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扶桑拿着布擦了擦自己身上的血迹然后又在门外等了一会儿冷如是。
冷如是用着略显惊奇的眼神看着陆扶桑,然后才缓缓明眸说到:“陆扶桑,你总是能给我惊喜。”
“哈哈哈,我自然要他们好看,这几日我也是浑身烦躁,索性想找个机会发泄一下。”陆扶桑耸了耸肩膀。
“好好好,你今天还去茶庄吗?”冷如是突然又凑近陆扶桑的耳朵,陆扶桑感觉到她不经意间舔了舔自己的耳垂。
“今天我还是去修炼吧。”陆扶桑摇摇头,他有一种感觉,自己不能再沉迷女色了。
这是一种本能的直觉。
燕然歆带着几个家丁走在陆扶桑背后然后又灵敏地抱了抱拳:“陆扶桑,看来你也是一个捷足的战士唉,今天祝贺你代表冷家斩了陈家的四号竞技者。”
燕家家主缓缓走在后头,然后看了看陆扶桑,但是碍于陈府燕府的交情,他倒没有说太过恭维的话。
“哈哈哈,燕小姐,我说过了,这次战斗我有把握。”陆扶桑平静地笑了笑,“至于你所说的我也记在了脑袋里。”他指了指自己的脑袋。
“那就好。”燕然歆的嘴角微微上扬。
骑上马,不少家族看客这才算是真正考量到了陆扶桑,这是竞技场目前最快升到前五的竞技者,打破了陈府的神话。
但是也有人说陆扶桑是受到了陈府暗中栽培,还有人说这是冷家初试牛刀。
反正不管他们如何评价,陆扶桑现在只想赶快修炼,确保六月的时候能看到王露茗,然后去吴王的宴会。
在那里他将询问吴王一切秘密。
陆扶桑骑着马,慢慢护送冷如是的车队走了一截路,然后才在一个交叉路分开。
走在路上,他突然想起了刺杀,他的脑海里一瞬间有了杀戮,不少人倒在冷如是的马车后,一根箭矢射出———
冷如是不过一个一重下的弱女子,万一走在大街上被陈府安排了岂不是......
想到这儿他又立马焦急地调转马头。
他不知道为什么今天他有这个奇怪的念头,但如果不看着冷如是回府,他就心情极为不安。
他骑着马一路狂奔,突然,他发现一条狭窄的街道上多了几具手持弩机的黑衣人尸体。
他们衣服上有多处刀伤,手法极其娴熟麻利。
“你是冷如是的竞技者。”突然,在墙壁上陆扶桑发现坐着一个黑袍男子,他口气极为冰冷单调,一张纯黑的面具只露着一双眼。
看个子他倒有七尺之余,手里一把细长的宫廷剑,脚上套着黑色长靴,陆扶桑第一直觉就是这是一个高手。
“没错。”陆扶桑点点头。
“你为什么突然回来?”他把剑摆正
,然后慢悠悠地走到陆扶桑面前,“你不是去冷氏茶庄了吗?”
“我......我感觉冷如是会出事。”陆扶桑只好回答道,“而且,你回答我,这些死者又是谁?”
死者大约有十几人,大概是被眼前的人同时杀死。
“这些都是二重左右的高手,来自武州。”那个男子蹲下身子扯下一个人的面罩,随后又瞥了瞥陆扶桑,“对付你绰绰有余。”
陆扶桑倒吸一口凉气,一个人同时杀了十几位二重高手,这......这起码有五重的水平了吧。
“别告诉别人你见过我,我更喜欢神秘。”他摇了摇指头,然后又收回手,冷冷地说到:“知道了吗?”
“你......你到底是谁?”陆扶桑走近一步,“你是冷如是的护卫吗?”
那个男子摆过头,然后又微微侧了侧脸,他一只手摸了摸面罩,一边说到:“你会再见到我的,你迟早会见到我的。”
嗖———
他消失了。
陆扶桑几乎有一点不敢相信,这个人居然真在自己面前凭空消失了。
“麒麟,你知道这个人究竟什么水准吗?”陆扶桑挑了挑眉,难道冷如是一直藏着一个护卫在身边?
“这个人应该有五重的水准!我也很好奇他究竟什么来路。”麒麟说到,“不过咱们还是离开比较好,毕竟那个人已经警告我们了,目前来看他与我们是一个阵线的。”
“五重......”陆扶桑呼了一口气,看了一眼地上的尸体便骑上马匆匆离开了,来自武州......
“上次我听阿苏说冷家在武州的资产出了事情,那这来者岂不是就是武州的家族派遣的。”陆扶桑暗暗说到。
“对,但是目前来看问题不大。”麒麟回答道。
陆扶桑不解地骑着马又奔向了茶庄,李富那个家伙还瘫软在茶庄门口处悠哉地晒着太阳。
“李富,我今天发现有人刺杀冷如是。”陆扶桑下了马便匆匆跑到李富身边耳语道。
李富乍一听吓得差点没有坐稳,他连忙坐直身体瞪大眼小声说到:“你说什么?有人刺杀冷如是?”
“对啊。”陆扶桑点点头,然后又招呼了一个人把马牵走进了茶庄。
李富也匆匆忙忙跟在其后,越过长廊,他还不停地擦汗一边说到:“这事你怎么知道的?你这事要是真的......那刺客的来路清楚了吗?”
陆扶桑紧皱着眉头又回过头看着李富的眼睛:“怎么?以前没有人刺杀冷如是吗?还是说你们都不知道。”
李富摇摇头:“陆扶桑唉,我从不轻易离开茶庄,这你是知道的。冷如是也从没有说过刺杀这种事啊。”
“那就怪了,今天说是武州来了十几个刺客,
但是......”陆扶桑突然又拧紧了眉头,“不过那个人不让我说。”
“唉,那你就别说,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听我的,孩子。”李富捏了捏陆扶桑的衣袖,“你也赶紧洗漱一下吧,那个人他认识你吗?”
“他知道我是冷如是的竞技者。”陆扶桑点点头,“大约五重的实力。”
“哦哦。”李富眼睛转了转,“这个人啊......你别跟别人说。”
“怎么?冷如是自己不知道吗?”陆扶桑又问道。
“啊这......我感觉她也是不知道的,但是那个人要你保密可能也是情有可原,比如......可能冷家有什么内鬼知道了他那就不好办了。”李富一边琢磨一边轻声说到。
“原来如此。”陆扶桑打开房门坐到了自己屋子里的椅子上,“我还以为冷如是还藏着一个高手。”
李富慢悠悠走了进来,笑着摇摇头:“不过这也是好事,想杀冷如是的人知道冷如是藏了一手但又不知道是谁,这对冷如是是好事。”
他又拍了拍陆扶桑的肩膀:“咱们不要太过问就可以。”
“明白了。”陆扶桑倒了一杯茶,随即一个下人匆匆跑到了门前抱了抱拳:“袁策公子来相见。”
“他怎么隔三差五就来一次?我上次还被他抓到他本人宅子里去了呢!”陆扶桑故意把调子拖得长长的。
袁策不紧不慢走在后头,听到了陆扶桑这句牢骚。
他只是呵呵一笑,脸上看不出一丝愠意。
“陆扶桑啊,我打听出来你的那位女子是谁了!是你的老相好,之前就看过你们私会。”他打开折扇又略带深意地瞥了一眼那个下人。
下人听闻立马走开。
李富见状也默默点点头从袁策身边走了出去。
袁策见两个外人都走了才不免说到:“陆扶桑,你说是吧。”
“怎么?今天就这副嘴脸?”陆扶桑愣了一下,他翘了翘腿,“你不会和陈琰搭伙儿了吧?”
“哈哈哈,陆扶桑,你也别嘲笑我了,我和陈琰其实都对你没有恶意,咱们都期待与你成为朋友。”袁策摆了摆扇子然后拉了一个比较矮的凳子随意坐着。
“陈琰是我政治上的朋友,所以我还是比较相信他。”袁策另一只手拍了拍自己的胸口,“这次他做东,希望咱们可以好好地真诚地聊一聊。”
“嗯?我跟陈琰可聊不到一块去。”陆扶桑连忙摇摇头。
“唉,那可说不定。”袁策摇摇头。
“袁策,你说实话,你要王家的人究竟要做什么?你越是大张旗鼓!我就越觉得你这个人有问题。”陆扶桑突然紧紧盯着袁策的眼睛然后慢慢说到。
“请你说实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