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安平吃完面心情大好,一时间居然又跑到水槽中洗了一把脸,他抬起头然后又兴冲冲地说了其他事情。
“其实这个世界唉都是本源的,你知道吗?我们与唐国君主是一样的,大家都说我们是两个民族,但是已经有陵墓显示,周国的民族在唐国之前就出现了,并且打压着当地土著,不过后来那些人又起来不点反抗,但即使如此,唐国君主与我们本来就是一家的。”
他把脸使劲地揉搓直到把脸搓红,他才松了一口气:“没错,就是如此。我非常难过分裂与战斗......”
“管他呢!别管什么祖先和这些事情了,现在才是王道。”陆扶桑坐在一边笑着,虽然他对于胡安平这个说法倒是很感兴趣但是他没有打算再聊下去。
“这怎么能就这样呢?我一向在探测周国文化起源,我发现易族就是源头。”胡安平连忙说到,陆扶桑这才知道胡安平是真把这个当回事了。
他只好重新打量起胡安平,他现在怎么看都像个书生,背后那杆枪只是个装饰,陆扶桑怀疑如果把胡安平的枪拔了,这就是个妥妥的书生。
“你对这些看来都很有研究。”陆扶桑让他站起来,胡安平微微一笑:“没错啊,这是个神奇的事情,周国祖先有许多美妙的神话,这些与唐国的都有异曲同工之妙,但是归根结底却是易族,这是个神奇的地方,你知道吗?天定教的源头就是易族的祭司。”
“天定教?”陆扶桑挑了挑眉,他现在有些惊讶了,甚至说感觉十分惊异。
他们到了吕梁的住所,吕梁这个时候已经开午饭了。
不,准确来说,不是午饭。
吕梁这个人很奇怪,总是有不少人给他送食物,丫鬟们走了一批又来一批,他办公的桌子上放满了各种食物,香喷喷的。有羹有大把的鸡腿,他看到胡安平和陆扶桑不禁好奇地停下笔:“你们来做什么?”
胡安平让陆扶桑先说。
陆扶桑抱抱拳:“我想说的是,我来跟你探讨一下最近是否有贵族协会的人发起了行动。”
吕梁抬起头,他绕有所思地看了几眼自己写的东西然后便摇头:“没有,我们也没有组织任何行动。”
陆扶桑刚刚才从贾亮那里知道了吕梁的第二重身份,他看了看胡安平希望他先离开一会儿,胡安平也没有推辞转身就走了。
陆扶桑停顿了片刻,然后转过头看着吕梁:“有人刺杀了皇帝!”
“什么?”吕梁瞪大眼,“这事情当真?”
吕梁的样子很逼真,陆扶桑丝毫没有怀疑
,他点点头:“他们射中了皇帝两箭。”
“留美啊,这事情你要保密啊,这事情可不是小事啊,搞不好会出事的。”吕梁十分担忧,他阴沉着脸然后又看了看陆扶桑:“有战俘吗?”
“没有。”陆扶桑摇摇头,“没留活口。”
“可惜了。”吕梁只好垂下肩膀泄了口气,“如果能有俘虏说不定......”
他眼光闪烁了片刻然后才终于说到:“皇帝现在在哪儿?”
“没事,正在休养,周围有护卫。”陆扶桑坐在了一边然后顺手拿了一块糯米丸子。
“我很想知道一件事,就是.......你真的打算跟礼思思结婚了?”吕梁探过头问道,他对于这样的事情十分好奇,“前一天不少兄弟来问我你是怎么想的,可是我什么都不知道,这件事太突然了。”
陆扶桑挑了挑眉,他目前实在拿不定主意。
“商议吧。”他低垂着眉毛无奈地说到。
“商议的意思就是没有拒绝的可能性。”吕梁毫不客气地说到,“留美,你如果要是跟礼思思结婚了,我希望你还会站在我们的战线上。”
“当然。”陆扶桑点头,“我们的目标是不变的,我现在想知道这次刺杀究竟是谁发动的?我现在一直找不到线索,这让我苦恼。”
“放心,皇帝这次只要挺过来了他就会更加小心的,现在咱们要保持清醒,留美,你觉得可能是谁?”
“可能是天定教。”
“没错。”吕梁拿起勺子给自己送食物,他舔了舔嘴唇然后又满意地笑到,“没错,我们必须找机会让他们伏法。他们是无知又邪恶的存在。”
“可是我觉得他们挺好的。”陆扶桑其实十分不解,虽然贵族们急于投诚但是他并没有觉得那些教主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你可不要被他们的外表欺骗了,再美好的天使内心里都可能住着魔鬼,成为众人之神的人也不一定非凡的高尚。”吕梁显然并不觉得陆扶桑说的话有什么逻辑,“你还是太凭感觉说事了。”
“而且......我发现你很关心皇帝的事情,你特别在意他生死,这让我不禁怀疑你的动向,我以为你说这件事的目的是......给我们说要夺权的机会,但是没想到......还是这样......”
陆扶桑轻轻敲打着桌子:“真是疯狂,我还是那句话,机会没有开始。”
“对,机会没有开始,但是等他回来了就开始了。”吕梁进一步试探着说道。
陆扶桑没有说话,他起了
身准备离开。
“哦,对了,跟你在一起是胡安平,他是北地王的子孙,现在继承情况出了点问题。”吕梁最后说到,“你最近可以陪陪他,这对你有好处。”
“我感觉他像个书生。”陆扶桑站起来别过头。
“他就是个书生,而且他足够聪明,皇帝很害怕他。”吕梁懒懒地拿起笔写着,“这个人太聪明了,你可以从他那里学到许多东西。”
陆扶桑愣了一下,他挠了挠自己的鬓角然后才问道:“你会帮助他夺得王位吗?”
“不知道,我没这个能力,搞不好胡安平还会死在这里。”吕梁的话里没有一点怜悯,相反,他似乎已经看出了胡安平的死亡结局,他的话格外冷漠。
但是这却激发了陆扶桑对胡安平的好奇之心,他觉得自己可以让胡安平去见见礼思思。
等走出了房间,他看到了胡安平,这个少年还没有走,他拿着长枪站在门外看着自己。
“你没走?”陆扶桑欣慰地看过去。
胡安平羞涩地摇摇头:“这很明显,我只是在等待你。”
“我对你的学说感兴趣,据闻你是个很聪明的人。”陆扶桑拍了拍胡安平的肩膀,“我想让你认识一个人,那个人也许可以帮助你稳固位置。”
胡安平哈哈笑了,弄得陆扶桑莫名其妙。
胡安平笑完然后揉了揉肚子:“我其实对王位没有任何眷恋,我只是在对我父亲负责,我不觉得王位是个多么值得荣耀的事情,按照远古传说,王族永远是压迫了原始土著带来的结果,等级来源于此。”
“你这个想法很棒。”陆扶桑惊讶于胡安平得出了一个与礼思思很相近的结论。
“哦?”胡安平自豪地笑了一会儿,但是他的笑容始终很腼腆。
“之前别人都认为我是个疯子,但是我经过长年考察,认为周国不少符号与南唐相似,而在易族中却可以得到完整的答案。”他又不自觉地看着陆扶桑然后背过手。
“所以我更要带你去见她!跟我一起走。”陆扶桑希望胡安平做自己的同伴,他对胡安平说起了礼思思的观念,那些新概念一下子对胡安平的大脑造成了爆炸的冲击感。
“对啊,我也是这么认为的!这是多么美妙的概念,复杂与多元让人心旷神怡,其余的则是邪恶的。”胡安平露出来了向往的模样,“这就是祖先给我们的奥秘,他们或许拥有更多奇妙的力量。”
“所以,现在,带你去见一个人。”陆扶桑骑上马,他确认礼思思可以帮助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