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风看着孩子如此可怜,思考了一会儿说道:“其实你可以在这里,让衙门验尸,然后出具验尸证明,有衙门的证明,我想你的叔父他们想要陷害你们母子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的。”
“对啊!”那位三十多岁的中年人也忍不住说道,“这样你就可以放心的烧尸体了。”
众人也附议,赞同楚风的观点。
孩子看着众人,当下低下头,说道:“可是我已经没有钱去请衙门验尸了,我现在的钱勉强够回乡的。”
“这样吧,你的船钱,我给你垫付了。等以后长大了,你有钱再还我。”这个时候,那个三十多岁的中年人说道,“你快去请衙门的人鉴定你父亲的尸体吧!看是否有什么问题,这船装完货,明天就要开了。时间还是挺赶的。”
“多谢先生!”孩子赶紧地站起身来,朝着中年人一个鞠躬,然后走了。
等孩子走后,楚风对那个船老板说道:“老板,船上可还有房间?我要去余杭。”
那船老板看了楚风一眼,似乎看楚风的样子不像是有钱的,不过刚才楚风提出来解决那孩子的方法倒也是帮他解决了麻烦,他当下也不好拒绝,只是说道:“下等舱已经没有位置了,只有中等舱了,这价格可不便宜,这样好了,看你的样子也像是有力气的人,我少收你一些钱,提供你的三餐,你在船上给我干些零活如何?”
这老板的心肠倒也不坏,楚风笑着说道:“如此多谢老板了。在下楚云清,不知道要多少钱?”
“五两银子。”船老板说道。别人做中等舱是十两银子的,如今他只收楚风五两,已经算是半价了。
楚风的口袋里虽然丰腴,可是不代表他会乱花钱,而且他知道这五两银子在这南越足可以让一个五口之家生活三个月了。这船费确实贵,不过如果是购买马匹的话,只怕要二十多两,而且还有可能会被跑死,因为二十两买来的马都是驽马,耐力不行的。
从怀里摸出了一个干瘪的钱袋,然后从里面倒出了十两碎银银子,楚风从中拿出了五两银子递给了船老板。
看到楚风那副肉痛的表情,船老板心里就暗想,自己猜得没错,这个后生果然是没有钱。
付了船钱,楚风看看天色尚早了,心里又有些担心刚才的那个孩子是不是能够让衙门帮他检验尸体,然后出具检验的证明之类,便向人打听衙门在何处,在别人的指引之下,他来到了衙门口。
果然看到那个孩子推着一个小木车,木车上是一副薄棺,薄棺上还盖在草席,似乎害怕被太阳晒他父亲的棺木呢!
孩子将木车放到门口就停下来,走上前就要击鼓,却被旁边的衙役拦住了。
“干什么的?”
“小人想要击鼓鸣冤,求见县太爷。”孩子看向那个衙役说道。
“见县太爷?你不知道现在县太爷忙着吗?前方就要发生战事了,县太爷正积极的筹备粮食,你现在这个时候来找县太爷,不是找死吗?赶紧滚,否则休怪我不客气。”那个衙役说着挥动手中的皮鞭就要抽这个孩子,却被楚风夺下来了。
“你干什么?”那个衙役根本没有看清楚楚风是如何到达自己的面前的,他当下紧张地盯着眼前这个容貌不扬的流浪汉说道,“想要找死吗?”
“官爷,这个孩子也不定要见县太爷,只需要见县丞大人和仵作大人就可以了。你就不能够通融一下吗?”楚风说着就往这个衙役的手里塞钱。这五两银子就这样没了。
那个衙役本来还想找楚风晦气的,可是他掂量了一下手中五两银子,换了一个笑脸说道:“不是我不帮你,县丞大人也去帮县令大人的忙了。不过仵作倒是可以给你找来。”
其实验尸什么的,楚风也可以验,问题是没有县丞或者县令开据的证明,这验尸证明开了也白开啊。
就在这个时候,想起了当当当的锣声,这是县太爷回府的时候鸣锣开路的声音。听到这个声音,楚风当下忍不住喜上眉梢地说道:“看来天无绝人之路呢!县太爷回来了。”
而刚才那个衙役也不再理他们,转身去迎接县太爷了。
楚风和孩子转身看着县太爷的轿子落下,一个满脸流油的胖子从轿子里出来了,他一出来就骂咧咧地说道:“这南方的天气就是热,热死老爷我了……”
孩子见到官老爷,当下就想去哀求官老爷,可惜的是,那个县太爷见到旁边停放的木车和棺木,脸色顿时变了,他指着那个木车和棺木骂道:“那个混蛋将这个东西停放在县衙门口的,这不是触老子的晦气吗?怪不得老子今天一天不顺,原来是这个鬼东西在这里当道,快,将这个东西退走,否则休怪本官不客气了。”
“大人,这是小民的父亲,小民请求老爷能够派人替小民的父亲验尸,小民在这里感激不尽了……”孩子听到这话,冲上前跪在了县令的面前说道。
县令看到这个孩子一身孝服,眉头紧皱,不由身体往后移了几步,然后说道:“哪里来的野小子,拉开,拉开……”
说话间,两边的衙役就过来,一把抓住孩子往后脱,而县令则大摇大摆,想要进衙门去。他的这个举动,让楚风十分的窝火,早就知道衙门八字向外开,没钱有理别进来。可是却没想到,这位县令连问都不问一声,就将人给轰走了。这个狗官八成是觉得对方是一个孩子没什么油水吧!
思考到这里,楚风忍不住上前抱拳说道:“大人,草民要告状。”
“恩?”而这个胖县令听到这话,才注意到楚风的存在,他看到楚风这个样子虽然觉得楚风似乎也炸不出什么油水,可是有一句叫什么来着,人不可貌相嘛!他当下打起了官腔说道:“你要告什么啊?”
而旁边被人拖着的孩子,听到楚风这话的时候,也愣住了,他不知道这个人的葫芦了卖了什么药,无端端的,他要告什么状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