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扶桑一个人走在路上,他慢慢回味着自己刚刚经历的一切,他惊讶地发觉所谓贵族协会也不是一个集中意识的地方。
这其中有激进派,也有其他门派。
他现在倒想先见见李托托。
夜晚,他刚喝完酒,微风一吹竟然让他的身旁凉飕飕的,他感觉全身一阵发冷。
随即他又感觉脑子热热的,但是转瞬又一片眩晕,最后用手一摸,居然还有些冰凉。
李托托所在的位置是在一家新的旅馆,陆扶桑感觉自己走的每一步路都是冰冷的。
冰冷滑溜的地板让他感觉脑子一阵眩晕,他慢慢靠近,然后看到几个士兵正在拿着长枪立定在门外。
他们穿着轻便的盔甲,然后拦在了陆扶桑的身前,他们抬起头问道:“谁?”
这几位值夜班的士兵看着面前这个酒鬼不禁感觉有些疑惑,他们看着这个酒鬼抬起头,他微微抿了抿唇然后轻声说到:“我来见公主,我有事情。”
“公主?她说她不见任何人!”士兵似乎领悟到了什么,他立马伸出手拦住陆扶桑进一步前进。
“我喝醉酒了,你们别拦我,我必须要见见她。”陆扶桑想继续前进,但是两个士兵却坚持不让他进去。
这下陆扶桑可就没辙了,他也不打算用正规方式进去了,既然如此... ...
“公主... ...你怎么这么生气啊?”兰牟给李托托端着水杯然后试探性地问道,“我看主人也是有自己的事情啊。”
李托托却没有一个好脸色,她只顾自己哭泣着,然后回想着自己刚刚经历的种种往事。
“我已经让守卫严加看管了,我不会让他进来的,就让他做自己的大事吧,他是不是打算报效那个周国的贵族了?我看是的,他那模样还能想做正经事吗?他有什么正事可以做?”李托托晃动着脚腕然后哭诉道。
兰牟支支吾吾了半天然后才说到:“也许这些都是意外,你们坦诚布公一下,真相就出现了。”
“坦诚布公?我难道还不够诚心诚意吗?”李托托感觉十分地气愤,她现在是一句话都不愿意说了。
反正... ...陆扶桑进不来,我今天也不打算再见他。李托托这样想到。
突然,钩爪定在了窗户上,发出了极其刺耳的撞击声,那钩爪第一次没弄牢,之后一次才给套牢了。
李托托想打开窗户,但是又怕掉那个钩爪,她透过窗户看到陆扶桑正呲溜一声迅速滑到了自己面前。
他一只手抓住窗沿,一只手推来窗户,然后直接钻了进去,他全身都是酒气。
李托托捂住鼻子,她本能地把陆扶桑拖起来让他转一个身子。
不知道为什么,他的脚上多了一个伤口,李托托寻思应该是中途碰到了什么铁杆子。
她让兰牟端盆水来,然后自己又拿了一块毛巾准备给陆扶桑擦汗。
“他是着了冷风了。”李托托说到,兰牟把盆子放在地上,然后看着李托托把毛巾放进去贴在陆扶桑的额头之上。
“李托托... ...”陆扶桑迷迷糊糊地说到,“我现在也是一名贵族了!”
李托托没有说话,她知道自己之前因为激情说出了自甘为奴的话,但是事后她就后悔了,她内心里依旧希望陆扶桑与自己回到唐国。
她沉默地咬着嘴唇,看着陆扶桑的手指慢慢敲动,最后她又听到。
“可是我现在明白了一件事情,这事情极其棘手... ...”陆扶桑想睁开眼,但是他睁不开,他想说点什么,但是最后他什么也没说,他睡着了。
“糟了,主人本来酒量就不好,现在又喝得一塌糊涂,真不知道他刚刚谈了什么。”兰牟心疼地又给陆扶桑的脸擦了擦汗,然后把他的外衣脱了下来,里面已经是汗水横流了。
李托托咬下心,她让兰牟出去,自己来给陆扶桑亲自擦身体,兰牟愣了愣,但是立马会意离开了房间。
李托托把陆扶桑的上衣脱得一干二净,然后拿起了第二条毛巾,她发现陆扶桑的腹部已经微微有了腹肌,她亲自拿毛巾擦掉了上面的汗水,然后又细细搓捻着他的身子。
李托托觉得今天是让她又悲伤又痛绝的一天了,她看到了许多让人惊异的一幕。
她不知道陆扶桑会在多少地方留情,她也不知道陆扶桑一直朝思暮想要见到的女孩儿长什么样子。
李托托知道那个女孩儿的位置,这也正是让她感觉痛苦的地方,她不经意间流了泪水,冰凉的泪水从眼睛里蜿蜒而下,她捂住了自己的胸口。
万一陆扶桑根本不喜欢自己呢?或许自己也只是精神慰籍。
她靠在陆扶桑湿漉漉的胸膛上然后自言自语着,陆扶桑睡得跟一头死猪一样,只有麒麟落出在一边看着这个痴情的女孩儿。
刚从苦难之中得到的爱情当然要更加珍贵。
麒麟怜悯地看着李托托那绝望痴情的模样,这个瓷器一样的女孩儿品格让它感觉十分的可贵。
李托托不一会儿就强撑着自己起来,她颤抖着手给陆扶桑的下巴和脖子擦了擦汗,然后又仔细抚摸了陆扶桑的脸颊,她惊恐不安,又感觉自己是不是太过悲观。
她像个惊恐的兔子,然后又自我审视着自己的品德。
陆扶桑确实是一个绝佳的男子,他比起卢宗煊,那就像一个星光骑士与暗夜枯草,那优点是数也数不清。
李托托脱下了陆扶桑的裤子,然后继续擦拭着汗液。
... ...
第二天早上天气更加寒冷,冷冽的夏风让人总想等到温度升高再起来。
“啊啊啊———”等到陆扶桑起来的时候,他发现自己居然赤身裸体,他掀开被子然后又立马盖上,这里是... ...
他转过头,然后才注意到自己身边睡着一个女孩儿,李托托还没有醒,她听到陆扶桑的叫喊也只是皱了皱眉。
陆扶桑看到李托托只穿了一身简单的黄色肚兜,他咽了咽唾沫,最后轻手轻脚坐了起来。
“没想到我居然睡着了,现在想到那些酒就感觉恶心了,果然,酒只是一件庸俗之物,本质上没有任何好处。”陆扶桑委婉地想着,然后找到了自己的衣服。
衣服上的酒气被一些香囊盖住了,陆扶桑穿上自己的衣服,但是之后,一双灵巧的小手从后背抱住了自己的小腹。
李托托起来了,她抱着陆扶桑然后嗫嚅着:“你昨天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是不是以后也会丢掉我?”
陆扶桑摇摇头:“我已经拿了你的身子。”
“可是我的身子,坦白讲,是... ...”李托托不无痛苦地想到了卢宗煊。
陆扶桑穿好腰带,他带着歉意看着这个女孩儿,他昨天是有点发火,但是今天醒来他就是释怀了。
他觉得自己必须要和李托托把一些事情讲清楚,这些贵族协会的事情还是让李托托知道,以后才可以有所防范。
于是陆扶桑干脆讲了一些昨天经历的几件比较诡异的事情,分为爆炸刺杀,贵族协会的对立,莫离王的任务几个板块。
李托托听得有些入迷,她感慨着陆扶桑的奇遇。
“要是我也有这样的待遇就好了!我也想要。”李托托笑了,紧接着她才严肃地问道:“以后你会选择留在周国吗?”
陆扶桑简单思考了一会儿,他摇摇头,然后用着流畅的语言说到:“我对于贵族不感兴趣,我有自己的头脑,我可以做任何我想做的事情。”
“太好了。”李托托平生就喜欢这样的英雄,她感到痴迷极了,陆扶桑此时仿佛成为了一个样板,英雄的样板。李托托想到了盛世之际,陆扶桑穿着戎装骑着马进京而万人空巷的场面了。
到时候,自己就可以名正言顺地举办婚礼了。
一箱到这儿,李托托就美滋滋的。