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觥无奈的去找工具箱,准备去库房里维修保险丝。
就在九觥即将进入库房时,燕珍又说话了:“我见过!”
燕珍的表情凄婉,说的话像琵琶的弦音,饱含哀怨和忧伤。
她像是自问自答似的,接着说道:“我家里就有一只女鬼,而且,是我老公养的。”
九觥停下了脚步,他回头看向了燕珍。
在雷电交加中,燕珍脚下的影子非常清晰,就连影子都是一个美丽而充满悲伤的女人。
此时户外苍穹中电闪雷鸣,而灵灵堂里一片黑暗,燕珍的美丽和悲伤,也变得诡异莫测起来。
“那天,我刚刚洗完澡……”燕珍开始娓娓道来,她的声音舒缓而温柔,听了她的声音方可知道她这个人的性格。
九觥也顾不上修保险丝了,不知不觉也坐在椅子上,听燕珍讲述一段发生在都市里的传奇。
我听着正来劲,燕珍突然不说了。
“后来呢?”我好奇后面的故事,就忍不住问她。
“自从遇见她之后,就经常会有奇怪的事情发生。就在上星期,发生了一件特别恐怖的事情。”燕珍的视线看向了户外,窗外的雨淅淅沥沥的下着,燕珍的思绪也随着飘到了一个星期前的时光里。
那天,燕珍接到了一个只有号码却没有声音的电话,号码显示是她之前的老板。她一贯敬业,就偷偷去见之前救过她的老板。
就在燕珍出门前,收到了老板的短信,是一个陌生的地址。
刚刚电话里没有声音,燕珍也没有多想,以为是老板电话估计有问题,才会给她发信息。
她打的士过去的,出门时正好是阳光明媚的中午,晴空万里,道路两边的树木郁郁葱葱的,有的已经冒出新芽了。
燕珍一边欣赏着路边的风景,一边迎着清风。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燕珍越发的觉得司机是不是开错路了?
路边的景色越来越荒凉,起初街边的高楼大厦到这后,都变成了平房。
道路两边都是高山,而高山和道路之间是有一条河,河水竟然是黑色的。
有一些路过的村民,都非常好奇的打量着燕珍,她被看的心里毛毛的,有一段时间一直在恐怖的氛围里,久久不能释怀。
“师傅,我们会不会走错路了?”燕珍有些后怕的追问。
“你给的地址还在前面呢!”司机很熟的说:“放心,这条路我经常走。”
离目的地越近,燕珍心里的恐惧就越明显。
原本温暖的阳光竟变得冰冷起来,碧蓝的天空像一个巨大的囚笼,令她无比的压抑。
不知道在这条荒凉偏僻的道路开了多久,终于听见了司机师傅说了一句满意的话了:“姑娘,你的目的地到了。”
她一抬头,惊恐的发现,车子停在了一处公墓前。
恰好有一家送灵的队伍从她的面前经过,队伍整整齐齐的都微微低头走,各个脸上都是悲伤、麻木的神色。前面几个都披麻戴孝,最前面的一个男子还抱着死者的照片,队伍旁边有几个在撒纸钱。
突然,有一只手轻轻的碰了一下燕珍的手,那是一只溃烂的、没有身体的一截手,吓得她尖叫了起来,头皮发麻。
这诡异的一幕让她再也受不了了,她被吓得几乎奔溃了,颤抖的对司机师傅说:“麻烦您,把我送到刚刚上车的地方。”
随着司机师傅调转车头,燕珍的大脑里已经被吓得一片空白。怎么到家的都不知道了。
“汪汪汪……”
“汪,汪汪汪……”
隔壁栋邻居家房子的院子门口,一条大狼狗冲着燕珍不停的叫唤,狗狗像是发了疯一般朝她狂吠。
激烈的狗叫声把燕珍叫得回了神。
“老公……董林……”燕珍起初还亲昵的唤他老公,久久没有得到回复,直接直呼他的大名了。
董林是在家的,因为他的车子就停在门口。
直到她喊了大半天,董林才磨磨蹭蹭的从楼下的地下室里出来。
“你最近怎么总是躲在下面?”
燕珍情绪异常激动,好比当时失去孩子时的样子,她现在又怕又生气,几乎快奔溃了。
董林见她还瑟瑟发抖着,急忙把她揽在怀里,不断的抚.摸着她的头发和后背,说了不少话安慰她。
过了许久,她才渐渐地平静下来,她疲倦的用手捂着脸,又歇了一会儿,仿佛想起了什么,抬头惊恐的看向董林。“我刚刚回来的时候,隔壁的那条狼狗冲着我狂叫,好像我身后有什么东西似的。”
“狗不都是这样。”董林不以为然的笑道:“有的傻狗在主人回家都叫唤呢。”
可她心里还是很恐惧,她回想着今天的经历,非常不安道:“狗跟人不一样,狗能看见……”
“什么?”
燕珍后面说的话特别小声,跟蚊子一般,董林没有听清楚,关心的追问她。
“没事。可能是我这几天太累了。”燕珍抬眼看了看董林,认真看他的时候才发现,在午后耀眼的阳光下,董林竟然憔悴了许多。
董林的脸又黑又瘦的,两眼无神,眼眶几乎要凹进去了,就连向来打理的很利落的头发也变得枯燥乱如麻。
“你,你到底干什么去了?”燕珍有些心疼的看着董林:“你怎么连眼眶都黑了?”
她最近被怪事缠身,都没有把心思放在董林的身上,没有想到会这样。
“你好好疼疼我,比什么都强。”董林把头埋进她的胸膛。
燕珍立刻被他逗笑了,决定把那些胡思乱想的都抛到脑后了,好好跟董林过日子。
当天午夜时分。
燕珍穿着单薄的吊带裙,她趴在董林的身上,如胶似漆,快感令她浑身战栗……
然而寂静的房间里,再次响起了一个女人的轻笑声。
燕珍打了个激灵,只见窗户敞开了一条缝隙,窗纱随着夜风上下飘飞。窗纱下那个布娃娃朝床而坐,就搁坐在窗台上。
燕珍缓缓走下床,向窗边走去,她越是走近,越是惊恐。
不过这次跟上次不一样,这次不仅仅有鞋,还有脚,甚至还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