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还打算找你,看到你在路上自然就来关照你咯。”陆扶桑随意地跳下了墙,“你知道最近苏州城死了一个人吗?”
王露茗撇了撇嘴:“我知道啊,不是还说会来人来查案子吗?”
“你可知道......”
“我知道是你做的。”王璐茗指了指陆扶桑然后一脸坏笑道。
“唉?什么?”陆扶桑挑了挑眉,她这丫头反应还挺快。
“我刚刚输了一笔钱,你不如给我一点银子,咱们去吃点好的。”王露茗笑着说到,但是那笑容哪是一个求人的态度唉,分明就是准备好白吃白喝一通了。
“好,请你吃混沌,不过我已经吃过了,你自己买一份吧。”陆扶桑掏出来几枚铜钱,他凑近王露茗的耳朵又细声说到:“让齐婆婆最近也多留心一点。”
“我知道......”王露茗也小声说到然后麻利地收过了铜板。
“刚刚我听到有人叫你女贼?”陆扶桑看到王露茗将铜板塞到一个鼓鼓的钱袋子里才说到。
“哎呦喂,我就是偷了那么一丢丢钱,结果那个人记住我的样子记了好久。”王露茗无奈地耸了耸肩膀,“我今天已经换了一个地方了,没想到还是碰到了他。”
“噗嗤。”陆扶桑不禁笑了笑,他觉得这个丫头竟然还有些有趣。
“对了,你告诉了齐婆婆关于陈琰的秘密了吧。”陆扶桑又说到。
“说了。”王露茗点点头,她又将钱袋扎好,慢悠悠地说到,“她说这是意料之中的事情,但是她又说最近她打算做一件大事。”
“做什么大事?”陆扶桑突然有一些担忧。
“咱也不知道,不过如果有机会,我会亲手杀死陈琰。”王露茗突然严肃地说到,她没有看陆扶桑,但是当她的小拳头松开的时候她发现陆扶桑眼中竟然多了好几丝惊讶。
“哎呀你怎么用这个眼神看着我?我现在自然没有这个机会,齐婆婆也说让我抓紧修炼。”王露茗看着惊讶的陆扶桑不禁说到。
陆扶桑咽了咽唾沫,最后擦了擦嘴巴:“咱们志同道合。”
“对!咱们的目标都是陈琰!其实我原来听了齐婆婆的分析,就觉得陈琰是罪人,但是如今找到了证据,我们就更好做准备了。”王露茗双手叉着腰然后又看了看天边,“不知道齐婆婆会怎么做?”
陆扶桑也抬头看了看天空,齐婆婆一定也在计划刺杀的事情,但是她身体又不好,加上陈琰的看院确实有一些非等闲之辈,经过自己上次闹陈府,这次陈琰的戒备肯定也会加到更强。
不过自己的目标真的是陈琰吗?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作为青州陆家之子,居然要夹着尾巴隐瞒身份做人,如果有一天自己的身份被彻底识破,陈琰会不会对自己痛下杀手呢?当时与陈琰保持联系的人又会不会才是幕后凶手呢?
“喂,想什么呢?”王露茗突然扯了扯陆扶桑的衣袖,然后又眨了眨眼,“现在风头已经过了,咱们出去吧。”
“好。”陆扶桑恍恍惚惚地点点头。
......
陈琰一大早起来,门外就跪着焉之。
“哎呦,你怎么了?”他揉了揉眼睛,“情况还顺利吗?”
“一切在你的计划之中。”焉之面无表情地说到。
“那就好。”陈琰点点头然后伸直了懒腰,“那个陆扶桑估计还呆呆地以为吴王才是他的敌人了吧,哈哈。”
“我不明白。”焉之又摇了摇头,但是语气依旧十分冰冷,“我不明白主子为什么不直接让我杀了他,而是让我刻意让他溜走。”
陈琰不以为意地坐在了椅子上,然后看了一眼鸟笼,里面有一只鹦鹉,颜色翠绿,羽翼之中还藏了几道蓝色条纹。
“你以为我在放虎归山?”他取下鸟笼。
焉之没有说话。
“你是我的亲信,我可以告诉你,有些事情不用做的太绝。我已经修改了那里的文件,而且让陆扶桑溜出了我的府中,这样的话......我无论如何,都算不上他真正的敌人,当初张子炎让我丢尽了脸面,现在我不能轻易地与陆扶桑结仇,相反我还要查清楚他的身份,我要利用他......去做这件事情。”他悄悄在焉之耳边耳语了几句话,“......”
“我明白了。”焉之点了一下头。
“明白了就好。”
“不过昨日他带了一个人,我觉得这总不是一件好事。”焉之又补充道。
“这个陆扶桑总不能还认识了其他他不该认识的人吧,不过这对于我来说无伤大雅。”陈琰耸了耸肩膀,然后提着鸟笼说到:“袁策老弟今日下午就会到苏州城来,他现在还在吴王的招待下,我看吴王也会无意打听朝中的情况。他这个人......就是一头披着羊皮的狼。”
“哦,对了,鸡鸣观的那个人有没有说苏雨冬去哪儿了?”陈琰又问道。
“这件事情我不知道。”焉之摇了摇头。
“唉,也对,我也是急昏了头。这件事情苏观肯定只让他一个人知道。”陈琰摇了摇头,“上次那个张子炎差点毁了我的所有计划!真是一个靠不住的人。”
......
苏州城内,此时早就已经张灯结彩,人们摆成两列被要求拿着红色的条幅,举着五颜六色的旗帜。
街道被打扫得很干净,沟渠也被第一时间安排人员清理。
运河旁边的垃圾,民众也要负责去扫除干净。
苏州城府尹自己都诧异朝廷居然派了官员来访问苏州城,他怕办案是明面上,实则查访民情是实在的。
而且这位府尹来苏州城上任时间并不长,袁策与他并不相识,他只好又请求原来的几位家族家主也来震震场子,一同在下午会见袁策。
苏州城出力又出钱,居然是为了迎见一位办案的公子,一下子让世间的人笑掉了大牙。
平时都说苏州城官场作风不行,这一下子便得到了见证,但是府尹等人觉得这不会是一个良好的行政措施,他们翘首以盼,准备随时迎接从护城回来的袁策。
“这位袁策,字定谋,江湖称玉公子,为何说他是玉公子?那就得从他父亲还在苏州城的时候说起了,那时袁策才十五岁,已经是风度翩翩,喜爱诗文,长相俊美,为人又安静,如同美玉。当然这位玉公子可不是一位简简单单的文弱的男子,江湖人称袁策随父亲去了京都后居然做了一名讨逆将军手下的先锋!两年前随军平定南中叛乱,将那里的易族收拾得服服帖帖,而且他虽然现在才二十一岁,但是已经有自己的主见,在政局上有立锥之地。”
“好———”
说书人底下一下子多了许多的鼓掌,陆扶桑拍了拍手,今天这个说书人也赶了一次时髦,说起来当今人最关心的问题,一时间场上人流爆满,陆扶桑也是好不容易才找到了一个位置。
“嗯......我都要睡着了。”王露茗慵懒地伸了一个懒腰,“这人说了这么多,我觉得就是一个套路,讲他的出身优点,然后遇到了多少事,怎么怎么成功,怎么怎么与常人不同,加上未来可期。”
她扳着手指头打着哈欠说到。
“我倒是觉得这个袁策有本事,今天早上听说他与陈琰关系很好,我现在听了这个说书人的话反而有一些疑惑了。”陆扶桑一脸正经地说着。
王露茗已经倒在了陆扶桑的胳膊上。
“喂......”陆扶桑刮了刮王露茗的鼻子,她昨天肯定很晚才睡觉吧。
“别吵了,我真的被他说困了......”王露茗拿手捂了捂陆扶桑的嘴巴,然后又小声说到,“我不关心,我不关心什么袁策张策。
“喂......你别睡在我胳膊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