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前辈到此有何贵干?若是需要小人的地方,小人一定尽力。”陶佑乙知道,自己的防御阵法一定是这几个人破坏的,可是他敢怒不敢言,甚至愤怒也只好压在心里,还要强装笑脸恭敬相迎,希望眼前这几位大爷能够放过他。
“臣服于我,有你的好处。”年仲吾说道。
这是事前和王羽泰商量好的,一旦遇到适合的人选就由年仲吾来收服,只有年仲吾拿不下的时候,王羽泰才会出手相帮,不过即便是对方实力再强横,王羽泰也不想再收魔界的奴仆了,因为只要有年仲吾就够了,以后收人手都是年仲吾的手下。
陶佑乙听了这句话多少对年仲吾有一些好感,因为事先他对于对方的目的已经有所推测,只不过年仲吾说的话相对比来说还是很柔和的。
一般魔界中人若是想强行收录手下,都会这么说:“臣服于我,否则——死!”因为年仲吾自从投靠王羽泰以来,实力的增长用突飞猛进来形容都有些不足,因为这种晋升的速度实在是太快了,快得他都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在梦中。
在年仲吾看来,若是陶佑乙投靠自己,那么王羽泰自然不会袖手旁观,到那时陶佑乙的好运也就到了,就算是一下子突破到玄魔境界也不足为奇。
他有这样的想法,说出的话来自然而然地就没有那么强硬。
可是尽管年仲吾说得再温和,陶佑乙对他再有好感,他也不会就这么轻易臣服的,他首先想到的就是逃跑,因为他知道,硬抗他没有一丝一毫的希望。
好在王羽泰等人没有形成包围的阵形,所以陶佑乙二话不说扭头就跑。
可是他跑得了吗?虽说金魔的速度很快,可是他刚刚跑出几丈远,眼前人影一闪,年仲吾已经堵住了去路。
这还是年仲吾给他机会,否则玄魔的领域已启动,估计他连逃跑的想法都没有,因为以他的实力,在玄魔的领域内几乎不可能有活动的能力。
陶佑乙一见不好,立刻掉转方向再次逃跑。
这次更是快捷,他还没跑出三丈,年仲吾就已经挡在前面了。
王羽泰给他的玉简里面当然有‘九幽鬼魅身法’的修炼方法,这二十年来年仲
吾可不是虚度的,‘九幽鬼魅身法’他早就练得精通了,身法上他要比陶佑乙强上很多,而修为更是不可同日而语,陶佑乙在他的面前当然是跑不掉的。
当年仲吾第三次挡住陶佑乙的去路时,后者再也忍不住了,掣出宝剑迎头就是一下!
自从投靠了王羽泰,年仲吾就备受关照,当初为了对付犀角兽爆掉了斩马刀,后来王羽泰也给他炼制一件补上了,而且是件上品魔器。
不过年仲吾见到陶佑乙一剑劈来,他没有掣出自己的兵刃招架,而是狠狠地一拳迎了上去。
只听“当”的一声大响,拳头和宝剑相交竟然发出金铁交鸣的声音。
这还不止,陶佑乙只觉得手臂酸麻,宝剑差点脱手,他大吃一惊,退出几丈,愣愣地看着年仲吾,只见后者的拳头上一点痕迹都没有,反倒是自己的宝剑似乎有点卷刃,肉身和魔器相交,受损的反倒是魔器,这家伙的手是什么做的?
其实这一点也不奇怪,年仲吾现在全身都堪比中品魔器,拳头当然更硬一些;而陶佑乙只不过是个孤独的金魔中期,他所用的魔器不过是下品而已,中品遇到下品,受损的当然的他的宝剑。
而且这样的结果还是年仲吾悠着点,没用全力呢,否则一拳头下去,估计就能将陶佑乙砸瘪了!
现在的年仲吾心中无限的感慨,这才是几年的时间啊!当初的自己若是遇到陶佑乙,估计形势得倒过来,没有任何取胜的可能,可是仅仅是五十年的时间,在主人的大力栽培下,现在自己就可以轻松地蹂躏当时自己仰视的金魔了!
呵呵!这种感觉实在是爽!
他爽了,可是陶祐乙就不爽了,打,打不过,逃,逃不了!到底怎么办?他拿不定主意,因为他知道,貌似现在就只有一条路可走,那就是投降,从此后死心塌地的为年仲吾卖命,可是千万年来养成的自由散漫的习惯使他说服不了自己立刻归顺,简单地说,就是拉不下面子来。
可是年仲吾已经不容许他再犹豫了,因为他已经失去继续打下去的欲望,因为二人之间根本不是同一级别的战斗,所以他猛然间启动了领域。
陶祐乙忽然感觉到不对了,莫名其妙中忽
然他被限制了自由,那是一种他不能理解的力量,这种力量来得很突兀,而且很强大,突兀得他根本来不及做出任何防范,强大到他丧失了抗拒的勇气。
在这种力量中他基本丧失了行动的能力,就算是有些动作,那动作的速度也堪比蜗牛,而且要费尽全身力量才行!
“效忠于我吧,这时你最好的选择。”年仲吾不失时机地又开始了劝降。
“我……我投降。”陶祐乙终于屈服了,事实上这也是他唯一的选择,虽说年仲吾一直没有说“死”字,可是他知道,一旦自己决定不从,那么就失去了利用价值,唯一的可能就是死。
“好!”年仲吾松了一口气,看来自己的第一次抓奴仆的行动成功了,“放开你的灵魂,我给你下‘生死符’。”
‘生死符’是王羽泰给他那个玉简中的秘法,是控制人灵魂的魔道秘术,下符咒的人可以轻易控制对方的生死,可以说是控制手下的最佳手段,只是对施术者的实力要求很高,必须要有玄魔境界才成,年仲吾的修为刚刚好。
年仲吾给陶祐乙下着‘生死符’,心里却在感慨,还是主人的手段高明啊,轻易地就使自己全心全意地效忠了,而自己只能用这种强制的手段。
“陶祐乙见过主人。”陶祐乙恭恭敬敬地施礼,他现在已经是年仲吾的仆人了。
“过来。”年仲吾走到王羽泰面前,然后对陶祐乙示意。
“是。”陶祐乙乖乖地走了过去,他知道,主人要给自己介绍一下,以后都是自己人了,当人要彼此认识了解一番。
可是让陶祐乙大跌眼镜的是,他的主人年仲吾竟然恭恭敬敬地给王羽泰跪下了,并且恭声禀告道:“主人,我收了一个奴仆。”
啊?!陶祐乙当场就石化了,在他以为,年仲吾的修为就已经深不可测了,在年仲吾的面前,自己就像个刚刚出生的婴儿,年仲吾要想杀死自己,估计也就是抬抬手的事情,这样的厉害人物当然是这伙人的首领,其他人应该和自己一样,是主人的奴仆,可是现在自己的主人却恭恭敬敬地跪在别人的面前,原来自己只是人家奴仆的奴仆啊!
这算是什么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