一热,又淌出了鲜红色的液体。
澹台熠伸出指尖沾了一点那液体,羞恼了,他也是见过世面的人,怎会一次又一次的因为这儿流鼻血,简直荒唐至极。
虽羞恼,未曾放过药玉的地方又岂能容纳他,到底只是吓唬吓唬宋卿,真要他办,他也怕将宋卿整个人都捅穿了,若这样,一件美事反倒变成了人间惨剧,倒也不必如此。
只是这样翻过去,澹台熠又觉得不甘心,正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宋普却是被他此举吓得魂不附体,眼里都淌出了眼泪,沙哑着开口道:“陛下,且慢,臣那里真的不行。”
澹台熠冷哼一声道:“宋卿不放药玉的时候怎没想过不行?迟早都会有这么一天,宋卿敢骗孤,是觉得孤不会与宋卿行房?简直岂有此理,宋卿当真以为孤是什么正人君子,能忍一辈子?”
宋普见他又来掰他的腿,顿时就慌了,口不择言起来,“那臣、臣用嘴,陛下莫要用那处!臣知道错了,回去后一定会用药玉,臣一定会用,若臣不用,陛下再治臣之罪,这次便让臣用别处来伺候陛下可好?”
澹台熠听到这个那可就振奋了,金眸都像是兽瞳一般闪动着莹莹绿光,但这时候反而还要端上一端,高贵冷艳地问:“宋卿可知自己说的什么话?”
宋普怔怔地望着他,虽是白日,马车里却还是有些昏暗,澹台熠又坐在窗户边上,挡住了大部分的光线,以至于他的脸都隐没在阴暗之中,看不清脸色。
宋普虽脑子混沌,却因为十分在意后方问题,在这个时候保持了难得的警醒,看起来似乎都和未醉一样,“臣、臣晓得,臣可以用嘴,陛下不知嘴的妙用,比那处干净也灵活,总之就是比那儿好,能用别处就用别处,不能走后方……”
他叽里咕噜地说着,生怕迟一秒澹台熠撞进来让他裂上一裂,手脚并用地爬了起来,来到了澹台熠跟前。
澹台熠眼睁睁地看着他扯下了他的衣服,眼睁睁的看着宋卿那饱满又红润的嘴唇当真纳入了他那不可说之地。
澹台熠鼻腔里又涌出了一阵热意,他伸手擦了擦,果然擦出了些血色,他薅住了宋普柔软的头发,痛心疾首地道:“宋卿有如此口技,竟也瞒着孤,简直欺孤太甚!”
说是这么说,却也是真的舒爽,澹台熠头皮都炸开了。
有这一遭,竟也比平日更快些结束,澹台熠出于一种男人的本能,偏不让他退开,让他全都吃了下去。
如此也刺激得他金眸都泛起了红色,胸口剧烈起伏着,脑子都还是懵的。
只是很快,宋普哽咽的声音便叫他回过了神。
澹台熠这下气可算全消了,宋卿又是他的心肝宝贝了,他抱住了他,声音轻柔道:“宋卿哭什么?”
宋普嘴角都裂开了,疼得他泪花闪烁,大滴的泪珠从眼眶里滚了下来,“我疼啊,操,疼死我了!”
他越说话就越疼,眼泪便更止不住。
澹台熠听到此处,伸手抬起了宋普的下巴,果然看见了他嘴角裂开了来,都有鲜红的血液淌了出来。
澹台熠一只手伸到暗格里摸了摸,摸出了伤药,他也是有先见之明,虽不知会不会用到,但他所到之处,都会备上一份太医院特制的药,本来是做那事之用,这会儿也有了用武之地。
澹台熠挖出一点,给他上药,听他又嚎了一嗓子,在他怀里挣扎,干脆一只手紧紧地将他搂在了怀里,“别嚎了,宋卿也是文雅的读书人,怎的一喝了酒就鬼哭狼嚎的,孤的耳朵都快被宋卿嚎破了。”
宋普哪能忍得住不嚎,澹台熠急起来,低头下去,吻住了宋普的嘴。
一股淡淡的甜味药味在两人唇齿间弥漫开来,澹台熠搂紧了他,加深了这个吻,许久之后,才退开来,唇角勾起,对宋普笑了起来,低声道:“这样宋卿便不疼了吧?”
宋普脑子蒙蒙的看着他,嘴角上的疼痛果然被缓解了许多。
澹台熠笑着,再次给他上药,这次宋普倒没有嚎,就那么愣愣地看着澹台熠。
澹台熠给他上好药,说:“宋卿那舌头可别舔了,若是耽误了伤势,也别找孤哭。”
又掀起眼皮,看他,“宋卿看孤作甚?”
宋普嘶哑着嗓子,喃喃地道:“陛下待臣,当真温柔。”
澹台熠突然咂了咂嘴,说:“宋卿吃了孤的东西,嘴里味道可不算好,日后还是要洗漱一下再跟孤亲嘴。”
宋普:“……”
他撅了过去,“我要睡了,勿扰。”
澹台熠看着他躺下,还背对着他,也不生气,心中自有一番自己都不甚明白的春风得意和愉悦,他还伸手给宋普盖了一条毯子,自以为万分细心体贴地勾唇笑了起来。
宋普醒过来,已是翌日下午的事情了,他躺在床上睁开眼睛,一时之间还有些分不清何年何月,待躺了好一会儿,记忆回笼,整个人都从床上跳了起来。
灯笼听到了动静,赶忙过来,“少爷,你终于醒了!你都睡了一整天了!老爷还过来寻了你。”
宋普呼吸还有些急促,他脑子里的记忆还停在澹台熠说要给宋凌云和澹台冶瞳赐婚上,之后的事情他却是一点印象都没有了,但赐婚一事,关系甚大,宋凌云绝对不会愿意被这样安排,若澹台熠真的头脑发昏来个赐婚,宋凌云三分的反意恐怕都会被增加到六七分,这样对谁都不好。
宋普想到此处,不由得更急了,他冲灯笼道:“给我备车——嘶。”
他一开口,就感觉到嘴角上的像被撕裂了一般的疼痛。
灯笼听了他的话,愣了一下,赶紧道:“少爷你都一天没吃饭了,有事的话,先用了膳再说?”
宋普捂住了嘴,声音都轻细了起来,道:“我让你给我备车,你就去备车,我有急事要进宫一趟。”
灯笼还未见过他这么急切的样子,马上改口道:“少爷先洗洗脸,奴婢马上去办。”
说罢,就转身出了门,宋普抓紧时间洗了一把脸,又用剩下的清水擦了擦身体,只是还未出门,宋国公就赶过来了,一看见他就斥道:“你怎的又喝醉了?昨天还是陛下送你回来的,你可有在他面前说了什么?”
宋普顿住了,他不可思议地问:“陛下亲自送我回来的?”
宋国公想来想这件事也想了很久,眉头都皱了起来,看起来有些焦虑,“你不记得便也罢了,怎的我跟你说过那么多次让你别喝酒,你就不听,又喝醉了,若是又在陛下面前说些胡话——”
他想到那个后果,都忍不住摇头,“你怎么就记不住教训!”
宋普回忆了一下,也实在是回忆不起来他醉酒后与澹台熠说过什么,做过什么,只是这嘴角的疼……不会是澹台熠扇他耳光了吧?
这个想法一旦出现,就被宋普给摁了下去,不可能,若是如此,他恐怕整张脸都会浮肿起来,又岂会是嘴角撕裂疼痛?
他心里困惑,又有宋凌云的事情兜在心里,教他实在冷静不下来,随便敷衍了宋国公几句,便出了宋府,坐上马车径直朝皇宫行去。
不多时,便到了宫里,曹喜去禀报了澹台熠后,从纯合宫里出来了。
宋普问他,“陛下有说什么话吗?”
曹喜端着一张笑脸,压低声音道:“陛下让宋大人在此稍等一会儿。”
这还是从未有过的事情,宋普心里忐忑,忍不住去打探,“曹公公,你可知道昨天陛下送我回宋府之后,心情如何?”
曹喜回想了一下,道:“陛下心情应当是不错的,还喝了两盅甜汤。”
宋普听了,对于昨天醉酒之后发生的事情,心里也有了一些数。
只是澹台熠突然给他闭门羹又是何意?
宋普心里犯着嘀咕,心里有些不太舒服,却也老老实实地等在了门外。
所幸也没有等太久,澹台熠便唤他进去了。
进了纯合殿,还未走到澹台熠跟前,便听到澹台熠的声音传了过来,“宋卿,你过来。”
他的语气还有些冷淡,宋普心里一个咯噔,慢慢地走到了澹台熠跟前。
澹台熠刚挥笔写了一张圣旨,对他说:“孤写好赐婚的圣旨了。”
宋普一急,“陛下!臣说过很多次了,若陛下执意赐婚,臣兄长岂不是成了背信弃义之辈?若陛下执意如此,臣的声誉也会受影响,即使如此,陛下也不在意吗?”
澹台熠冷哼道:“宋卿未免太过自以为是,孤何时说过是给宋凌云的赐婚圣旨?孤这是写的林雪媚和恭王的赐婚旨意!”
“啊?”宋普懵了。
作者有话要说: 恭王:你有事?
阿狗:孤是天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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