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夕阳即将落下,天地一片金祥,绿竹掩映间,小河潺潺流淌,好一片宜人风光。
那白衣面纱女子只是粗略看了眼左右,可能想着此处人迹罕至,便放下心来,将手中长剑放于河畔,素手轻抬,便开始在小河里轻解起了白衣罗裳。
眼见那白衣面纱女子不知附近有人,就这么堂而皇之的开始脱起了衣服,而且轻纱外衣已经脱下,中衣也已经退到一半,香肩外显,肌肤雪白一片……
白小楼自问,自己虽不算什么正人君子,也没有做过什么好事,严格算来,自己以前还是一个手染无数鲜血的杀手,有此天赐良机窥见美女沐浴画面,当真是一件美事。
但,若是这旁边还有另外一个猥琐胖子共赏,尤其还是一个怎么想都别扭的花和尚,那可就不算是一件什么赏心悦目的事情了。
于是乎,白小楼果断从所藏大石之上抠出一角,用力砸向正撅着肥大屁股偷看的花和尚大屁屁。
没错,就是要让这卑鄙无耻的偷窥狂吃苦头。
……
小河中白衣美女脸上面纱虽没有除去,但衣服却脱的挺勤,中衣已经完全退下,就只剩下了最后一层包裹着胸腹的小衣,那挺拔的幅度,纤细的柳腰,泼墨似的三千青丝,比白雪还要耀眼的肌肤,纤手轻抬之间就要解去哪最后的贴身衣物。
此时此刻,花和尚两眼放光,一张肥大的双唇之间口水直流,哈擦子晶莹透亮,哪里会想到如此天赐的‘仙子戏水’机会,竟然也会有不识时务的‘小喽喽’出手捣乱。
白小楼扔出的石头,刷的一下,就准确无误的击中了花和尚大屁屁,掉落地上之后,还愈快的蹦蹦跳跳……
全神贯注的花和尚猝不及防之下,屁屁一痛,当即‘哎哟’一声痛叫!
河中正愈快沐浴的面纱女子听到花和尚痛叫之身,惊怒之下,脸色大变!
她皓腕一转,霎时间,平静的河水之面暴起波澜,乍出了一层飞天水幕,完美遮挡住了身影……
花和尚反应疾快,本能大叫出声之后,便紧紧捂住自己嘴巴,肥胖的身体整个都悄摸的藏缩进了河边竹林下茂盛的草丛之中,屏住呼吸隐蔽。
短短三息不到时间,河中暴起的水幕便既降下。
而这时,面纱女子已经披上了白色外衣,只是因为匆忙之间,很难在极端的时间内里外穿戴整齐,所以,乍泄的春光更贴一番朦胧诱惑。
‘呲’的一声剑鸣,面纱女手中剑柄之上带着一颗冰蓝色猫眼石的三尺长剑已经出鞘,剑光流转,仙气氤氲。
她挥手之间,三尺银白长剑之上,乍起一道强大
无匹的白色剑气,犹如一道天河之水狂卷而出,那威力之大,简直耸人听闻!
白小楼远远看了,心脏都是忍不住害怕跳的嘣嘣响。
没想到,这刚在人间界遇到的第一个修真女子,佩剑便是仙器级别,而且修为又是如此高深,单从气势上来看,她就完全不输端木辰风丝毫。
担心自己也会受到花和尚的池鱼之央,有被发现的风险,白小楼连忙将身体又往小河里深入了几分,只留下半个脑袋和一双眼睛在大石之后悄摸着观看场中形势。
其实此时此刻,最安全的做法,便是白小楼闭息向小河上游潜去,那样才会真的没有一点后顾之忧。
但,白小楼刚才清清楚楚的看到了,白衣面纱女子出手之时,手中三尺仙剑上有一颗冰蓝色猫眼石的镶嵌,想到他老娘南宫月雪曾经对他言说过,蓬莱‘慈航静斋’‘三千弱水’仙剑就是这样的标志,所以就生一起了一看究境的想法。
白小楼倒想知道,这柄她老娘南宫月雪曾经闯下无数名头的专用仙剑,现在又是在谁的手中使用。
……
那花和尚,见到白衣面纱女子发出的强大剑气攻击方向,便知道自己行踪已经暴露,无所遁形。
——索性,他也就不藏了。
花和尚从竹影后站起来,露出一个顶上点了两点戒疤,浓眉大眼,满脸肥肉的庞大面孔,二十岁上下的样子,却生有九尺高大,白白胖胖的像个壮实的有点过了头的某国大汉。
“啊呀呀……好巧呀南宫师妹!你怎会在这里啊?”
花和尚人虽无耻猥琐,但手低下的佛修修为确是不浅,肥胖的身型只一晃,便躲过了白衣面纱女强大无比的一道剑气袭杀。
白小楼本来还以为这胖和尚就是一色中饿鬼,没想到这花和尚竟也是个深藏不漏的修真高手。
听其话语意思,看起来两人不但认识,还颇有些渊源。
白小楼记得他老娘南宫月雪曾说过,中神州虽大,但‘南宫’只是小姓,而且这三千弱水仙剑可是蓬莱慈航静斋的仙兵,外人是万不可能有使用到‘三千弱水’仙剑机会的,难道说这面纱女会是南宫文婧?
可问题是南宫文婧都是七八十岁的人了,虽然距离有些远,看不太清这面纱女实际长相年龄,但也绝不可能有七八十岁的,要不然,即使这白衣面纱女因为修为高深早早的锁定住了年轻时的身材样貌,这明显没有锁颜过的花和尚也不可能喊她作师妹呀?
比花和尚还小,又是南宫姓氏,又是慈航静斋的独有仙剑,难不成这粗心沐浴的白衣面纱女,会是端木辰风口中南宫文婧膝下的唯一徒弟——南宫可妃?
这边白小楼心思活跃的乱想乱猜着,那边白衣面纱女和花和尚手中的打斗可没有停下。
见到闪身躲过的花和尚,白衣面纱女发丝飞动之间,面上表情无从知晓,只有一双莫可逼视的盈怒眼眸亮如星辰,但见她对花和尚的话理也不理,转眼间又是三道强大剑气攻向花和尚上、中、下三处要害。
花和尚勃然怒斥道:“有什么话好好说呀南宫师妹!你这见面就打算是个啥子道理哟?你这样不分缘由青红皂白的,师哥我也不是吃素的,可不会这么轻易的任你揉捏!”
花和尚一边言辞凿凿、强词夺理的说着,另一边开始疯狂向手中‘降魔杵’输入真元,顿时间,小河边上又是一股仙器的强大气势散将开来,他周身金黄色的澎湃真气瞬间将夕阳西下、天黑为黑的整个河面竹林照的金黄一片,如同白日骄阳初升。
以白小楼目前的修为见识,可看不出来花和尚修为深浅,只知道他也是一个远超白倾城五境修为的大高手。
降魔杵上冒出的黄光,无形中透着一股神圣正气,显得花和尚肥头大耳的猥琐面孔上竟然诡异的出现了一种宝相庄严之感。
白小楼使劲揉了揉眼睛,直怀疑是不是自己眼睛出了毛病,看错了。
这么好色无耻的花和尚,竟然也能生出宝相庄严之相?
时间上已经来不及躲开,再说即使能躲得了这三道强大剑气,也躲不开这盈怒攻击而来的人啊。
花和尚轮起他那一人之高的降魔杵,硬着头皮接了白衣面纱女发出的三道强大无匹剑气,然后与那白衣面纱女打作了一团。
白小楼因为自己修为太低,也看不出这两人的打斗场面究竟如何,就听哪里仙器交接碰撞声音咣当作响,两人身影快速掠动之间,你来我往,仙器真力剑招相接碰撞不断。
不过几十个呼吸时间,就见两人之间突然产生一股大爆炸,河水炸起炸落,成排的竹子野草断裂纷飞,简直如同在哪里丢了一个排的炮兵,在哪里狂轰乱炸。
不一会儿,就见花和尚噗通一声摔落半空,砸坏了一片花花草草,又连连退了十几步,撞断了一片竹子,才堪堪稳住他那肥胖壮实的高大身躯,而白衣面纱女只是落地后退了三步就站稳。
——很显然。
同是仙器级别的法宝兵器情况下,拼斗起来,这花和尚也不是白衣面纱女的对手。
花和尚嘴角边挂着一缕血迹,人虽输了,但气势未输,口中依然高叫不断,站在正义真理的一方,怒喝道:“南宫可妃,你不要欺人太甚!你这样无故攻击我算是怎么回事!我究竟做错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