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烨上午在金娜那里睡了一觉,吃完宵夜并不觉得困倦,休息片刻便换了工字背心和运动短裤,上楼去锻炼身体。墨墨头一次吃猪饼干,不留神就给吃多了,便也拖着肥肚皮爬上了顶楼,打算陪主人一起消消食。
朱烨少时身体孱弱,十几岁时又得过一场大病,长大后便特别注意锻炼身体,硬是将一把纤弱的小身板练成了型男,属于正宗的穿衣显瘦,脱衣有肉型,一丝|不挂时固然赏心悦目,背心短裤更是别有一番风味。
开了空调,室温还没降下来,朱烨一边热身一边往手上缠绷带,墨墨围着他转圈圈,看着他咬着绷带酷酷的模样猪腿都被萌酥了,一头的粉红泡泡。
“怎么?你也想健身?”朱烨吊着眼睛看着自己痴汉脸的宠物猪,嘴角一勾,忽然一把将它抱到了跑步机上,不等它回过神来就迅速打开了慢走按钮
w?墨墨完全没反应过来,傻乎乎坐在履带上,两秒钟后“砰”一声摔了下来,叽里咕噜滚出两米远。
“哈哈哈!”饶是面瘫如朱烨,也不禁爆出大笑。
皿!墨墨这才明白自己被耍了,生气地爬起身来,看看朱烨,又看看跑步机,黑豆眼浮现出刚毅的神色。它走到跑步机旁边,前爪在履带上试探性地摸了几下,圆滚滚的小身体纵身一跃,居然稳稳落在了上面,然后,在履带转到头之前小心翼翼地跑了起来。
卧槽猪都会用跑步机了!朱烨笑到一半傻眼了,一口气憋在胸口,擂了两把才锤下去,深深觉得自己真是养了一只绝世神猪。
“你慢慢玩吧。”朱烨看它跑得津津有味,便不阻止它继续跑下去,但怕它掉下来摔着,将步速调到最小,道,“自己小心。”
“哼!”放心吧!
房间里已经彻底凉爽下来,朱烨走到沙袋旁边,也不戴拳套,开始一板一眼地打沙袋。
“砰、砰砰!”朱烨刚开始还面带微笑,打着打着表情严肃起来,一拳一拳都像是带着压抑的怒气,打得沙袋一阵阵乱颤,仿佛他面对的不是沙袋,而是操了他两次的死狐狸。
墨墨歪着脑袋在跑步机上默默奔驰(其实只是最低速而已),看着一脸冷酷拳拳到肉的主人,依稀感觉后腿间某球状物体隐隐作痛。
在健身房消磨了一个小时,满身大汗的朱烨抱着他瘫软的小猪崽下了楼。可怜的墨墨心事重重,一不留神跑脱力了,口吐白沫地在木地板上趴了半个小时,到现在还站不起来。
“烨少。”菲佣正好上来找他,道,“宠物医生说最近天气热,猪崽最好天天洗澡,我买了浴盆和香波,您看是您自己洗还是我给它洗?”
虾米?墨墨的耳朵一下子支棱了起来,前爪紧紧抵住朱烨胸口,恐惧地看着菲佣,表示绝对不让陌生人,尤其是黑乎乎的女陌生人碰它。
“我来吧。”朱烨心想反正自己也要洗澡,一起冲一冲就可以了,便接过了她手中的宠物猪专用香波,和粉红色的麦兜毛巾。
被包养的萌宠真幸福!墨墨高兴地钻到朱烨怀里,闻着他胸口淡淡的汗味心满意足。
泡澡泡出了障碍,朱烨再也不打算用他的按摩浴缸了,脱了衣服就抱着墨墨进了淋浴房。巨型花洒均匀地洒下温暖的水珠,朱烨蹲在地上,一手按着墨墨,一手给它身上挤香波。
香甜的草莓味慢慢充斥在密闭的空间里,粉红色的泡沫在四周漂浮,墨墨舒服地眯着眼睛,感觉自己就像在演韩剧一样浪漫温馨,当然,它的男主角比那些画了眼线的娘炮可帅多了,哼!
可惜幸福的时光总是很短暂,朱烨三两下就把它冲了个干净,用麦兜毛巾一裹,丢出了淋浴房:“老实呆着,自己蹭毛,一会我再给你吹。”
“呜呜……”墨墨不甘心地从毛巾里钻出来,前爪扒着淋浴房的玻璃墙使劲往里看,可惜玻璃是磨砂的,就算它把猪脸摊平了贴在上面也什么都看不清楚。
自己蹭毛的萌宠真寂寞啊……墨墨蹲在麦兜毛巾上,有一下没一下地蹭着,黑豆眼跟着磨砂玻璃墙上的人影转来转去,喂你倒是洗快点呀!
朱烨冲完澡裹着浴巾出来,将滴着水的宠物猪吹到半干,抱出了浴室。菲佣给墨墨买了个漂亮的南瓜型小猪窝,外面是淡黄色的帆布,里面是浅咖啡色的麂皮绒,一角还放着一对麦兜小布偶。朱烨对这种东西没太大挑剔,觉得还不错,就把墨墨放了进去,又将之前给它睡觉的抱枕放在猪窝旁边,道:“乖,睡觉。”
墨墨趴在猪窝里,下巴搭在前爪上,目送朱烨走进衣帽间,打了个滚,换成四脚朝天的姿势,仰卧着闭上了眼睛。
朱烨在衣帽间的保险柜里拿出了黄翡灵芝挂件,用一根铂金细链穿了,挂在脖子上,换上睡衣走了出去。房间里静悄悄的,猪躺在南瓜窝里,已经发出了均匀的鼾声,可见对这种混吃等死的生物来说,慢走半小时运动量实在是太大了。
想起它从跑步机上滚下来的样子,朱烨忍不住嘴角上翘,走到床头柜前,看着金娜给他开的瓶瓶罐罐,犹豫了一下还是吃了两片。
无论如何,他才二十四岁,就这么放弃了人生一大乐趣,还是太遗憾了。
关了灯,房间里陷入黑暗,朱烨躺进被子,褪掉睡裤,手伸进内裤缓慢地抚摸自己,先是茎身,继而转到两个蛋蛋,闭上眼睛,脑海里不由自主浮现出一个模糊的身影,虬结的肌肉,冰冷的胸膛,平坦的小腹,修长的大手……
“嗯……”朱烨忍不住哼出声来,食指擦过尖端,沾到黏黏的液体。明知道这样不对,不应该幻想着一个强x过自己的男人的身体自渎,但那种陌生的欲罢不能的快活却完全支配了他一贯冷静的大脑,随着夜的降临,日光下他为自己建立起来的坚不可摧的外壳像磕在碗边上的鸡蛋,慢慢出现裂纹,裂成两半,继而碎成碎片。
喷射出来的时候朱烨出了一脊背的汗,因为实在缺乏这方面的经验,他连面巾纸都没为自己准备,犹豫了一下全擦在了内裤上。
脸烧得厉害,连呼吸都是滚烫的,朱烨将脏污的内裤丢到床下,把整个身体都蜷缩起来,用被子将自己裹紧,仿佛这样能变得安全一点。
他大大睁着眼睛,看着黑暗中某个不确定的点,漆黑的瞳孔微微扩散,脑海里不受控制地浮现出十几年前让他大病一场的情景,继而又变成了前两天噩梦中的场景——冰冷的湖,潮湿的雾,男人强壮的不可撼动的躯体,以及刺入他身体的阴冷的气息。
睡不着。
身上的汗慢慢变冷,睡衣黏糊糊贴在身上,像甩不掉的噩梦,朱烨辗转良久,终于疲惫地爬起身来,在床头柜里摸到一片佐匹□□,就着冷水灌下去,然后脱掉睡衣,赤条条躺进了被子里,在药物的作用下渐渐睡去。
黑暗中,猪均匀的呼声忽然停了一下,墨墨抖了抖耳朵,爬起身来,拱起浴室门口的地垫,咬起一片残破的刀片,在自己右前爪上划了个细小的口子。
一滴鲜红的血液从伤口中滴了下来,在半空中变成了一篷碧绿的光点,如无声的烟花一般散开。整个房间都被淡淡的绿光笼罩起来,墨墨胸腔中喃喃响起低沉的咒语,渐渐地,四周的家具轮廓开始变淡、隐去,薄雾渐起,清澈的湖水,碧绿的草地,浓密的树林,在虚空中一一显现。
一阵风吹来,朱烨醒了过来,睁眼,发现自己又进入了“噩梦”,躺在了湖水之中。
这里的环境和上一次相比又发生了一些变化,雾气变得极薄,天空中虽然依旧彤云密布,但依稀有明亮的阳光漏下来,给云彩都镶上了金边,湖边的草地上,点缀着许多含苞欲放的小黄花,星星点点,像撒在草丛里的星星。
一回生二回熟,来了三回,朱烨都懒得惊讶了,面无表情地从深及大腿的湖水中站起身来,一边潘渡献撸槐咚南滤蜒白拍掣鍪煜さ纳碛啊
仿佛感受到了他的脑波,一只巨大的白狐缓慢地从远处的树林中走了出来,浑身纯白的毛发随风飘飞,碧绿的双眸幽深叵测。它的脚步停在树林和草地的交界处,低着头,像是在草丛中搜寻着什么,片刻之后走了过来,停在朱烨面前两米远的地方,碧绿的眼睛温柔地看着他,然后,将嘴里咬着的东西放到了他脚下。
那是一束怒放的野花,有点像含苞欲放的罂粟,但花瓣重重叠叠十分厚重,嫩黄的颜色从花瓣渐变到花心,变成近乎透明的纯白,半透明的紫色花蕊在风中微微颤动,晶莹剔透美不胜收。
“呜——”白狐口中发出类似讨好的呜咽,碧绿的双眸暖如春水,风吹起它蓬松的尾巴,细细的发丝若有若无扫在朱烨裸|露的皮肤上,带来凉凉的触感。
这算什么?道歉?不像……难道是求爱?
你大爷的!你个狐狸也来玩先奸后爱这一套,是狗血耽美看多了当老子贱受吗?朱烨顿时恶心出了一身鸡皮疙瘩,一脚将花束踹飞,散了一地:“滚!”
白狐一愣,继而大怒,口中发出一声低沉的吼声,肩部微耸,丝丝白烟从它身上溢了出来,化作一张白网,向朱烨扑来:“唬!”
还来?!朱烨倒吸一口凉气,拔脚就跑,然还没跑出半步,就被白烟缠住,面朝下摔倒在草地上。
“操!”朱烨怒骂一声,眼见压在身上的白烟渐渐幻化出那张熟悉的男人的面孔,刚要咬破舌尖吐出血咒,忽觉眼角一闪,一篷耀目的金光自胸□□出,利剑一般刺入了对方尚未成型的身体。
黄翡灵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