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爱的弥修,祖国的勇士宇文长护,我不得不告诉你我将考虑停战,我会与唐国的公主考虑婚礼,让两国和平发展。”
弥修见到了草信,他呼了一口气,显然对于这个突然的举动感到不解和震惊。
“弥修,婚礼的事情还没有正式提上日程,我希望自己和礼思思能同时举办婚礼,那样再好不过,这样就是好事成双。”
弥修轻微点头,他拿起笔又看了看近日的财政要案,实际上最近的几次制度变化极大地扩充了财源,国家的财库里的金银日渐增多,但是如果要看到更明显的成效还需要时日。普通贵族的积怨也越来越重。
“战争是一条任由把玩的细线,但是至于是谁在把玩,这需要深究,我不知道最后的结局是如何的,但索性我发现自己爱上了李托托,没错,作为一个皇帝本来不应该表达得这么清楚,但是我更乐意这么做,一个男人应该能掌握自己的婚礼与自己的血缘。”
弥修此时已经看完了一张纸,上面有着大量的爱慕之词,弥修就没细看了,他看到第二张纸上如此说到:
“李托托与我的婚礼一旦成功,那么停战就是迫在眉睫的事情,但是我们可以观察南唐有没有继续入侵的趋势,如果有我们必须要彻底消灭他们,但是我想他们是没有的,我现在希望战争结束,而且我命令你... ...”
要来了。
“命令你让报纸们宣传呼吁停战的信息,但是不要说是我决定的,你可以编造几个贵族的名字,而且你要让人们现在猜测我是不是要和他们的公主结婚,让他们尽情谈论,最好让大家都高兴。”
弥修合上信封,他立马走到一边的烛台然后将信封的边缘挨在火苗上然后焚烧。
信封一下子化成了灰烬。
成了灰色的粉末。
“既然要让其他人不知道就得毁掉这个信息源头。”弥修挥了挥手然后又拿起手帕擦了擦,他将配剑放在自己的腰间,他本人是个没有宗教信仰的大臣,这让他在整个宫廷中显现出不一样的风韵。
他走出宫廷然后亲自去了几家报社,这些信息极其关键隐秘,有了皇家授权,那些报社的社长才有了勇气发布关于皇帝的绯闻,当然,他们在街角经常设置了一些小报刊专门准备了各项流言蜚语,通常是小道消息,但十分吸引人,不过也有一些贵族通过这些信息摸消息。
那些社长第一次发布关于皇帝的流言蜚语,这让他们在编纂信息的时候显得十分难堪,因为一不留神就显得文字单薄无力或者过于浮夸越
界... ...本身这件事就够越界了!
他们询问弥修关于透露信息的人员可以是谁,弥修想了一下然后说到:“就叫实德将军吧,就说他呼吁停战,一些民众也纷纷请求,至于原因一定要设置得五花八门然后还要一些突出点,比如不希望别人的儿女死在了战争中。”
“哦哦,好好,实德将军!那么谁会透露这样的消息呢?关于皇帝的婚礼。”
“就说是他的副官,在林子里的贴身侍卫,他有一次回了城里办事情,无意中说漏了皇帝与公主非常幸福,你可以尽情描写那位侍卫如何谈论这件事。”弥修觉得这些问题轻而易举。
“好好,那就这样!我们明白了!就这样!”社长们兴奋地排版着。
... ...信息很快风靡了整个王城,很快经由众人之口,邺州已经沸腾了。
宇文长护也拿到了今天的热门新闻,他很怀疑信息的真实度,一份是实德将军的呼吁,先不论这个将军是谁?现在战事正好,冒出一个将军和一些民众直接请求停战实在不可理喻,其次... ...这个将军到底是谁?
他抬起头看着进送报刊的贾亮。
“你觉得这事情是怎么回事?”
“我不知道。”贾亮满脸疑惑。
这个时候,卢宗煊大脚踏进来,他眼冒金星手里拿着长矛对着宇文长护说到:“皇帝要娶李托托?”
“放肆!你在做什么?这里是王府!”贾亮叫到,他拔出剑然后才看到卢宗煊背后已经躺倒了三四个人。
“贾亮!我不是来找莫离王麻烦的,但是这消息已经传遍了整个邺州了,连僧侣都在谈论皇帝的婚礼!”卢宗煊皱了皱眉,“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皇帝?”宇文长护也是感觉肚子一顿子火,实际上他觉得这些消息应该是皇帝的授意,否则没有人敢写这么露骨的事情。
“哪里的报源?我亲自会会他!”宇文长护站直了身子,拿起了手边的长戟。
“跟我来。”卢宗煊指了指门外。
城内,徐阶正带着几个随从拿着新买来的报纸反复琢磨,他们身边还挤了一圈人,密密麻麻的,把道路堵了个水泄不通,一些王公贵族也想来买报纸看看描述,但是奈何马车早就已经进不去了,那些随从挤在人群里向前翻动生怕没有买到报纸。
就在这个时候,街道外传来了密密麻麻的紧凑的马蹄声。
黑甲之间互相拍打,三百名骑兵包围了这个狭窄的场地,当然,场内不少的贵族子弟
依旧想要离开,但是宇文长护摘下了头盔,让扛枪官接好了武器,自己拔出了一把剑:“所有人都不许动!”
这个时候,一处房屋的长杆子突然掉落在了一边,引发不少人突然四散。
哐当———
回音过后,宇文长护才说到:“是谁在散步对皇室的消息?”
他骑着马,逼迫众人让行,没有一个贵族喜欢宇文长护,他们都认为宇文长护有自己的野心,远在后方的他们知道宇文长护如何残暴对待军队里的同僚。
“我。”一个卖报的人弱弱地说到,他知道自己跑不了,众人早就把他四周的路堵住了。
“你这个家伙,知不知道说这些话是会被割舌头的!李托托的丈夫现在就在我身边。”宇文长护指了指卢宗煊,卢宗煊高傲地抬起头。
这下那个人才锁了脑袋一脸不解。
徐阶简单看了几眼报纸然后看着骑在马上的卢宗煊。
“好家伙,这厮已经投奔了莫离王了,我看啊,这事情搞不好是真的。”徐阶对着周围的几个弩卫兵说到,引发那些兵一阵唏嘘,他们没了武器,赤手空拳,也争相看了看那张报纸。
“该当何罪?”卢宗煊也狐假虎威地说到,“我看啊,要割舌头。”
“这件事我只是传递者,要找你们找皇帝的护卫去!”那个人叫到,“新闻不负责你们所说的事情!”
“该死的奴才!你这是在毁别人清白!”卢宗煊下了马,他一脚把那桌子踹翻。
“你有种找那个护卫!”那个卖报的人也不甘示弱。
“哪个护卫?我知道有一个,但是他已经死了!”宇文长护哼了一声,他下了马,然后走到卢宗煊面前捡起了地上的一张单薄的报纸,“我要查封这个地方,然后割你的... ...”
“这样只怕不符合法理!”突然,人群里一个贵族少年说到,很快,又有几个人应声说到。
“法理?造这种新闻博眼球就是法理了?”宇文长护这是第一次看到有人在组织反对自己的声音,他舔了舔自己的干裂的嘴唇然后捏紧了手里的剑柄,“我就是法理!王室就是法理!尊严就是法理!”
卢宗煊看到有人给自己撑腰,他的戾气就更重了,恨不得要杀了那个卖报的人,他恶狠狠地看着那个人,然后双手抓住卖报人的肩膀:“你需要付出代价。”
卖报人不吭声,他只是捏着拳头然后积蓄着怒气,最终他突然吸了一口气说到:“这是来自报社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