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kufufufu.....那也要逃得了。”骸冷笑。
山本仍在费力的挣扎, 手上的血沿着他被吊起来的手臂留下,滴在脸上, 手基本痛得没有感觉了,他却好似没有痛觉般继续着动作。
骸也没再说什么, 闭着双眸,试图集中精神。
山本接着被锁链烤着的手腕,硬是举起了身体,手腕血不停的留下,他直接张开嘴。
骸睁开异色的双瞳,冷笑着嘲讽“kufufu.....你不会愚蠢到想直接把手咬断,来脱离这个状况吧!”
山本动作停住, 然后支撑不住的身体落了下来, 被掉在锁链上微微摇晃着,苦笑道“不然呢?还能怎么办”
骸嘲弄的说“老实呆着等我修复精神力。”
“纲不知被怎么样了,你让我老师呆着,我怎么呆得下去!”山本烦躁的说。
“kfufufu.......彭格列他不需要你我。”骸怪异的笑了笑, 眼神黯然“他并不需要, 不再需要了。”
山本身体僵了僵,沉默半响,勉强勾了勾嘴角“他需不需要是他的事情,我去不去做,是我的事情。”
而此刻,里包恩正坐在纲身旁,面对纲冰冷的眼神和话语, 他疲倦的垂下眼帘,然后站了起来,走出了门。
来到一个没有监视器的死角,他的身形消失了约莫一秒钟,然后就再次出现了。
压了压黑色的大礼帽,里包恩不动声色的打量了下周围的幻镜,然后走到饮水机前,给自己到了杯水,喝下了,之后他去到洗手间,打开水龙头,洗了下脸,望着镜子中的自己,眼角余光看到身后的监视器。
既然连洗手间都有监视器,还真是.......
不过监视器,到底也就不过是机械罢了。
他低下头,勾了勾嘴角,然后再次抬起脸时,神色间的倦怠疲惫几乎藏也藏不住,漆黑的双头黯然冷漠,他双手撑着洗手台,似乎在平静自己的情绪,好一会后,他神色淡漠的走回去了。
诺言维持着之前的姿势一动不动的坐在床上,听见门被推开的声响,淡淡的说“我还以为你不会再来这里了。”
里包恩压低黑色的大礼帽,没有说话。
没听到回答,诺言也无所谓,他只是低着头,看着地板,然后讥诮的说“你还真是一晚上的清净都不肯留给我啊!”
里包恩黑色大礼帽挡住了他的表情,他忍住了皱眉的冲动,看着眼前这个泽田纲吉。
“算了,随便你了。”诺言说着翻身侧卧着睡到床上,背对着里包恩,拒绝排斥的感觉明显至极。
里包恩皱紧了眉头,上前一步,抓住诺言的胳膊,把他扯过来,让他平躺着,然后手撑在纲的身侧两旁,整个人跪在床上,覆盖到诺言身上,并且很好的挡住了监视器。
里包恩轻佻的带着些许轻蔑玩弄的神色问“要做吗?”
“你......”诺言微微皱眉,然后他的身形消失了约莫一秒钟,然后再次出现了。
纲挑了挑眉,以眼角余光打量了下周围。
里包恩对他冷笑。
大致推测出情况,纲沉下眼神,冷下神色,嘲弄的说“你有表演活春宫的兴趣?”
里包恩耸耸肩,坐起了身。
纲再次翻身侧卧着,安静的闭上了双眸。
见纲似乎确实没有再和他说话的兴趣,里包恩拿了包烟出来,安静的抽着,眼神放空,不知道在看哪里。
半夜,里包恩站了起来,看着睡着的纲,他静静的站了一会后,推开门,再次出去了。
避开了巡逻的人以及监视器,推开地牢的门,迎面而来的三叉戟闪着寒光。
里包恩抓住三叉戟,冷声道“安静点。”
骸挑眉,诡异的笑了笑,然后收回三叉戟。
山本神色诧异的打量里包恩。
里包恩看着掉在空中的锁链和山本伤痕累累的手腕,完全可以想象这家伙到底怎样挣扎过。
他又看了看骸。
有着异色双眸的青年神色乖张笑容诡异,动作一如往常般优美典雅,却也掩不住其中的吃力和疲惫。
“逃个狱而已,你们弄得像是被轮了一遍似的。”里包恩嘲讽道。
“kufufu........arcobaleno,你怎么会在这。”骸抱着三叉戟,眼底带着戒备。
里包恩手中列恩直接变化为一柄长剑,然后扫向骸。
骸急退一步,避免了被划破脖子的悲惨,但脸颊还是被狠狠划开了一条口子。
里包恩冷笑道“还有什么想问的吗?”
山本天然的笑了“哈哈哈,看来至少可以肯定你确实是里包恩。”
这么强硬霸道不讲理得理所当然理直气壮,还能让人觉得他优雅帅气的家伙,大概也就只有里包恩了。
里包恩转过身,迈开双腿,动作如同闲庭散步般安然悦目“早上八点时分,准时到二楼拐角第三间房里去。”
说完,他就直接走了。
来到走廊处,穿着白色西装有着棕色长发与同色双眸的青年微微笑道“快到早上了呢!”
里包恩只是沉默。
“你这么乖,可真是让我不习惯。”重启偏了偏“我认识的里包恩,强悍嚣张,整天一副全天下没有他做不到的事情的大爷模样,性子恶劣,需要的话,能比任何人都更为不择手段。”
“所以?”里包恩冷冷的问。
重启笑道“所以,我总觉得,你没有你表现出来的那般绝望呢!或者说,我一向不觉得,你会跟绝望二字扯上关系。”
里包恩冷冷的看着他,嘲弄的说“你看清楚了,我,不是你的那个里包恩,别用一副很了解我的口气说话,我会恶心到想吐。”
重启耸耸肩
里包恩越过他,径直往前走。
“啊!对了。”重启叫住了里包恩。
里包恩转过头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