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族大会的举办尽在咫尺。
此时城里对于妖兽的言论依旧没有停止,但是官方已经尽可能在提供欢乐的气氛。他们四处张贴关于王族大会的文件,在城里附上不少喜庆的灯笼和红色纸条。
陆扶桑,礼思思,胡安平三人乔装打扮一阵之后就进了城,他们三个人这是少有的集体行动。
据说胡安平要提供给他们一点信息,这让对情报十分重视的礼思思十分激动。
他们跟着胡安平到了一个小酒楼,然后找了一个空桌子坐着,现在人们的注意力都在外边衣服华贵的人员之间,几乎没有人会去看几个平民打扮的人。
那些贵族骑着高头大马,意气风发,他们这段时间在城里几乎要憋坏了,不少贵族青年偷偷跑出去打猎来发泄自己的荷尔蒙,现在他们终于看到了王族大会的身影,不自觉地就骑上马来到大街上,一是炫耀自己的华丽服饰,二是好好地在风中奔跑。
贵族们成群结队地骑着马有说有笑,而这一天市场的交易量也大大提高,每次王族大会来临总能让王城的经济建设快上那么一节。
胡安平此时低着头,他在等一个人,这个人迟迟没有过来,但是他也并不是很急切,礼思思和陆扶桑坐在他对面到时一脸担忧。
外面车水马龙,到处都是马蹄的声音,那沉闷的马蹄铁套砸在地上,让人难以听得清人们之间的碎碎语。
不久,一个瘦小的身影从酒楼外走了出来,他要了一壶酒然后便大摇大摆地坐在了胡安平身边。
胡安平让他继续带着兜帽,陆扶桑看得出那人的脸到是异常的清秀。
“胡鬣,你说说你最近听到了什么情报吧。”胡安平插着手对胡鬣说到,“我觉得你需要提供一些情报。”
胡鬣点点头,他又一次习惯性地看着周围,想知道是不是有人在观察自己,在确认没有人之后,他才说到:“我这里确实有一份清报,那就是关于胡宝和比赛的。”
“胡宝?”胡安平皱了皱眉。
“他要跟胡琪联合。”胡鬣转过头,看着胡安平小声说到,生怕有人听到了这个计划。
“联合?如何个联合法?”陆扶桑这个时候插了一句嘴。
“很简单。”胡鬣抬起头,“那就是联手击退胡安平,至于具体怎么操作,我不清楚。我只听到了他们说比赛是一场假赛。”
“假赛?”陆扶桑大吃一惊。
“对,王族大会中,皇帝会安排不少人进去打假赛,关键时刻就会让胡安平大人离开战场。”胡鬣挑了挑眉,深吸一口气,随后他再次转过头,不过这次依旧没有人。
外边进来了几个官府的人提着刀喝酒,胡鬣不自觉地低下了头颅。
他们这有来有回地说了几句后,胡安平的脸色也越来越紧张了,这个比赛如果有皇帝的成员......
“小的先告退了,要是待久了只怕生疑心。”胡鬣说完握握拳就走了。
胡安平挥挥手,然后才看着面前的陆扶桑和礼思思不禁一阵苦笑:“你
看看,这该如何是好。”
礼思思面容踌躇了一阵,然后才不敢相信地说到:“皇帝要打假赛?这件事要是传开了,贵族们绝对会闹意见的,谁也不想一个贵族们进入朝廷展现实力的大会变成皇帝的表演赛。”
“他这一步棋确实让人感觉凶险,要是胡琪得到了信任......”胡安平捏了捏拳,“无论如何,我们都要全力以赴。”
“没错。”陆扶桑品了一口酒。
秋季已经到来了,寒风扫落了叶子,夏季的燥热被一扫而空,每家每户都忙着拿着一把大扫帚将院子里的树叶堆积在一边,形成一座小小的山。
礼思思决定这个时候出去好好走走。
“皇帝据闻要发布一个演讲。”礼思思没有表情地站起来然后握住陆扶桑的手说到,“他现在绝对在宫殿里,你跟我一块过去吗?”
“不了,我跟胡安平再喝两杯。”陆扶桑微微一笑,他摇摇头。
礼思思便果断离开了酒楼,她奔着寒风一路从街道上跑到王宫里面去,这个时候王宫内部也是一阵翻腾倒滚,一些仆人忙着贴着带有喜头寓意的贴纸图画挂在墙壁上,门上和柱子上。
整个宫殿此时到处都是人,礼思思这才想起来市场上此时也不过如此,一些宫廷的人已经在批量运输粮食到库中去了。
礼思思走在人群之间,不时要退让三分,楼下的宫廷卫队此时也配着弯刀整齐排列在院子中。
礼思思顺着楼梯走过去,看到了背过手的弗朗索瓦二世,他正看着窗外,嘴角中流露出一丝得意。
“皇帝陛下。”礼思思终于喊到。
整个房间只有他们两个人,未免过于枯燥。
“礼思思?”皇帝听到声音,然后转过身子,“你还是第一个过来的,怎么了?”
“其他人还没有来吗?”礼思思有些不明白,她坐在一处洁白的椅子上,这里是皇室聚会的地方,但是这个时候却只有自己来了。
礼思思转了几圈眼珠,四处横扫了片刻才说到:“这次王族大会就是战争的前夕吧。”
弗朗索瓦二世知道礼思思很聪明,什么也骗不过她,于是索性踮起脚尖答应了起来。
“没错,就是这样,唐国要跟我们开战。”皇帝坐在一边倒了茶水。
“那么你会为了什么目的去操控比赛吗?这在传统上是越权了。”礼思思明里暗里提醒着皇帝。
可是弗朗索瓦二世停顿了片刻才爽朗地笑到:“我是皇帝,但是我不会干扰王族大会,我现在觉得你可真是在竭力把我想的很无情。”
“不是无情。”礼思思摇摇头。
“不过是时候让唐国臣服了,他们现在不甘心这样。”弗朗索瓦二世微微瘪了瘪嘴,然后看着窗外,那里士兵们已经喊起了号子,军歌四起。
“我喜欢军歌,这能让一个国家的人振奋,我需要一次演讲,一次比较正式的演讲。”弗朗索瓦二世翘起了一条腿,然后悠哉悠哉地喝起了茶水,“我待会儿要去看母后,我得给他说
说这件事情,我得让我的大臣们处理这些事情。”
礼思思沉默了。
良久,她才说:“我跟你一起去吧。”
太后的宫殿位于侧殿,太后本人到时喜欢清净,周围的仆人数量很少,基本也都是岁数比较大的有年头的老仆。
太后觉得他们手脚还很麻利,互相也很熟悉,不至于混进来一个什么人她都不知道。
太后深入简出的习惯让仆人们收拾庭院的时候不敢闹出太大声音,但是由于王族大会的缘故,太后破天荒地要那些仆人好好打扮自己的宫殿房间,务必要积极喜庆。
看到皇帝过来,太后才连忙走过去笑到:“过几日便是王族大会,一定要让贵族们看到你的威严。”
弗朗索瓦二世哈哈笑了起来,他拍拍胸脯:“放心好了。”
“礼思思,你也来了?”太后别过头看到弗朗索瓦二世身后的礼思思,一下子脸色红润了不少,气色也有说改观。
“你看我这一把年纪,同时看到你们也算是满足了心愿呢。”太后张开手习惯地捂住自己的口鼻,她笑完才松开手臂。
皇帝拉着太后一块进到房间,里面已经铺上了崭新的绒毛毯,上面编织着各种花纹图案,皇帝满意地看着各种新装饰。
“打扮的还不错。”皇帝微微笑到。
“花里胡哨罢了。”太后摇摇头,然后才说到,“对了,莫离王在哪里?这几天都没有看到他。”
“哦!他最近都在自己的殿里喝酒玩乐,估计又喝醉了。”皇帝也摇摇头,试探性地说到。
“你那个弟弟脑子灵活,打起仗来也是有条不紊,你要好好跟他打好关系,你要知道,要是有人反水,贵族们第一个扒得就是宇文家族的皮。”太后的眼睛多了许多的毒辣,但是他很快就掩盖了自己的真实想法。
外边鸣炮,一共要鸣炮二十六发,十秒钟一次。
弗朗索瓦二世索性就不说话,一个人白点头,然后待炮声结束才亲切地抚起太后的手陪她在屋里坐好。
仆人们帮忙端起了几碗热甜茶,三个人说些有的没的的话题,不过太后还是很关心陆扶桑的事情。
“据说那个子牙王现在也是初有王爷的形象了。”太后微微笑到,“倒也是礼思思教导有方。”
“太后过奖了。”礼思思说到,“他本来就是那样的好苗子。”
“到时候礼思思就要和子牙王结婚了。”弗朗索瓦二世这时候插了一句嘴。
太后之前得到了消息,她虽然不敢相信但还是允了这个婚事:“也好,我不干涉你们之间的爱情,你们郎才女貌,门当户对倒也不错,但是现在子牙王初步回归,他熟识的人又几乎不在人世,只怕是形单影薄。”
“哈哈哈,太后,你就放心吧,礼思思会陪他逐步巩固自己的羽翼的。”弗朗索瓦二世又看着礼思思,然后端起了茶杯耐心地喝了起来。
“到时候我还要去演讲,那个时候全城的人都会为我们庆祝。”皇帝笑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