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寇很恼火,在他而言,水纱倾就是个添乱的。 し
当年她担任魔法师学院院长的时候就不断地给他撂烂摊子;突然成为校长那年更是毫无预兆地将整个魔法师学院甩给他这个在本学院内并不能服众的只有区区七级的后辈;更别提她担任校长的那些年,过分偏心魔法师学院、明目张胆给剑师学院下绊子,让他必须不断不断地跟梁岑扯皮这种频繁的扯皮也说明了为什么水纱倾会越过八级魔法师们而指名司寇接手她的院长职务,因为只有在面对司寇时,剑师学院院长梁岑才会丧失原则地次次让步。
好不容易等水纱倾卸任校长离校他轻松了几年,结果她刚一回来就先欺负了一把学生又给他找事。
“等等等等,”水纱倾举手,“以前的黑历史就放过吧,我们不翻旧账。这次我得解释一下,我真不是在欺负他们。”
司寇:“那你倒是解释啊,你把兽人幼崽丢给他们做什么他们自己都还没长成熟,为人处世就是个天塌下来有人,这样一来,我就无法证明莫淙烁两个是该照顾那两只猫的人,因为就预言的解释来看,虽然与他们有符合之处,但要说不是他们也说得通。”
陶升璧:“那是自然,在事情真实发生之前,从来都有不止一人符合预言描述,能找出千八百都算少的。在事情真实发生之前,谁也不知道符合预言描述的人中到底哪一个才是预言真正所指之人。”
水纱倾:“所以你能不能告诉我一个结论,我到底该不该将猫强塞将猫交给那两个照顾”
陶升璧:“我觉得与其得罪司寇,不如得罪你,所以还是不要吧,你照顾就好。反正预言中也没说必须由适合抚养它们的人来照顾它们。从语文的角度来说,适合并不是非做不可。哦,适合抚养它们甚至不是预言中的原句,只是巫给你推荐,那就更可以选择性遵守了。”
水纱倾长叹一声:“我讨厌养幼崽。我都忍了它们四年了,好不容易才看到摆脱的希望”
水纱倾绝对不是一个爱好为他人考虑的人,甚至可以直白一点说,她是一个任性自我的人、一个不适合当老师的人。当她与她的学生同时讨厌一件事而又必须要有人去做这件事时,假如她无法将这件事推给外人,那么她肯定是选择牺牲学生而不是她自己。指望她舍己为学生,就像指望她在担任校长期间对魔法师和剑师两个学院做到公平公正一样,纯属想太多她顶多能做到公开,坦然承认自己的无耻。
所以司寇发现水纱倾一声招呼不打就从学校消失,也在帝都范围内失去踪迹后,他是一点也不吃惊的,非常习惯地就去处理她甩下的烂摊子了。
“真的我们养”莫淙烁忧伤地看着院长。
司寇将事情的全过程、预言的详细内容、陶升璧的注解等统统都告诉了两人,表示:“这两只应该是对抗魔战争很重要,假如它们真的是预言中所指的对象的话。但是你们也知道,预言是一种非常不精确的指引,所以它们也可能跟抗魔战争一点关系都没有,就是普通野兽,就像你们可能是适合照顾它们的人也可能完全不是。我的建议是,别去管预言,反正管不管,真正的预言都一样会实现,人们抵抗也好顺从也好,都不过是预言背后隐藏着的必然事件。做你们想做的事情。”
沈灼:“我们想把它们扔掉,您说扔宠物店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